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意,只有懲罰和掠奪。
“唔……放開!”
沈梨拼命掙扎,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卻撼動不了他分毫。
他的吻越來越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向她連衣裙的拉鏈。
“嘶啦——”
布料被粗暴撕開的聲音,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冰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羞恥和恐懼瞬間淹沒了她。
她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滾落下來,從眼角落下,滾燙。
楊翼的動作猛地停住了。
他抬起頭,看到她滿臉淚水,眼睛紅得像兔子,嘴唇被他吻得紅腫,肩膀還在不住地顫抖。
那副破碎又無助的樣子,讓楊翼心口一窒。
那滔天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松開她,指腹輕輕抹著她的淚痕,然后伸出長臂,直接將她連人帶被地摟進懷里。
“別哭。”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安撫。
“對不起。”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梨梨,我不會亂來的。”
“我……我剛才氣瘋了。”
沈梨在他懷里哭得更兇,拳頭一下下砸在他的胸口,卻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
“你為什么要招惹我?”
“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
“楊翼,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她哭著質(zhì)問,每一個字都帶著委屈和絕望。
楊翼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可能。”
“這輩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沈梨,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我不做!我不做你的女人。”她哭著喊。
“好好好,不做,不做。”他立刻軟了下來,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別哭了,梨梨,別哭了。”
他一下一下地哄著,聲音又低又沉。
“別再跟那個男人見面了。”
“我會瘋的。”
沈梨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
“我跟誰見面,是我的自由。你為什么要管?”
“楊翼,你可以喜歡南晚,我就不能喜歡別人?”
男人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突然放開她,坐了起來,轉(zhuǎn)過身,用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沈梨,我再說一遍,我并沒有喜歡南小姐。”
“我以命相護,是因為她是我的主人,她對我有知遇之恩。之前是陸先生誤會了我,所以才把我調(diào)走。”
沈梨根本不信,倔強地說了一句。
“那你生死之時,為什么一醒過來,第一個要見的人是南晚?”
“楊翼,你騙誰?”
他頓了頓。
“因為她是老板,我要跟她交代所有的事情。”
“至于說了什么,你以后會知道。”
“總之,我對她,只有尊敬,不敢逾越。”
沈梨又冷冷地補了一句。
“那你睡完我就跑,是事實吧?”
“你就是個渾蛋。”
這句話,讓楊翼的心堵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梨梨,對不起。”
“我不接受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沈梨說完,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楊翼兩步走過去,又拉住了她。
“不準亂跑,我送你回去。”他邊說著,邊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我不住你家,我要住酒店。”她倔強地說著。
“可以,但我要留下。”他霸道地回了一句,沈梨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開門走了。
沈梨出了門,就給陸青林發(fā)了個信息,“表哥,楊翼要對我用強,你快來救我。”
十秒后,楊翼的電話響了。
他接了一下,“是。”
“沒有。”
“好。”
“知道。”
然后掛了電話。
楊翼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別生氣了,明天我?guī)闳タ党亲顭狒[的夜總會看男模,讓你開心。”
沈梨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她心里罵了一句,發(fā)神經(jīng)。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另一邊,陸青林給楊翼打完電話后,又給沈忻打了一個。
他需要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
兩人聊了十來分鐘,陸青林聽完,心里有了底,后來就沒有再管。
自從上次楊翼度過生死劫,他對楊翼的態(tài)度也沒那么差了。
當他得知楊翼在ICU對南晚說的話,他才徹底釋懷了。
也許,一直都是自己誤會了他。
不管他以前是不是愛南晚,但是,那一刻,楊翼肯定是愛上了沈梨。
不然,不會跟南晚立遺囑,將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留給沈梨那丫頭。
讓他們先折騰吧,解鈴還須系鈴人。
沈忻掛完電話,就給溫柚柚發(fā)信息。
【今天軍訓累嗎?】
溫柚柚秒回。
【不累,教官長得帥,大家都很有精神。】
沈忻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屏幕上,那條消息瞬間被撤了回去。
緊接著,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累,小腿都麻了,哥哥幫我捏一捏。】
沈忻眸光動了動。
小樣,還挺會演。
幸好他剛才一直盯住屏幕了。
他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發(fā)去一句警告。
【我告訴你,不該吃的飯別吃,老子給你卡打了十萬伙食費,自己付錢。】
【不該看的人別亂看,小心,我去收拾你。】
這男人霸道起來,還帶著寵。
溫柚柚對著手機,咯咯地笑起來,心里甜得開了花。
他肯定看到了剛才那條信息。
【沈忻哥哥,你最帥,你胸肌最大,我最喜歡你了。還有四天就周末了,你會來看我嗎?】
【看你表現(xiàn)。】他回了一句,感覺有點不悅。
溫柚柚的視頻一下子就撥了過來。
沈忻立馬理了一下頭發(fā)與衣服,才點了接通。
“沈忻哥哥,你想我了嗎?”
“嗯。”他一下子就恢復(fù)了高冷的狀態(tài)。
“親親。”溫柚柚對著鏡頭就親,狂親。
沈忻緊繃的臉終于松了下來。
他勾了勾唇角。
“累嗎,注意多喝水,別中暑了。”
“嗯,想睡哥哥懷里。”
她說著情話,沈忻心頭猛地跳了跳。
“乖,周末去看你。”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才掛了電話。
沈忻立馬拿起手機訂了票。
上次,他可是在酒店留了一晚,哄了她一整晚,第二天,她才讓他走。
丫頭哭得他心都碎了。
他也很想見她了,兩地分隔,果真難熬……
次日,沈梨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寫稿,哪都沒去,房門都沒出。
中午的飯點,門被敲響。
沈梨沒理,門鎖“咔噠”一聲,開了。
楊翼端著餐盤,就那么靠在門框上。
他換了身居家的休閑服,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窄實的腰線。飯菜的香氣霸道地鉆進鼻腔,勾得人肚子里的饞蟲直叫喚。
“吃飯。”
他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
“不餓,沒靈感,別煩我。”沈梨語氣不耐煩,感覺CPU都快燒了。
楊翼徑直走進來,把餐盤往桌上一放,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我看著你吃。”
他拉開椅子坐下,一雙長腿伸展著,瞬間讓這不大的空間變得擁擠起來。
沈梨煩躁地轉(zhuǎn)過椅子:“你這人怎么回事?我說不吃!”
“要我喂你?”楊翼挑眉,伸手就拿起了筷子。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夾起一塊色澤誘人的糖醋里脊,就那么遞到了她嘴邊。
他的眼神很沉,直勾勾地盯著她,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沈梨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她瞪著他,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叫起來。
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響亮。
她一把搶過筷子,“我自己來!”
看她吃完,楊翼才滿意地離開,這小丫頭就是嘴硬。
夜幕降臨。
門被敲響,楊翼站在門口,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
剪裁合體的黑色襯衫,領(lǐng)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隱約能看到鎖骨的線條。頭發(fā)也打理過,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透著一股凌厲又禁欲的氣質(zhì)。
沈梨一時看呆了,媽的,狗男人越看越帥。
哼,她不稀罕了。
“換衣服,帶你出去看表演。”他說了一聲。
沈梨愣住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你說真的?”
“不想去?”他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印著卡通熊的睡衣上,帶著幾分審視。
沈梨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一股子勁兒沖了上來。
“不去白不去。”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康城流光溢彩的街道上。
不多時,車子就停在了一棟極盡奢華的建筑前。
“金色殿堂”四個鎏金大字在夜色里閃閃發(fā)光,透著一股紙醉金迷的味兒。
這就是康城最大的會所。
車剛停穩(wěn),一個西裝革履的經(jīng)理就小跑過來,親自拉開車門。
“翼哥。”
楊翼淡漠地頷首,繞過來替沈梨打開了車門。
沈梨踏出去的瞬間,被眼前的陣仗驚得差點絆倒。
一條鮮紅的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腳下。
地毯兩側(cè),整整齊齊站了兩排人。
左邊,是一溜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個個身形健碩,面無表情,氣場十足。
右邊,是一排身高腿長的美女,穿著開衩到大腿根的旗袍,妝容精致,笑得標準又甜美。
楊翼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
他的手掌溫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突然,一道洪亮又恭敬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翼哥好。”
“翼嫂好。”
沈梨的眉心猛地一跳。
翼嫂?
叫誰呢?叫她?
她的大腦有點宕機了。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身旁神色自若的楊翼,又看了看眼前這群畢恭畢敬的人。
所以……這里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