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陽眉頭一皺,趁此機會,或許真的可以湮滅了那頭血魔,不過他對血魔還是挺感興趣的,他想要研究對方的氣血。
就這么湮滅了他,未免太可惜了。
至于謝震,他的死活自己倒是不在意,畢竟謝震也不是他認識之人,就算是真死了,他頂多就是兔死狐悲三分鐘。
“葉正陽,快殺了他啊!”
躲在后方打算撤離的天夜,看到葉正陽以天道鎧甲出手,竟然反殺了老怪物,他們頓時激動起來。
那老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無比恐怖。
就算是天夜也不敢繼續嘴硬。
見葉正陽有能力自保,還有能力反殺,他頓時激動起來。
可葉正陽卻不愿放過這個研究血魔的機會。
“你們要是怕了,可以自己先撤,這地方由我來鎮守。”
“你……”
天夜無奈。
他的確是想跑,只不過也更想看看,這葉正陽可以在這里獲得什么收獲。
他眼珠子亂轉,不想就這樣撤離。
而剩余的其他人,他們擔憂無比。
天陰門梁梟盤算了一下時間,面色無比凝重。
“那老怪物說不定已經抵達了道主境界,像他這樣的怪物,就算是我們門主來了,也不是對手吧?”
“不對,他已經被鎮壓了數千年,如今實力百不存一,一身氣勢雖說嚇人,但也沒想象中那么強。”
“而且,葉正陽還掌握了對抗之法。”
“那血魔的道血無比特殊,或許是至寶,很有可能是仙道傳承啊!”
他們互相看著,各自悄悄議論。
不過他們也清楚,這一次依舊是只有葉正陽可以獲得這里的至寶,他們實力不濟,反正是沒機會了。
天夜眼神繼續閃爍,他也覺得血魔如果真能被克制,那他們還真有機會再把寶貝搶回來。
“正好可以借葉正陽這柄刀,解決了血魔,之后召集我們天氏一脈其他人,鎮壓了葉正陽,奪取寶物。”
除此之外,天陰門也是相同想法。
他們寄希望于自己的門主可以趕來。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鎮壓葉正陽了!
這時,那血魔突然發出哀嚎聲音。
“我認輸了,放過我,我可以讓你離開!”
“你已經被我的鎧甲克制死了,我有什么理由離開?”
葉正陽表現得風輕云淡。
血魔無奈,他正準備繼續哀求時。
葉正陽已經開口詢問。
“你的氣血是怎么回事?”
“這是我的道血,這也是我躋身道主境界的大道根基,我曾經吞噬千萬人氣血,鑄就了一枚血魔金丹,通過這條血魔大道,只要不斷強化自身氣血,就可以成就道主!”
血魔解釋了起來。
葉正陽點頭,道主就是界主之上的那個境界,屬于找到了大道本源,走出了一條真正的本源之路。
只不過一般人,抵達了界主境界后,就已經無法前進了,畢竟大道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無非就是擴大自己界主根基,讓自己掌控的世界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只有這樣才可以提升實力。
但與真正的道主之間,無論是強大的界主還是弱小的界主都是一樣的,都是螻蟻!
葉正陽目光一轉,從謝震身上取出一枚血魔珠,匯聚了千萬人血脈的血魔道珠,如今就在他的手上,他若是想要躋身道主境界的話,那么血魔之道,搭配自己的祖血之力,或許不是不能嘗試。
血魔發出一聲哀嚎。
“我僅存一縷殘魂,被鎮壓在這里數千年,好不容易出關,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心,我會讓你安詳離開的。”
葉正陽收起了天道鎧甲。
而后,他抬手一抓,謝震恢復了正常,而附身到他身上的血魔神魂,也被葉正陽抓了出來。
“看來當初你其實已經被湮滅了,這里的天道力量束縛的只是你的血魔道珠而已,不過你藏了最后一縷神魂,想要在千年之后重回人間。”
血魔是一個佝僂古怪的老者。
他聽了葉正陽的話,猛然抬頭瞪著他。
“你知道了又如何?我只是一縷神魂而已,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
“就算是一縷殘魂,我也不會放過!”
葉正陽有所明悟,這座仙人洞府,的確是上古強者安排在這里的,包括天道鎧甲,以及這血魔道珠,都是他們有意遺留在這里。
畢竟只有擁有天道鎧甲,才可以深入此地,而擁有了天道鎧甲,他鎮壓血魔也是輕而易舉。
對方已經替他考慮好了一切。
或者說,替后來者考慮好了一切。
葉正陽自然不會覺得是有人特地替他鋪路,但他絲毫不懷疑,曾經在這里安排了一切的人,必然是上古時期的頂級強者。
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
隨后,他湮滅了血魔最后一縷殘魂,從對方的神魂之中,他使用搜魂法,搜索到了一些片面的記憶,但更多的記憶,卻被埋葬在迷霧深處,似乎有人刻意進行了處理。
葉正陽深呼吸一口,他懷疑這縷神魂之所以可以藏在這里,甚至都是那名上古神秘強者的安排。
等他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天夜突然湊了過來,他激動說道:“葉正陽,這可是道珠啊,乃是道主級強者的遺留,比起普通的仙道傳承還要厲害許多,這可是踏入道主的境界,你可知道這玩意要是泄露出去,將會在萬界引發多大波瀾嗎?”
“畢竟萬界雖說界主無數,但真正有機會踏入道主境界的,那可是屈指可數,只要擁有道珠,并且成功煉化,踏入道主境界,那等同于站到了萬界之巔!”
“玄黃界的價值,甚至都抵不過你手上道珠!”
天夜一臉狂熱,近乎自言自語,眼神里的貪婪都快溢出來了。
葉正陽一臉不耐煩。
“這跟你有關系嗎?而且,玄黃界要是真那么廉價,這道珠又豈會存在玄黃界,真是有眼無珠”
天夜表情一僵。
他冷眼看著葉正陽。
“你誤會了,我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可以開一個價,畢竟我們少爺也說了,你與我們天氏一脈現在是朋友。”
“你應該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吧?”
天夜言語逐漸變得冰冷。
威脅意味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