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尼六根未凈？”
聽到曹陌說自己六根未凈，妙欲師太本就逐漸泛紅的狐媚臉龐，不由得一滯。
她可是青嵐劍宗的宗主，若是她都六根未凈，那她們青嵐劍宗上下，豈不是都六根未凈了。
一時間，妙欲師太下意識的便以為，曹陌只怕又是和早上一樣，在故意出言打趣于她。
念及于此，妙欲師太難免有些氣惱，不由咬了咬紅唇，剛想要出言反駁。
但卻只聽曹陌又道：“妙欲師太別急著反駁本督，本督此言可不是如早上的戲言。”
“......”
妙欲師太聞言，張了張唇瓣欲言又止，只得將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眼中不解的看向曹陌，強忍著心中被打趣的氣惱，平靜問道：“還請曹公公解惑。”
“為妙欲師太解惑可以，不過在解惑之前，本督得要先澄清一下。”
曹陌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妙欲師太滿是妙欲的身姿上，卻是并不急著解釋自己的話。
而是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其實，本督早上對妙欲師太所言，倒也不是戲言。”
不是戲言？
妙欲師太面色再次一變，心中強忍著的氣惱，頓時有些繃不住了。
曹陌早上以她的法號打趣，說她師姐妙心師太妙的是心，而她妙的則是欲。
若不是戲言，那豈不是在曹公公的眼中，認(rèn)為她這位妙欲師太，非是端莊之人。
“貧尼誠心請教曹公公，還請曹公公自重，勿要一直逗趣于貧尼。”
妙欲師太深吸一口氣，但語氣中卻是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忿。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她這位青嵐劍宗宗主，一位天人境強者。
就算曹公公背靠朝廷，是朝廷位高權(quán)重的西廠督主。
但一而再的不斷逗趣于她，她也難以做到一直笑臉相迎。
“妙欲師太誤會了，本督可不是在逗趣師太，而是實話實說罷了。”
曹陌嘆了一聲，臉上滿是一本正經(jīng)之色，并無半分輕浮。
妙欲師太一時遲疑了起來。
看著曹陌臉上并無半分作偽的正經(jīng)之色。
心中頓時不禁有些拿不準(zhǔn)，難不成真是她誤會了曹公公？
“請曹公公解惑。”
妙欲師太暫且壓下心中的不忿，再次誠摯開口，向曹陌請教著。
曹陌這次倒是沒有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而是又深深打量了妙欲師太一眼，接著淡聲道：
“妙欲師太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你和青嵐劍宗的其他師太，有著哪里不一樣嗎？”
“......”
妙欲師太聞言抿了抿唇，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她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其他的師姐妹們，一直以來便格格不入。
可以說，因為她天生狐媚子相的緣故。
即便穿上這身青嵐劍宗宗主服，也不像是青嵐劍宗的人。
“妙欲師太也不用太過介懷，皮囊乃是天生的，似你這副媚相，乃是天生媚骨。”
“所以本督才會說你妙的是欲，但這并不是什么貶低之言，而是在陳述一種客觀事實。”
曹陌淡淡一笑，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為自己的逗趣之言，給妙欲師太解釋著。
妙欲師太雖然知道曹陌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但卻又不可否認(rèn)，曹陌說的這番話，的確有著幾分道理。
天生媚骨？
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她忽然就能釋懷了，這么多年一直困擾自己的媚相問題。
既然是天生媚骨，那么就像曹陌所說的一樣，這并不是什么貶低之言。
同時妙欲師太也總算明白過來，當(dāng)年師傅為什么會給她取了一個妙欲的法號，或許也是因為她這副皮囊的緣故。
“就當(dāng)曹公公早上所言不是逗趣貧尼，可曹公公方才為何要說，貧尼六根未凈？”
妙欲師太心中的不忿減少了幾分，再次看向曹陌，一臉誠摯的請教著。
“本督為何會說妙欲師太六根未凈，自然是因為，本督早上只是看了妙欲師太你一眼，但你身為出家人，卻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曹陌搖了搖頭，正色道：“包括方才也是如此，本督只是多看了妙欲師太你幾眼，但你卻是連臉都紅了起來，這難道還不是六根未凈嗎？”
“貧尼......”
妙欲師太一時無語凝滯，心中的不忿徹底散去。
原本就有些泛紅的狐媚臉龐，更是愈加添了幾分旖旎暈染。
因為曹陌此刻這話說的沒錯。
她早上不僅僅只是感受到了緊張，還有別的情緒。
而那種情緒，顯然不是她一個出家人，而且還是青嵐劍宗的宗主，所應(yīng)該有的。
只是，讓妙欲師太有些措手不及的是。
曹公公分明只是一個太監(jiān)，卻又為何能夠一眼看出，她心中隱藏的羞昵情緒？
妙欲師太不理解。
畢竟她們身為出家人，只是因為清規(guī)戒律，不能動凡心。
但本質(zhì)上卻也還是與尋常女子無異，能夠如尋常女子一樣產(chǎn)生女子愛慕的情愫。
可曹公公一個太監(jiān)，按理來說已經(jīng)不是男子，為何能夠如此敏銳的察覺到她沒有心如止水？
妙欲師太心中疑惑，可此事畢竟事關(guān)曹陌的個人隱私，她也不好貿(mào)然開口探聽。
眾所周知，太監(jiān)都是很小心眼并且記仇的。
要是她貿(mào)然打探曹公公不堪的過往，必然會惹得曹公公不快。
所以，妙欲師太只得猜測，說不定在曹公公成為太監(jiān)之前，也有著不少女子愛慕。
畢竟曹公公容貌如此俊秀，向來是不乏女子喜歡的。
也正是因此，曹公公才能夠一眼看穿，她沒有心如止水的心境。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她，任是誰被曹公公如此俊秀的少年郎盯著看，都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是貧尼著相了，讓曹公公看了笑話。”
平復(fù)了一下心緒，妙欲師太沒有再出言反駁，曹陌說她六根未凈的話。
而是看向曹陌又問道：“可是，敢問曹公公，貧尼修為無法再寸進(jìn)，和貧尼六根未凈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曹陌笑了笑，解釋道：“如果本督猜得沒錯，你們青嵐劍宗所修行的功法，只怕與心境有關(guān)，而且，需要看破紅塵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