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故意不把快遞箱的東西給沈書欣看,她大概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了。
“拿走吧。”
眼看保鏢要離開時,沈書欣忽然說著:“等等,我先看看面單。”
“我已經給傅總看過了。”保鏢不想拿著這快遞箱嚇唬沈書欣,索性直接說著,“這個面單好像是假的,查不出來。”
沈書欣便沒有堅持,揮揮手,示意保鏢先出去。
等關閉了辦公室的門,她聯系寫字樓的管理,要了前臺的監(jiān)控。
寫字樓的快遞一般不會送上樓,都放在了前臺。
沈書欣先看了昨天的監(jiān)控,她快速觀覽,終于看見了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將快遞放下。
她又調整到今天的監(jiān)控,同樣是昨天出現的黑帽子男人,也是放下這一個快遞就離開。
沈書欣放大來瞧了瞧,但看對方的身形不像是自己認識的人。
她又給前臺發(fā)了消息,表示如果還有這個人來,就聯系她。
第二天,沈書欣臨近下班的時候,都沒有收到前臺的消息,便讓保鏢下樓去幫自己取快遞。
她買了不少公司能夠使用的,也陸陸續(xù)續(xù)到貨,保鏢抱上來的就有好幾個。
“沈小姐,需要我?guī)湍悴痖_嗎?”保鏢按照傅程宴的話,立馬詢問。
沈書欣看了一眼地上放著的快遞,手中捏著美工刀,剛剛要拒絕的時候,卻忽然一愣。
地上的快遞,一共有四個。
不對。
她剛剛是看過的,今天到的快遞只有三個,那多的一個……
她把見到給了保鏢。
后者手腳麻利,直接開始幫沈書欣拆快遞。
前面幾個快遞拆開都很順利,沈書欣也看了,的確是自己購買的東西。
等到最后一個快遞的時候,沈書欣轉身,她往旁邊讓開一步,聲音淡淡:“拆吧。”
保鏢也很聰明,見沈書欣的反應,心中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一下子把小箱子給打開,里面放著的東西,讓保鏢也忽然吐了出來。
辦公室的空間本身就不大,再加上打開了快遞,里面的臭味一下子便竄了出來。
“是貓的尸體,已經腐爛了。”
保鏢關了快遞箱子,強忍著自己的惡心,直接把箱子抱去丟掉。
沈書欣雖然沒有看見那恐怖血腥的畫面,卻還是能夠聞到空氣里面彌漫著的尸體腐爛的味道。
她拿過剛帶到辦公室的香薰,放在鼻子下面輕輕聞了聞,心里面才稍微好受一些。
能夠讓保鏢一個一米九的成年男人都感到作嘔的,可想而知,紙箱子里面的情況一定比那天的老鼠更糟糕。
沈書欣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她明明都已經告訴前臺了,為什么沒有收到消息。
沈書欣再一次要來了監(jiān)控。
這一次,同樣有一個人拿著單獨的快遞來,但是對方卻不是帶著黑帽子的人,反倒是一個看上去胖胖的女人。
在監(jiān)控里面,沈書欣看著對方的樣子,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非常肯定,自己和對方一點接觸都沒有。
沈書欣收拾好包,便直接離開了寫字樓。
傅程宴的車已經在門外等著,沈書欣往車窗那邊看了看,瞧見男人嘴角帶著的淡淡的笑,沈書欣的眉梢微微上揚。
她連忙坐進副駕駛,小手很迅速的將安全帶給拉上。
“又收到恐怖快遞了,別怕。”
傅程宴溫和的望著沈書欣,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安慰。
保鏢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他,他自然清楚。
但看見沈書欣臉上的表情沒有那天一樣的蒼白,傅程宴又覺得稍微放心些。
隨后,他說道:“我看了監(jiān)控,已經讓人去查今天投快遞的人了,很快會有結果。”
“好。”
沈書欣原本也想要將照片發(fā)給傅程宴來調查。
她將這件事情給拋在腦后,嘴角帶著一抹甜甜的笑,就這么瞧著傅程宴,沈書欣說著:“程宴,你似乎總是比我先一步知道一些事情。”
“這樣好嗎?”傅程宴反問。
“不知道。”沈書欣思索著,她緩緩呼出一口氣,手上和人聊天,一邊回答,“是我覺得你身上承擔的事情太多了,可能會有些辛苦,你如果感到辛苦,可以告訴我的。”
他們是共度余生的人,不是對方的吸血包。
沈書欣更不愿當男人羽翼下面躲著的鳥,她更寧愿自己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她的關心,讓傅程宴的心底柔軟不少。
他笑著說道:“我是你的丈夫,為你遮風擋雨,是我的本分。”
傅程宴只心疼沈書欣前十幾年的遭遇,他只想在自己的庇護下,沈書欣能夠更快樂一些。
“我們還沒辦婚禮呢。”沈書欣聽見傅程宴自稱“丈夫”,嗔怪地說了一句,美眸往旁邊看了看,圓潤的耳垂勾出一抹粉紅。
“很快。”
傅程宴回答。
他的眼底藏著一抹莊重。
在沈書欣沒有回到京城的時候,傅程宴就已經在讓人準備婚禮策劃書了。
只是后面沈書欣說暫時不要辦婚禮,他便讓人暫停。
求婚后重新啟動策劃,定下來后,就非常快了。
沈書欣看著窗外,嘴角的笑意有些止不住。
……
傅程宴手下的人效率很快,當晚就已經查到了胖女人的身份。
“冬棗巷18號,我讓人去找她。”
傅程宴看見地址,下意識地想讓自己的人去解決,但沈書欣卻打斷了傅程宴的話,她說道:“程宴,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明天去找她。”
“為什么?”
“你手下都是一些男人,和她聊,可能會適得其反,萬一我去了,還有奇效呢?”
沈書欣只是想要自己撬開對方的嘴。
見她這么堅持,傅程宴答應下來,卻還是說道:“一定要讓保鏢隨時跟著。”
“嗯!”
第二天一早,沈書欣收拾好后,帶著保鏢去了傅程宴發(fā)來的地址。
冬棗巷是京城一處城中村,這里面的人員流動很大,來這兒居住的人都有些貧困,算是在社會上苦苦掙扎的人。
保鏢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眼神警惕:“沈小姐小心點,我怕這里面有瘋子。”
“不會。”
沈書欣盯著冬棗巷,心情有些微妙。
她其實,也住過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