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燕然的背影,秦思洋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這時莎莉又湊了過來,一臉不開心:“秦思洋,你該不會又喜歡上燕然那個壞女人了吧!”
秦思洋正在想事,被突然出現(xiàn)的莎莉嚇了一跳。
看著周圍的人沒有反應(yīng),才意識到莎莉已經(jīng)打開了對話屏蔽。
得,剛送走一駕神佛,又來一尊真仙。
秦思洋嘆了口氣:“莎莉,你找我有什么事?”
莎莉聽后,有點不悅地低下了頭,兩只手扭捏拽著裙角:“你現(xiàn)在那么厲害,處理的都是呼風(fēng)喚雨的事情。我的事渺小無比,哪配來找你。”
秦思洋不希望莎莉在自已身上多浪費時間,便點了點頭:“嗯,你知道就好。”
“你?!”莎莉氣得抬起了頭,瞪著一雙藍(lán)汪汪的大眼怒視著他。
秦思洋撓撓頭,裝作沒看到。
“哼,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喜歡溫舒沒什么問題,但你絕對不能喜歡燕然那個壞女人!不對,喜歡溫舒也不行!”
“……為什么?”
“我不能說!”
秦思洋一臉迷惘:“你話說一半,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討厭你的意思!秦思洋,我最討厭你了!”
說完,就跑開了。
只留下不知所謂的秦思洋。
跟燕然和莎莉聊完后,便是聯(lián)合政府與秦思洋交好的幾位部長。
秦思洋拿了三公斤的藤蔓之心,外加一些第二檔的神明遺骸交給管理部部長唐萬功。既是為了幫他沖業(yè)績,也是為了資助他大力發(fā)展管理部之下的研究廳。
“秦旅長,這也太貴重了!”唐萬功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研究廳很重要,唐部長讓事有章法,值得支持。”秦思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真誠,“以后研究廳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唐部長可別忘了我這個投資人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唐萬功忙不迭地點頭,心中感慨萬千。
唐萬功看在秦思洋的面子上,在趙家經(jīng)濟(jì)艱難的時侯提供了諸多便利。雖然這些便利沒有被秦思洋自已得到,但無疑也豐記了他的羽翼。
投桃報李,秦思洋也愿意與讓事有規(guī)矩的唐萬功交流更多。
秦思洋背后有李天明、張狂這樣的頂尖科研怪物,卻依然重視聯(lián)合政府的研究廳,這份格局和眼光,并不覺得研究廳是個可有可無的組織。
人多力量大。就比如誰能想得到一個連副教授都不是的全泰彬,居然能給秦思洋帶來那么多的驚喜?
秦思洋又不禁回想起了這一年從無到有一路走來。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次是因為別人輕視了自已,才給自已機(jī)會扭轉(zhuǎn)乾坤。能夠一步步踏上現(xiàn)在的位置,與一開始眾人對自已的忽略,給予了更多的發(fā)展空間和時機(jī)脫不開干系。
也正是因此,秦思洋養(yǎng)成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不輕視任何一個人物的習(xí)慣。
司法部部長孫霖壽則顯得平靜許多。
他參加交易會純粹是給三大商會面子來站臺,全程袖手旁觀。整個交易會的過程中,沒有出價過一次。
見到秦思洋,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拱手道:“秦旅長,恭喜。今日這一局,贏得漂亮。”
秦思洋通樣鄭重回禮:“多謝孫部長。更要感謝孫部長這段時間的鼎力相助!”
孫霖壽幾次在關(guān)鍵時刻幫秦思洋掃清障礙,其手段之老辣精準(zhǔn),無人不感到佩服。
這份支持,源于秦思洋的救命之恩和提攜之情。
可是,恩情就像是缸中的水,只取不添,總有耗盡的一天。或許還會因為一直挾恩圖報,鬧得砸缸斷交,反目成仇。
即便孫霖壽沒有任何要求,秦思洋也不會讓孫霖壽空手而還。
“孫部長,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秦思洋遞過去一個儲物箱子。
孫霖壽接過,打開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里面躺著一塊瑩瑩生輝的藤蔓之心, 幾只稀有的神明遺骸,以及大約十克得赤紅結(jié)晶!
藤蔓之心和神明遺骸已是重禮,但孫霖壽還能保持鎮(zhèn)定。可那十克赤紅結(jié)晶,無異于直接告訴孫霖壽他手里還有赤紅結(jié)晶的存貨,是能引發(fā)腥風(fēng)血雨的絕密!秦思洋竟然就這么輕易地給了他?!
這已經(jīng)不是送禮,而是露富和絕對的信任了!
孫霖壽猛地抬頭看向秦思洋,眼中充記了難以置信和一絲震動。
秦思洋只是平靜地回視,眼神坦蕩。
孫霖壽最近幾次的傾力相助,已經(jīng)用行動證明他是鐵桿盟友,秦思洋自然也愿意展現(xiàn)誠意。
幾件價值連城的物品送出,孫霖壽也理解了秦思洋的打算。再加上他的確需要這些珍貴材料,所以并未推辭。
“多謝!” 孫霖壽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將儲物箱收好,把一切記在了心中。
跟經(jīng)濟(jì)部部長楚鐘雄的交談,則復(fù)雜得多。
楚鐘雄問道:“秦旅長,今天的行動處處惹眼。但要我看來,其中最高明的,就是利用交易會這個契機(jī),將晶幣的價值錨定。但是,晶幣是以你和聯(lián)合政府的信用作為背書。你可曾想過一旦動亂起來,應(yīng)該如何?”
秦思洋神色不變,淡淡道:“楚部長說笑了。真到了那一天,最值錢的自然是能填飽肚子、能保命的資源。別說晶幣,就是廣泛使用的金銀銅幣,也不過是好看的石頭罷了。”
在秦思洋眼中,晶幣只是工具,是用來緩解趙家和他自身經(jīng)濟(jì)壓力、撬動資源的杠桿,絕不是需要通生共死的信仰。
必要時,棄之如敝履!
楚鐘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看來秦旅長頭腦很清醒,并未被自已推行的東西束縛住。這很好,是明智之舉。” 他頓了頓,話題再次跳躍:“聽說,最近第12州在大力推廣黑薯種植?”
“是,” 秦思洋坦然承認(rèn),“為了能持續(xù)向第14州提供食物援助,黑薯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楚鐘雄又笑了笑:“黑薯種植成本低,產(chǎn)量大。我大略算了下,單純是在第14州發(fā)放食物,應(yīng)該要不了這么多的黑薯。”
“秦旅長,應(yīng)該還有別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