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隋剛下到39樓探頭往下看就發現那些人要帶隋暖等人走,天隋連忙折返到樓上,通知月隋準備著隨時跟上去追蹤那群綁匪。
與此同時,赤隋也手腳并用,飛快下到了38樓,并找到了張鼎文兩人所在房間。
赤隋扒拉在墻頂上,瞄準床上兩人一躍跳到了大床上。
張鼎文猛地睜開眼睛,沒等他警惕觀察,他就感覺自已臉上一痛,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臉。
著急的赤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到床上就沖著兩人的臉一人抽了一尾巴。
張鼎宋也被抽醒了,他捂著臉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張鼎文坐起身的輪廓,“你干嘛打我?尊老懂不懂?”
張鼎文大感冤枉,“我沒有打你,我也被打了。”
張鼎宋迷迷糊糊爬起身開燈,可開了幾次燈都沒亮起來,張鼎宋只能打開了手機手電筒。
手電筒亮起,兩人這才看見在他們中間的赤隋,赤隋站起身著急地指著門外,爪子一通比劃,紅寶石眼睛期待地看著兩人。
寄托著赤隋滿眼期待的兩人:?
張鼎文小心詢問,“你餓了?”
他其實還蠻怕爬行生物的,小動物他更喜歡帶毛的貓狗。
赤隋兩只爪子捂住腦袋,一副被兩人的蠢樣氣到快要崩潰了的樣子。
張鼎宋知道赤隋的情況,他看了眼門外,“是不是樓上出什么事情了?”
赤隋連連點頭,“人,你很懂蛇性。”
張鼎文:?
許是他熬夜熬多了,他剛剛看著赤隋的樣子,居然像在豎起大拇指點贊。
張鼎宋一骨碌爬起身,“怎么回事?難道是雇傭兵嗎?”
赤隋點頭,“人,你真的很懂蛇性?!?/p>
“愣著干嘛?還想不想要小徒弟了?”
被赤隋驚得渾身僵直的張鼎文有點木訥,張鼎宋這一提醒,他也連忙爬起身找衣服,“師兄,它……它體內不會是個人吧……”
張鼎宋也顧不上脫穿著的睡衣了,著急忙慌套上一件外衣就拿手機通知紅隼,“想啥呢?它是靈獸,通人性的。”
張鼎文瞳孔地震,他也連忙套衣服,著急小徒弟的他也管不上張鼎宋這個師兄了,抓起赤隋就往外跑。
“等等我……”
張鼎文頭也不回,“等不了,你別那么快跟上,小心被誤傷。”
感受著手里從未體驗過的手感,張鼎文手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赤隋看了眼張鼎文手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它點點頭,“人,我稍微有那么一丟丟認可你了。”
張鼎文出門就正好碰上正在敲保鏢二號房門的紅隼。
跑到樓梯口的張鼎文一愣,他把赤隋拿到眼前,扭頭看了眼紅隼那邊后壓低聲音,“那些人有槍嗎?”
赤隋點頭,“有的,有的?!?/p>
張鼎文摸了摸自已身上的東西,“我的催眠道具都被小徒弟沒收了?!?/p>
張鼎文一咬牙,“我先帶你去樓下,咱們守株待兔?!?/p>
赤隋眼神微妙,這廝居然還藏了道具。
和赤隋交代完,張鼎文大步往樓下去,他和赤隋說自已要做什么只是單純怕赤隋發現他走的道不對,然后張嘴就給他來一口。
他是真怕爬行類生物。
隋暖看了眼自已手上的手銬,怎么說呢,她還是第一次被這玩意銬,怪新奇的。
燕隼和隋暖對視一眼。
隋暖:到底怎么回事?
燕隼:我在樓梯口蹲著,這些人不講武德上來就拿槍指著,然后就成了現在這樣。
他們自覺排好了班,白天紅隼、保鏢二號,以及對面樓的保鏢三號守著。
晚上燕隼、方黎、保鏢一號,以及對面樓的保鏢四號守著。
這幾天出事時間都在晚上,他們排班靈活,晚上的人自然就安排多個人。
結果誰知道犯人這么不講武德,他們剛聽到動靜站起身,槍就已經對準了他們腦殼。
這樣還打個毛,他們只能乖乖舉起手,等待合適時機。
兩人對視只一瞬間,隋寒、方黎、燕隼、保鏢一號被安排到另外一輛類似七座警車的車上,隋暖則是被請到了一輛加長黑色轎車。
燕隼:?
怎么單獨把隋少校請到另一輛車去了?
燕隼打量了下對方車和人的配置情況,他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這些人不像是沖著那五千萬懸賞金來的。
五千萬看著多,可和這次出動的人員和汽車相比完全不符合。
搞出這配置的人,不會缺五千萬。
燕隼皺眉,果然像隊長游隼說的,關聯到隋少校的任務就沒有簡單的。
一群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把人按上車就直接開車快速離開。
五人身上的配飾被全部摘了個干凈,一一往窗外拋去,最前頭那一輛車還開了信號干擾器。
隋暖看著自已被扔掉的配飾,她敢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是為了她的懸賞金而來。
她手鏈項鏈加起來價格可不低,這些人扔東西連猶豫都不帶猶豫一下。
車上沒有人說話,隋暖也沒說話,不是她不想說,是這些人都不鳥她。
他們或許也看過大夏網文,深刻知道什么叫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
這些人干事果斷,也預防了會有人通過追蹤器追蹤這問題,如果被綁的是個普通人,可能就完了,不過隋暖不是一般人。
沒了身上定位用的物件,她還有空中追蹤單位。
小頭目透過后視鏡觀察著隋暖,人看著很冷靜,從頭到尾都沒露出慌張,那幾位保鏢看著也很是訓練有素,遇事到這種事居然不慌不忙,被槍指著表情甚至有點……松快?
小頭目掩藏在面罩下的表情緩緩變得凝重,難道他們還疏忽了什么不成?
幾人這么淡定完全是因為,燕隼他習慣了這種生活,保鏢一號和方黎單純是因為最近經歷的太多,驚訝的太多,面對這種場面她們已經露不出驚訝的表情了。
比起驚訝,其實她們看見那幾個持槍犯人時第一反應居然是果然如此的松快感,之后才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我到底在松快什么?對面可是好幾個持槍犯人??!
兩人很想露出點正常保鏢面對持槍歹徒的驚訝惶恐表情,可她們怎么都露不出來,只能面無表情舉起手,表示她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