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
葉長青表情變得嚴肅，他每次問師傅為什么這么落魄，師傅總是沉默以對。
他問得多了，師傅就給他來個一字詩。
“滾！”
次數多了，他就把這些當作師傅的忌諱，再也不問這些了。
沒想到今天錢程竟然說起這個事情。
他頓時產生了好奇：“你給我仔細說說，還有這個九鹿書院，這是一個什么書院？”
聽到九鹿書院，他就感覺像是看某部電視劇，和里面出現的書院，大致相仿。
估計是一個求學的書院。
但跟師傅如今的境遇牽連到一起，他就覺得沒有那么簡單了。
錢程皺眉不語，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葉長青等了許久，不見開口，有些著急：“你倒是說啊！”
錢程皺著眉頭道：“我……我不該跟你提起這件事的……要不……你權當沒有聽到。”
臥槽！
葉長青聽得惱火，怒眉瞪眼地看著錢程，冷喝道：“趕緊說！”
錢程被砍得有些心慌，有些為難地道：“我師傅不讓我跟你提你師父的事情。
不是我不說，是我師傅不讓說。”
葉長青挑了挑眉，冷聲道：“我師傅說，如果有合作伙伴，他一定要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做不到，你就弄死他。
既然你不說。
你可以去死了！”
說話前往前踏出一步，朝著錢程走去。
錢程頓時緊張得身上汗毛豎起，看著葉長青一身的殺氣，鼻端還彌漫著葉長青剛才殺人留下的血腥味。
他嚇得慌了神：“別…別過來，我說！”
他莫名的心中恐懼，感覺這次合作的伙伴，不是正常人。
似乎殺人殺得走火入魔了。
他有種想逃的感覺。
葉長青停下腳步：“快一點說，要不然，想說的時候，就沒機會了。”
錢程急忙道：“我說，我這就說，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第一個提出解散鏨龍的就是九鹿書院。
他們是始作俑者。”
就這？
葉長青想聽的是具體經過：“說具體一點，他們是怎么提出來的，還有什么人響應。
究竟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情，他們都是誰。”
錢程逐漸恢復了理智，往后退了一步：“我真的不知道了，師傅只告訴了我這么多。”
剛才他被葉長青突然的逼迫，有些反應不過來。
現在恢復了理智，覺得葉長青可能是虛張聲勢。
他決定撒個謊，試試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
葉長青冰冷的眼神，盯著錢程的眼睛，身上散發出兇狠暴躁的氣息，就像是一頭餓急的兇獸。
似乎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撲上去，嘴里發出的聲音，更是令人恐懼：“你是不想說嗎？
那就不要說了！”
錢程感覺頭皮發麻，第一次跟葉長青交手時候，并不是這樣的。
現在他才知道，葉長青的可怕之處。
他甚至沒有動手的勇氣，但他還是咬著牙道：“我真的就知道這么多，想告訴你，但總不能編謊吧。”
他有種直覺，葉長青還是虛張聲勢。
他覺得冒險一試，如果葉長青真的出手，大不了就徹底交代。
葉長青見問不出什么，停下腳步，身上的氣勢一下子散掉，口中悻悻的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錢程知道自己賭對了，懸著的心放進肚子里，一臉嚴肅的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如果騙你，就讓我找不到老婆！”
葉長青多看了錢程一眼，這家伙發誓夠狠的。
身為男人，竟然用找不到老婆發誓。
“我信你。”
錢程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上翹，心中暗道，反正這輩子沒有這找老婆。
以后遇見發毒誓的情況，這個誓言就是最好的選擇。
見葉長青呻吟不語，似乎在琢磨九鹿書院的事情。
他站在那里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問一件事，你師父真的說如果合作伙伴，不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弄死嗎？”
葉長青愣了一下，笑著道：“我師傅又不是神經病。
他怎么可能說這種話。
我只是嚇唬嚇唬你！”
錢程眼皮狂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他媽竟然相信了！”
他自詡智商高，剛才已經敗給葉長青一次。
沒想到，這個院子沒出去。
他敗了兩次。
隨后想到，自己剛才說了謊言，暗暗竊喜，這一局，表面看自己輸得很徹底，實則不然。
自己說了謊，不算是完全輸掉。
應該可以算是平局吧。
他暗暗這么想，隨后想到九麓書院，他臉上的一絲笑意消失。
表情變得凝重。
按照計劃，葉長青最少還要五年才能接觸到九鹿書院。
沒想到提前了這么久。
難道葉長青也要走他師傅的老路嗎？
想到這些，他眼神中的擔憂更濃了。
葉長青不能從錢程嘴里問出九鹿書院，拿著手機網上搜索。
試圖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關于九鹿書院的信息并不多。
只有三個。
一個是九鹿書院的位置，地址是江口市清江大學對面。
第二個是九鹿書院在二十年前舉辦過一次書友會，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介紹，書友會什么人參與，聚會什么主題，全部都沒有。
當葉長青打開第三個，就看到九鹿書院解散，這條消息竟然是十九年前的。
葉長青皺起眉頭，這個書院只存在了一年。
似乎目的性很強。
似乎辦完事就消失了，可是……剛才王青云說他是九鹿書院的。
這豈不是說，九鹿書院還在。
只是隱在暗處，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里。
想到這里，他眼中露出擔憂。
敵在暗，他在明。
太被動了。
一輛網約車停在門口。
車門打開，陳學文從車上下來就要走，一副急匆匆的模樣。
司機喊了一聲：“師傅，你沒有付錢，你沒有給車錢呢！”
哦～
陳學文才想起了付錢的事情，回頭掏出手機，付了打車錢，然后急匆匆地走進院子里。
已進入院子，就看到葉長青站在那里皺眉不語，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
再看地上，地上有幾灘血跡，血滴滿院子都是。
看上去就像經歷了一場殺戮。
血腥味充斥空氣中。
陳學文一拍大腿：“啊呀呀，我來晚了，我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