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勤站起身,走到黑狐貍面前,親了一口,然后認真的道:“寶貝兒,我愛你,能感覺到嗎?”
黑狐貍皺起眉頭:“說吧,想說什么你就說。”
陳立勤認真撫摸黑狐貍的俏臉,就像是要分手的戀人,依依不舍:“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
黑狐貍嘴角上挑:“我不是普通的女人,他們只是靠耳朵活著,我是靠眼睛活著,我見過你玩其他女人,你太花心了,你說這些,自己信嗎?”
陳立勤認真地道:“那些女人只是我逢場作戲,發泄工具而已,我不會跟她們談心,更不會告訴她們我的職業。
但你不一樣,你知道我的職業,知道我的過往,現在。
全世界的女人,只有你了解我。
我也只信任你你一個人。”
黑狐貍冷聲道:“我頂多是你的紅顏知己,算不上最愛的女人,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立勤表情嚴肅的道:“我見過很多人說最后一次,最后都翻車了,比如電視劇里,只要有人出任務,說是最后一次,都出事了。
還有一些警察,要轉文職了,說是最后一次出外勤,也出事了。
你不要去了。”
黑狐貍嘴角上翹:“你也太迷信了吧,迷信就算了,竟然還用電視上那種事情勸我,你不知道電視內容是虛構的嗎?”
陳立勤認真地道:“那我給你說一個不是虛構的,以前學開車時候,我沒有去私人駕校,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叫二運司的駕校。
那里有一個師傅,解放后就開車,我去學時候,已經快退休了。
我上路第十天,他要退休了。
他說以后再也沒有機會開教練車了,他想開一圈,當時許多人鼓掌,還跟他拍照留念。
然后他就開著車出去轉了一圈。
說是十分鐘就回來,可是過了十五分鐘也不見人回來,二十分鐘后,交警打電話,說是那位教練出車禍了。
當時我們一起去看情況,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出車禍了。
那位教練在涵洞口跟一個拉煤的大卡車撞上了,車頭都被撞廢了,教練滿頭滿臉的鮮血,臉上鼻子和嘴巴都爛了。
你不知道有多慘。
所以現在收手是最好的,上一次完成任務就是最后一程。
只要不出手,你永遠都是安全的。”
黑狐貍搖搖頭:“你啊,越來越迷信了,我告訴你,從出道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失手過,如今道上只知道有一個殺手叫黑狐貍。
他們甚至不知道我是男是女,我這么說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抓住我。”
說話間站起身,走到衣帽間,拿出一個黑色的背包,就走了出來,給陳立勤揮揮手:“我走了。”
陳立勤見黑狐貍執著,知道說什么也沒有用,只能叮囑一聲:“注意安全,平安歸來。”
黑狐貍笑著道:“放心吧,我從來就沒有失手過,永遠都不會失手。”
半個小時后。
黑狐貍從一個網約車上下來,站在村口打量沙井村。
這個村子到處都是農民的自建房,三層樓到六層樓不等,也有二層樓的,這種情況極少。
路口進進出出的全都是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租客,村口電動車和行人最多,偶爾有汽車進出。
路上人多,亂糟糟的,她看得歡喜,這地方最是適合殺人。
而且殺完人之后,逃跑方便。
她戴著口罩,背著包跟著進村的人群往里走,根據葉長青的資料,找到了葉長青的家,大門開著,院子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的,房子有些年頭了,比左右的樓房都破舊一些。
一看就知道,這一家人很窮。
她站著看了片刻,然后轉身就走。
知道不會有人發現,但她還是很謹慎,這是她作為殺手的養成的習慣,只有謹慎的人,才能不會被發現。
她順著路往前走,心中琢磨葉長青什么時候回來,怎么動手,很快她就在心中有了一個行動計劃,只等葉長青回來。
路上,行人匆匆,并沒有人注意到她。
想起陳立勤說的話,她覺得可笑:“都是普通人,不要說保鏢,連保安都沒有,甚至不會有人發現我,這種情況要是失敗,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棋牌室,劉夢財手里把玩著一張麻將牌,呆呆地發愣。
他現在全部精力都在通過暗藏的視野觀察一個奇怪的女人,那女人剛才在葉長青家門口停留了三秒。
然后走過去之后,又走了回來,就這么在那條街上溜達。
越看越覺得反常,放下麻將,站起身走出棋牌室,撥通了葉長青的電話:“你家門口出現一個奇怪的人,一個奇怪的女人,感覺是奔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