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江城呆了一個月,適應了那邊的氣候水土。
宋清梔剛回到北城這天一時半會兒還有點不適應。
晚上,宋清梔洗完澡躺在主臥熟悉而舒適的大床上,毫無睡意。
這間主臥原本是謝斯聿的房間。
后來她和謝斯聿同房后,就一直睡在這里了。
謝斯聿洗完澡后就去了書房,說有點事要處理。
宋清梔睡不著,干脆打開手機玩起了游戲。
她都好久沒打游戲了。
上線后,謝知意發來雙排邀請,宋清梔點進去。
游戲房間內,謝知意開麥說:“剛出院就玩游戲?”
“剛回北城有點失眠,想著上來打幾把?!?/p>
謝知意問:“我哥呢?”
“在書房里忙工作?!?/p>
“這個工作狂。”謝知意笑了笑,“你來得正好,我剛剛四連跪,都掉段了,快帶我上分,剛好你太久沒打掉段了咱們可以雙排?!?/p>
宋清梔:“我好久沒玩了,你不怕我坑就行?!?/p>
“沒事兒,我對你的操作有信心,再說了,你打這種分段不是虐菜嗎?”
“那行,開吧?!?/p>
一連打了四把,四連勝,宋清梔操作拉滿,把把mvp,又把謝知意帶上了她原來的分段。
“我困了,得去睡覺了?!敝x知意打了個哈欠說,“你困了嗎?”
打完幾把游戲,宋清梔不僅不困,反而還更精神了。
“我還不困,你先去睡吧,晚安?!?/p>
“晚安梔梔?!敝x知意下線了。
宋清梔也退出了游戲。
謝斯聿還沒回房間。
她看了看時間,都凌晨一點多了。
最近謝氏總部要從江城搬到北城,同時謝氏和譚氏的商戰也拉開了序幕。
謝斯聿比往常更忙。
宋清梔下床踩著拖鞋去了書房。
書房門輕掩著,留了一條縫,透出昏黃的光線。
宋清梔剛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里面謝斯聿的聲音,“不要讓他們那么容易離開M國。”
男人聲音低沉冷冽,浸著寒意。
宋清梔推門的手頓了一下。
接著,她又聽見謝斯聿問:“車禍調查得怎么樣,有新進展嗎?”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謝斯聿說:“繼續查?!?/p>
“咚咚。”宋清梔敲了兩下門。
“進來。”
宋清梔推開門走進去,柔聲問:“一點多了,還沒忙完嗎?”
“剛忙完,正準備回房間睡覺?!敝x斯斯放下手機,抬手攬住宋清梔的腰,將人摟過來。
“我有點失眠?!彼吻鍡d順著謝斯聿的力道坐在他腿上,“可能是在江城住習慣了,剛回來有點不習慣?!?/p>
夏天兩地都高溫炎熱。
不同的是江城多雨,氣候潮熱,而北城氣候較為干旱。
“一起睡吧?!敝x斯聿將人打橫抱起來。
兩人都洗過澡。
宋清梔穿著白色真絲吊帶睡裙,布料絲滑輕薄,被男人抱在懷里,兩人身體緊緊貼著。
謝斯聿身上的睡衣料子也很輕薄。
兩層薄薄的布料透出灼熱的體溫。
牛奶味的沐浴露香味隨著呼吸鉆入男人鼻息,男人喉結滾了滾。
回到臥室,一切發生得順其自然。
男人的吻炙熱滾燙,金絲邊眼鏡下的雙眸被欲色染得幽沉。
宋清梔的心跳在他幽深的黑眸里漏了一拍。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會為他這張臉而著迷。
宋清梔將手臂圈上謝斯聿脖頸,踮起腳尖回吻他。
兩人有二十天沒有做過了,彼此都很渴望。
謝斯聿手抄起她腿,將她抱離地面抵在墻上。
他們緊貼著彼此,灼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透過肌膚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天邊月影如鉤,月色如銀,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落滿一地。
屋子里沒有開燈。
誰都沒有說話。
愛和欲都流淌在如縞素般的溶溶月光里。
情到深處時,宋清梔的手插進謝斯聿的發絲間,她仰起來臉,給予男人最激烈的回應。
月光下,她媚眼如絲,眸子里倒映出男人情動的模樣。
事后,宋清梔靠在男人懷里,微微喘息。
謝斯聿輕輕吻了吻她額頭,“睡吧?!?/p>
宋清梔累得暈乎乎的,恍惚間想起自己出車禍在醫院里昏迷時做的那個夢。
她仰起臉,“我想起來一件有點靈異的事,我之前在醫院昏迷時做了個夢?!?/p>
謝斯聿垂眼看她,眉眼之間一片饜足,“什么夢?”
宋清梔回想起來,“我夢見我小學時候的一個小伙伴了,那個小女孩十歲那年夏天在河邊玩耍時意外溺水身亡了?!?/p>
“我夢見她手上拿著一串糖葫蘆叫我去跟她玩,我被她牽著走到河邊,她指著河對岸跟我說,對岸是另一個世界?!?/p>
“就在我要跟她渡河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把我拉了回去,她跟我說讓我回家,說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等著我?!?/p>
“很奇怪,女人說完這句話之后,我好像恢復了一點意識,在夢里好像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隱隱約約感覺到如果渡過那條河,可能我就再也回不來了?!?/p>
謝斯聿聽見那句“再也回不來了”,心臟收緊,那種心慌害怕的感覺又來了。
他握緊宋清梔的手,喉嚨發緊,“你這么好,上天眷顧你不舍得帶你走?!?/p>
宋清梔:“夢里那個女人很漂亮,那雙眼睛看向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安定了下來,意識也逐漸恢復,我已經忘記她長什么樣子了,但還記得她左眼眼角下面有一顆淚痣?!?/p>
謝斯聿眸光一顫,“淚痣?”
“嗯。”宋清梔說,“這個夢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就像真的一樣,醒來之后我還下意識回想了她的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只記得那顆淚痣,還有她溫柔的嗓音?!?/p>
謝斯聿眉頭微微蹙起,沉默著沒說話,宋清梔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怎么了?”宋清梔察覺到謝斯聿的異樣。
謝斯聿啞聲開口,聲音里透著難過,“說起左眼角的淚痣,我想到了一個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