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心里想著的就是先調查藥家的家世,看看能不能為自已所用,如果沒用那就直接把朱珠送到局子。
但是有用那就暫時留下,陸軒可不做賠本買賣。
陸軒收起手機,腦子里還回蕩著朱珠那段血淋淋的過往。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里那張恬靜的睡顏,心中再無半點憐憫,只剩下一種近乎殘忍的冰冷。
他一腳油門,寶馬M4發出一聲低吼,如同一頭黑色的獵豹,駛入了雅柏酒店的地下車庫。
到了酒店大堂,叫醒迷迷糊糊的陳雪,陸軒讓她去前臺拿了房卡,自已則半扶半抱著徹底不省人事的朱珠,緊隨其后。
電梯平穩上升,數字最終停在了“8”。
“滴”的一聲,808的房門應聲而開。
一進房間,饒是陸軒,也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愣了一下。
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豪華套房,分明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主題樂園。
房間的主色調是曖昧的粉紫色,燈光柔和得能掐出水來。
最離譜的是,房間正中央,竟然固定著一輛擦得锃亮的哈雷摩托,仿佛隨時要咆哮著沖出去。
而在摩托車的不遠處,天花板上還垂下來一根足有手腕粗的麻繩,末端打著一個復雜的結。
“軒哥……這,這是什么房間啊?”陳雪攙扶著朱珠,小臉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驚的。
她訂房的時候只選了最貴的總統套房,哪知道里面是這般光景。
陸軒把爛醉如泥的朱珠丟到那張大得夸張的圓床上,柔軟的床墊將她輕輕彈了兩下。
他回過身,看著一臉局促的陳雪,笑了笑。
“訂得不錯,挺別致的。”
陳雪一聽陸,那點小緊張立刻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歡喜。
她快步走到陸軒身邊,柔軟的身子像沒有骨頭一樣貼了上來,雙手環住他的胳膊,仰著小臉,一雙桃花眼里水波蕩漾:“軒哥,人家好想你,你都好久不來找我了。”
陸軒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語氣帶著一絲安撫:“最近有點忙,你要聽話,要乖。”
“嗯,我很乖的,我都聽軒哥的。”
陳雪重重地點頭,隨即目光轉向床上昏睡的朱珠,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和躍躍欲試,“軒哥,那……朱珠姐怎么辦呀?難道要跟咱們一起嗎?”
陸軒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當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咱們都是好同學,要互相幫助。”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輕車熟路地調出攝像功能,找了個絕佳的角度,將手機穩穩地架在了不遠處的梳妝臺上,鏡頭不偏不倚地對準了那張大圓床。
陳雪看得心頭一跳,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她立刻心領神會,走到床邊,纖細的手指搭上了朱珠身上那件黑色連衣裙的拉鏈。
半小時后....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不急不緩地響了起來。
陳雪的動作一頓,疑惑地看向陸軒。
陸軒仿佛早就料到,對她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自已則系上浴袍不緊不慢地起身去開門。
房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
她戴著一頂寬檐帽,臉上架著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長款風衣,將自已裹得嚴嚴實實。
可一看到陸軒,她立刻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精致絕倫、足以讓無數男人瘋狂的臉蛋。
她上前一步,親昵地抱住陸軒的胳膊,聲音又甜又媚:“軒哥,我準時吧?為了見你,我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給你準備了驚喜的禮物哦。”
說著,她反手關上門,當著陸軒的面,瀟灑地解開了風衣的腰帶。
風衣滑落,露出的景象讓陸軒的眼角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一件黑色的緊身皮衣,將她那火爆到極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皮料在粉色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拉鏈從脖頸一直向下延伸,充滿了野性的魅惑。
來人正是表演系的系花,羅小冉。
“不錯,很不錯。”陸軒輕笑一聲,牽起她的手往里走,“進來吧,別在門口站著。”
床邊的陳雪正好奇是誰,當看清跟著陸軒走進來的那張臉時,她震驚地捂住了嘴,失聲叫了出來。
“羅小冉?你是……表演系的羅小冉?”
而被陸軒牽著的羅小冉,在看到床邊的陳雪時,臉上的表情比她還要精彩,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瞪得滾圓,滿臉的不可思議。
“陳雪?金融系的陳雪?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燕京大學就這么大,系花之間就算不熟,也絕對認識彼此,暗地里更是沒少互相較勁,都把對方當成最大的競爭對手。
誰能想到,她們竟然會在這種地方,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會師”了。
陸軒欣賞著兩人臉上那精彩紛呈的表情,感覺比看戲還有趣。
他伸出另一只手,摟住羅小冉的肩膀,將她輕輕往前一帶,語氣輕松得像是介紹兩個鄰居認識。
“別那么驚訝,以后都是自已人了,要好好相處。”
羅小冉的腦子徹底宕機了。
自已人?什么自已人?
而更讓她驚掉下巴的是,她終于看清了,在陳雪旁邊,那張大床上,還躺著一個昏睡不醒的人,那張臉……不正是經濟系的朱珠學姐嗎!
金融系系花陳雪、表演系系花羅小冉、經濟系系花朱珠……燕京大學眾星捧月的三個大美女,今天居然齊聚一堂!
羅小冉感覺自已的世界觀正在被無情地碾碎和重塑。
陸軒看著她那副傻掉的模樣,惡作劇似的輕輕一推,直接把穿著緊身皮衣的羅小冉推進了穿著清涼的陳雪懷里。
“好了,兩位大美女,別愣著了。”
陸軒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微笑。
“來吧,人齊了,斗地主現在開始!”
一個多小時后...
朱珠的眼皮沉重地顫動了幾下,在一陣陣撕裂般的酸痛中,意識緩緩回籠。
她感覺自已的腦袋像是被灌滿了鉛,脹痛欲裂,身體的每一個零件都仿佛被拆開又胡亂地組裝了回去,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
她這是……在哪?
她費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自已宿舍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