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三人,齊齊轉身,而后嚇了一跳。
只見數道魁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甲板上,人手握刀,周身釋放著血腥的殺氣!
為首一人,雙手杵著一柄刀,黑發飄逸,極為挺拔,英武面龐在月色下半明半暗。
頃刻間,整個甲板的氣氛近乎凝滯。
“同行?”獨眼龍鎮定下來,眼神不善的上前一步。
李凡嗤笑一聲。
“我們看著那么像毛賊么?”
獨眼龍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小子,你敢侮辱我?”
李凡淡淡道:“也談不上侮辱吧,畢竟你們確定只能算是毛賊。”
“偷東西偷到你祖師爺頭上來了,算你們倒霉?!?/p>
獨眼龍眼神徹底一厲,兇狠而戾氣。
“給老子拿下!”
“說話這個要活口,我要把他的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
“是!”
二十多人嘴里咒罵著就沖了上來,人手都有刀,也的確是一些刀口舔血的惡人。
但在神武軍精銳看來,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瞎了你的狗眼!”
砰!
雙方交手,殘影亂飛。
“噗??!”
鐵牛一拳,轟在對方一人的喉結,血霧噴濺,整個人就跟斷了線的風箏,垂直落地,沒有慘叫,沒有掙扎,當場暴斃。
神武軍僅僅出動五人,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砰!
鐵手抓人,如抓小雞,提起就左右掄砸。
“啊!”
慘叫此起彼伏,總算是爆發出來。
身體砸在甲板上的悶響不斷,還伴隨著一聲聲骨頭碎裂,以及唐刀砸爛臉頰的聲音不絕于耳,撕裂了夜色的寧靜。
住在下層船艙的船夫們被驚醒。
“怎么了?”
“出事了,出事了!”
“快上去看看!”
轟隆……
甲板上,震動不斷。
但這連廝殺都算不上,完全就是一場降維打擊。
能跟著李凡出來微服私訪,進行貼身保護的,那都是軍中魁首,軍功一身,殺人不眨眼,死人堆里打滾的。
對付這些狠辣毛賊,那幾乎是屠殺。
等到牧船家帶著人拿著棍子沖上來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
他們愣在原地,被眼前所見震驚!
太殘暴了……
一刻鐘后,船尾亮起了一個又一個火盆,點亮整個船尾如白晝,方圓二十米的河床也被照亮。
經過檢查,二十三人,除了鐵牛失手不小心打死的十二個毛賊,還有十一人活著。
此刻一字排開,全部跪在地上哀嚎慘叫著,面目全非,以血洗面。
若不是李凡叫停,全要讓給打死。
“你叫什么名字?”他居高臨下,鎖定頭目。
獨眼龍男子一顫,欲哭無淚。
“張二虎。”
“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哀求。
李凡看到了他胸口有著虎狀刺青。
鄙視道:“這頭虎跟著你多少有點委屈了?!?/p>
“你還有多少同伙?”
“沒了,全軍覆沒?!睆埗Ш?,早知道他打死也不上這條船,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比他們下手都狠。
“你們不是漕幫的?”
“不,不是,我們就是這附近的人,平日里搞點小偷小摸而已,這是第一次出來辦事?!睆埗⒁粋€勁的解釋。
“小偷小摸,需要二十多個人,需要帶刀?”
啪!
李凡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直接給抽翻在地。
“??!”
張二虎慘叫一聲,捂著臉哀嚎道:“公子,真的,真的啊?!?/p>
“我真沒有殺過人!”
李凡冷笑,根本不信,這幫人雖然也談不上什么兇猛之輩,但對付普通人絕對是夠用了,別看現在凄慘。
但如果今天不是他們在,牧船家這些人多半很慘。
一個個的長相也很兇惡,手上絕對染過血。
“你不是漕幫的人,那你認不認識漕幫的人?”
“不,不認識!”張二虎瘋狂搖頭。
但這過分的否認,反倒讓李凡起了疑,比起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這些家伙的掩飾無疑是小兒科。
“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
“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謊的人?!崩罘簿嬖囂?。
張二虎眼神強烈閃爍!
口齒不清:“公,公子,我是真不認識?。 ?/p>
“我們就是一些小毛賊而已,你就大人有大……”
李凡直接轉身。
“鐵牛!”
“在!”
“把這獨眼龍的牙齒給我一顆一顆的掰下來,直到他肯說為止!”
“是!”
鐵牛龐大的身軀上前。
“不,不要!”
“公子,不要??!”
他掙扎,但面對鐵牛毫無還手之力,被單手摁死,而后徒手拔牙。
砰!
“?。?!”凄厲的慘叫從其嘴里發出,痛不欲生,一顆血淋淋的門牙被活生生給連根拔起。
牧船家等站在后面的船夫,集體嚇的不敢多看。
“公子斯斯文文的,怎么這么狠?”
“是啊,公子跟我說話的時候很親和,還給我果子吃來著?!?/p>
“該!”
“不是公子,今夜我們就完了?!?/p>
很快,張二虎扛不住了。
哀嚎大叫:“公子,我說了,我也要死??!”
“你不說,你現在就會死,而且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李凡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比起戰場上的尸山血海,掄刀互砍,這連個屁都算不上。
咔嚓!
又是一顆牙齒被鐵牛掰斷。
劇烈的痛苦讓張二虎慘叫如殺豬,他的那些手下看著,直接被嚇尿,哭了出來。
“不要,不要!”
“我說,我說??!”
張二虎含糊不清,滿嘴是血,還露著風。
“那就趕快說!”
鐵牛大吼,如怒目金剛,嚇趴不少人。
“我聽人說漕幫的漕主昌翁在廬州?!?/p>
李凡的眼睛猛的一亮,昌翁!
這個名字在不久前齊家購買鐵礦的書信中就出現過。
“怎么找到他?”他上前,親自提起張二虎。
廬州這個范圍太大了點。
張二虎痛的已經包不住嘴里的血,哀嚎:“那等大人物,我怎么可能認識。”
“我只知道他有個義子,經營著壽州境三景碼頭的石場和青樓,叫,叫陸老三?!?/p>
“我曾經想要去拜他的門,但沒被看上。”
“你去哪里,肯定能找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