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風甲停下了腳步,在看到這家伙時,他臉色就沉了下去。
“上一次我如果沒有記錯,你是把我綁到光盾家族的吧?”
“你家老祖宗發癲,要干掉我,我不得已出手,現在你卻要殺我?”
米歇爾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有死。”
“在這里,可沒人會護著你。”
“你一個人?”閻風甲環顧四周。
他擔心還有人在四周蟄伏。
米歇爾冷笑一聲,“有區別嗎,像你這種貨色,我要是真的要殺你,易如反掌。”
“上一次讓你活著,是聽說你是九品煉丹師,但現在我老祖宗死了,你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價值。”
“失去了價值的螻蟻,就主動要被我殺死。”
“你一口一個螻蟻,那你為什么還站在那里。”
米歇爾一笑,忽然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了閻風甲的身后。
“知道嗎,潛力榜第一也只限于潛力榜第一,戰力榜第四,可未必代表我只能在第四位。”
白色西裝展開,寒光一閃,鋒利的手術刀瞬發而出,扎進閻風甲的脖子。
閻風甲身形一扭,幾個瞬身迅速拉開了距離,下一刻金光四溢。
純陽罡氣拔地而起,宛若八臂佛陀在頭頂上浮現。
“華夏絕技,純陽罡氣,聽說號稱最強內力,我倒是想要看看,我米歇爾能不能給你破開。”
話落,西裝陡然飛了起來,金光陡然暴漲,無數飛刀如同梨花暴雨一般橫跨街道,瞬間滿目瘡痍。
那些飛刀極力凌厲,當第一飛刀落在純陽罡氣上,閻風甲臉色就大變。
看似只是普通的刀,但重量和穿透性絲毫不輸他的寒蟬玄玉手施展的銀針。
甚至...更高一籌。
純陽罡氣本就不是主防御的絕技,第一飛刀落來的一瞬,純陽罡氣就龜裂開來。
等第二把,第三把接踵而至,閻風甲當即施展仙風云體步伐,再一次拉出六米的距離。
“這家伙...很強!”
短短時間的交手,閻風甲就明白了,這個看起來消瘦跟吸血鬼的米歇爾,比他想象的要強大。
不是跟姜無夜,帝無雙一樣的氣場壓制,而是一種蟄伏在陰暗潮濕,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寒意。
一不小心,閻風甲可能就要交代在這里。
這讓閻風甲想起了六師父毒蛇蘭說過的一句話。
天下之大,每個時代天才各有千秋。
所謂功夫深也怕菜刀。
相比那些絕技,內力在你之上的對手,你一定要小心那些出手陰險,毒辣的旁門左道。
無疑利用手術刀攻擊的米歇爾,完全打破了閻風甲對武器的認知。
在隨著一個飛刀緊咬而來,擦著他的顴骨掠過,閻風甲身形扭轉,反手就將這手術刀捏在了手中。
這時,他才知道,這手術刀到底有什么特別。
很重。
看似普通手術刀,但因為某種特殊材質,閻風甲掂量了一下少說也有三十公斤。
“難怪他揮動,穿透力如此強悍!”
雙方都在試探,并未使用全力。
面對周遭再一次襲擊而來的手術刀,閻風甲手腕一抖,再一次奪過了一把手術刀。
沒有再有心情試探了。
“就在這速戰速決!”
相比米歇爾的威脅,他對那個叫做東方無情的人更加忌憚。
說到底也是舊時代被稱之為質檢員的準一線高手。
他并不想在這里暴露自己過多實力,否則進入亞特蘭蒂斯明顯要吃虧的。
雙刀入手,陰陽子母劍式行云流水,看似輕柔卻是暗藏殺氣。
貼身而至,一刀掠過米歇爾的咽喉。
米歇爾微微一愣,也感受到了這來自于華夏變化萬千的絕技詭異。
他右腳剛剛后側,躲開一擊,接肘而至的母劍式殺意已然暴漲。
更加迅猛。
子劍偏柔和,母劍更為剛猛,陰陽五行,變化莫測。
面對這一刀他倒吸一口涼氣,血脈直接開啟了。
金屬般的撞擊哀鳴,四周瞬間展開黃金盾牌,那是屬于他家族血脈對內力完美的駕馭。
這一擊刺在了黃金透明盾牌之上,竟是被對方完美格擋了下來。
米歇爾爆射倒退,鏘鏘鏘的,無數黃金盾牌拔地而起,宛若城池。
伴隨著米歇爾大手一抓,無數金光如子彈一般激射而去。
洞穿力更強。
相比貼身肉搏,顯然這種遠程的攻擊手段更加棘手。
金色的子彈在他耳邊掠過,虎虎生風,所過之處無不是被洞穿,毫無招架之力。
純陽罡氣絕對擋不下這樣的攻擊吧。
“金元素的內力,跟我一樣?”
閻風甲不斷貼身,仙風云體步伐讓他在身法上極其灑脫,好幾次明明都要被擊中,但總是化險為夷。
看到閻風甲不斷逼近,姜家血脈也在此配合八門遁甲,直接開啟二代姜家血脈。
他清楚,絕對不能讓閻風甲貼身,否則就會進入對方的主場。
更加凌厲迅猛的攻擊落下。
那些光盾擊中正在了面前,伴隨著他施展米歇爾家族傳承絕技。
九道黃金盾牌上面的詭異人臉突兀睜開眼睛,張大了空洞的口腔。
就在閻風甲愣神之際,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九道黃金發出凄厲的尖鳴,閻風甲頓覺身體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
下一刻,他的身體力量在以驚人的速度流逝,四肢酸軟。
“這是什么!”
此時閻風甲想要脫離已經太遲了。
九道黃金盾牌迅速縈繞四周,在金色光芒和尖鳴的籠罩下,他的力量以更加可怕的方式消失。
“米歇爾家族秘籍傳承,嘆息之墻,閻風甲,再強大的血脈也扛不住這樣的手段的。”
“你姜家對上我這樣的敵人,根本毫無勝算。”
“我的降臨,就是為了克制你們姜家在血脈領域上的地位。”
“說實話,沒有想到你能把我逼到這份兒上,你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這東西,是我用來對付姜無夜或者是姜家宗家那邊的人。”
閻風甲雙膝撐地,幾息之間,他的血脈就被那尖鳴壓制了下去。
一只腳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冰冷的匕首挑起他的脖子。
是米歇爾來了。
他居高臨下,冷漠道。
“這樣的你,又認為跟我的差距有多大呢?”
“我現在能夠輕松割開你的咽喉,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