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秦姐家的客廳。
李湛過來時,正看見白潔在輔導小倩功課。
白潔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長裙,
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和飽滿的臀線。
她側坐在書桌旁,專注地指著課本,那股子沉靜的書卷氣格外動人。
秦姐端著果盤走過來,
看著白潔微蹙的眉頭,嘆了口氣,
“白老師,看你這兩天總是愁眉不展的,是遇到什么難處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秦姐對她印象頗好,語氣也親切了許多,
“別太擔心,等明年小倩參加完高考,
我讓阿湛幫你活動活動,看能不能調進市里的好學校,
總比現在這樣到處做家教穩定。”
白潔聞言抬起頭,
正好對上剛走進來的李湛的目光。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連忙站起身,微微頷首,
“李先生。”她頓了頓,聲音輕柔,
“那天晚上…真的非常感謝您。”
“哦?”
秦姐立刻挑眉,敏銳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
走到李湛身邊,
暗中掐了他胳膊一下,壓低聲音卻又能讓白潔聽到,
“怎么回事?
你們倆什么時候有的小秘密?”
李湛面不改色,隨意地擺擺手,
“沒什么,
就是前天晚上碰巧遇上幾個小混混騷擾白老師,順手解決了。”
他輕描淡寫,轉頭對秦姐補充道,“就在她家附近那條巷子。”
秦姐一聽,立刻感同身受地皺起眉,
“哎呀!
那地方是夠亂的!
我之前也住在那邊,晚上根本不敢一個人走。”
她關切地對白潔說,
“讓你家男人想想辦法,
趕緊搬出來吧,總不能一直提心吊膽的。”
聽到“你家男人”幾個字,
白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一些,
眼神黯淡下來,
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只是勉強笑了笑。
李湛的目光則若有若無地掃過白潔。
她站在那里,
身姿挺拔,那雙長腿在針織裙的包裹下顯得格外筆直,
帶著一種知性又脆弱的性感,
與這溫馨雅致的客廳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吸引著他的視線。
他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接過秦姐的話頭,
“白老師不用擔心以后。
秦姐說了,等小倩考上大學,你工作的事,我會安排。
市里的好學校,問題不大。”
這話像是一顆定心丸。
白潔抬起頭,看向李湛,眼神復雜。
這個男人,幾次三番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施以援手,
此刻又許下一個關乎未來的承諾。
她壓下心頭的悸動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慌亂,輕聲說道,
“那就…
先謝謝李先生了。”
——
傍晚,
白潔推開家門,一股飯菜的香味意外地撲面而來。
她愣了一下,
看見丈夫系著圍裙從廚房里端出一盤紅燒魚,
餐桌上還擺著兩瓶開啟的紅酒。
男人看見她回來,眼神快速閃爍了一下,
那里面混雜著緊張、愧疚和一種孤注一擲的復雜情緒,
但很快被他掩飾下去。
他擠出笑容,快步上前接過白潔的包,
“回來了?
明天周末,今天咱們吃點好的,改善改善。”
白潔看著他,因為前幾天的欺騙和冷戰,
她心里還堵著氣,語氣有些冷淡,“你今天沒去‘加班’?”
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故作自然地解釋,
“之前…之前是去幫朋友廠里頂班做兼職,
現在那邊忙完了,
后面…后面都不用去了。”
他拉著白潔走到餐桌前,“你看,兼職結了錢,我就買了點好的。”
白潔臉上緩了緩,
看著桌上還算豐盛的菜肴和那兩瓶顯然超出他們日常消費水平的紅酒,
眉頭微蹙,“還破費買這個干嘛?”
“高興嘛,”
男人殷勤地給她拉開椅子,
“兼職順利結束,也犒勞犒勞你最近辛苦。
來,坐下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在白潔沉默的注視下,男人給她倒上了酒。
幾杯紅酒下肚,
白潔原本蒼白的臉頰泛起了紅暈,身體也放松下來。
酒精模糊了現實的棱角,
她看著對面努力討好她的丈夫,
心里那點怨氣似乎消散了些,
可腦海里卻不合時宜地閃過另一個男人沉穩的身影。
她輕輕嘆了口氣,心頭五味雜陳,
不知不覺又獨自多喝了兩杯。
晚飯后,
白潔覺得頭暈目眩,簡單沖了個澡便回到臥室躺下。
酒意和疲憊很快將她拖入了沉沉的夢鄉。
確認妻子已經熟睡,
男人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
然后像做賊一樣溜到客廳,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李湛果然如約站在門外,
高大的身影幾乎堵住了整個門框,臉上沒什么表情。
男人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
“她…她睡著了。”
他側身讓開,將李湛請進了客廳,眼神躲閃,全程不敢直視。
然后迅速關上了門,給李湛指了指臥室,
自已卻留在了客廳里,坐立不安。
李湛輕笑著看了男人一眼,徑直走向臥室。
房間里只留了一盞昏暗的小夜燈,
微弱的光線勾勒出床上白潔側臥的曲線。
她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睡裙,面料柔軟地貼服在身上,
隱約透出底下未著寸縷的曼妙輪廓,
峰巒起伏,腰肢纖細,在昏暗中散發著無聲的誘惑。
李湛站在床邊,目光幽深地打量了片刻,
隨即利落地脫下自已的外套扔在一旁。
他俯下身,
堅實的胸膛緩緩壓上那具柔軟的身體。
睡夢中的白潔感覺到重量,無意識地蹙眉推拒,
聲音含混帶著酒后的軟糯,“老公…別……”
李湛沒有理會那微弱的抗拒,
低頭精準地捕獲了她的唇,
用一個深長而霸道的吻封住了她所有的嗚咽。
白潔起初還在下意識地推著他的肩膀,
但那個吻帶來的陌生而強烈的刺激,混合著未散的酒意,
很快讓她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軟。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李湛的手探進絲滑的睡裙下擺,
掌心帶著灼人的溫度,撫過她光滑的脊背、敏感的腰側,
最后握住一方豐腴,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白潔從喉間逸出一聲模糊的呻吟,
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環上了他的脖頸,
無意識地回應著這個令人窒息的吻。
李湛撐起身,快速褪盡自已身上的衣物。
然后他重新俯身,耐心而緩慢地剝落那件礙事的絲質睡裙。
白皙細膩的肌膚一寸寸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
完美的身體線條展露無遺,
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白玉藝術品。
“嗯…”
白潔在夢中發出難受又似歡愉的囈語,身體不安地扭動。
酒精讓她的意識沉在混沌的深海,
只覺得身上壓著什么,溫熱而沉重,
帶來一陣陣陌生而令人心悸的酥麻觸感。
在某一刻,
那過于強烈的刺激和某種潛意識里的異樣感,
讓她掙扎著攀向一絲清醒的邊緣。
她迷迷糊糊地覺得身上的重量和氣息似乎與記憶中有些不同,
下意識地抬起綿軟的手,
輕輕推了推身上堅實的胸膛,
聲音含混不清,帶著夢囈般的困惑與嬌慵,
“等一下…你是誰...我老公呢……”
李湛的動作只是微微一頓,
隨即回應她的是更加強勢的攻勢,
徹底剝奪了她殘存的思考能力。
洶涌的快感如同決堤的潮水,
瞬間將她那點微弱的疑問和掙扎徹底淹沒,重新卷回感官的漩渦之中。
“唔…等一下…”
她未盡的話語化作了破碎的呻吟,
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
身體如同藤蔓般不由自主地纏繞上去,在朦朧的黑暗中徹底沉淪。
與此同時,在客廳里。
男人僵硬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發白。
臥室門并未關嚴,
壓抑的喘息和床墊細微的吱呀聲隱約傳來,
像針一樣扎在他的耳朵里。
他臉上火辣辣的,
巨大的羞恥和自責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猛地用手捂住臉。
可漸漸地,在那令人煎熬的聲音里,
一種詭異而卑劣的興奮感,
竟然不受控制地、悄悄地從他心底最陰暗的角落滋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