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視死如歸，舍生取義：“小狗，別擔心，好兄弟有難我來幫，我來娶你。”

“對外就說你一直在女扮男裝，反正認識你的人不多，我們關起門來把孩子生了，不會被人發現的。”

屠不凡：……

他將黑小豬當好兄弟，黑小豬想娶他？

他取向正常，非常正常，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拒絕，拒絕，拒絕！”

扶墨氣得不行：“我都舍生取義了，你還挑三揀四，我要搭上我后半生幫你，你還這樣對我，屠小狗你過分了。”

屠不凡：“那我寧可死。”

扶墨：“好好好，死就死，等你死了，我用最便宜的棺材，不，我用一卷草席把你扔到亂葬崗。”

謝鶯眠：……

倆神經。

謝鶯眠無語：“你們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扶墨沖屠不凡哼了一聲：“您說。”

屠不凡生無可戀：“屠某，洗耳恭聽。”

謝鶯眠：“纏胎蠱分為雌雄兩蠱，雌蠱需侵入女子，雄蠱侵入男子。”

“若雌蠱侵入到男子身體里，蠱蟲會立刻死亡。”

“同理，雄蠱若是侵入女子，蠱蟲也會立即死亡。”

“雌雄蠱蟲，一個死亡后，另一個也會自然凋亡。”

屠不凡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抬起手：“稍等稍等。”

“我先順一順。”

“您的意思是，纏胎蠱的雌雄兩蠱蟲，只有分別進入男女身體里，才會發揮作用，如果是兩個男人的話，纏胎蠱是無法存活的？”

謝鶯眠點點頭。

屠不凡瞪大眼睛，一個大膽的猜測涌上心頭。

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眼下蠱蟲還活著。

很簡單的推理——對方是女人。

“那，我頻頻夢到小孩怪物是因為什么？”

謝鶯眠：“纏胎蠱，顧名思義，胎兒形成后，雌蠱會纏在胎兒身上，以胎兒的血氣為食。”

“胎兒由男子女子的氣血組合而成，雌蠱和雄蠱之間，通過胎兒形成隱秘聯系。”

“也就是說，你所感受到的可能是來自雌蠱之間的共振。”

屠不凡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我三個月之前中的蠱，可噩夢是最近一個月才出現的。”

“以前我沒有任何反應，這不對吧？”

謝鶯眠：“很簡單。”

“前兩個月胎兒比較小，蠱蟲的力量也比較小，產生不了太強烈的共振。”

“按理說，等雌蠱那邊產生胎動時，你這邊才能通過雌雄雙蠱的共振作用感受到胎兒胎動，但，女方那邊應該是出了一點意外。”

“比如，胎兒遭遇到了危險，可能是遇見了早產或者動了胎氣，雌蠱為了保護胎兒，也會引發雄蠱共振，提醒你來保護胎兒的母親和胎兒。”

此時此刻，屠不凡不知該如何表達他的心情。

很魔幻，很奇葩。

又莫名其妙的很合理。

“這纏胎蠱，對她和胎兒，有壞處嗎？”屠不凡問。

謝鶯眠：“目前來看，沒有。”

屠不凡：“那個胎兒，生出來之后可會有缺陷？”

謝鶯眠：“影響不大。”

“纏胎蠱最初被研制出來就是為了繁衍用的。”

“如果非要說有影響的話，胎兒身體可能會比正常胎兒弱一些。”

屠不凡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了。

他表情變了好幾變，嘴唇張開又合上。

如此好幾次之后。

“小豬，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要單獨跟王妃娘娘講。”

扶墨指著自己：“有什么話是我這個尊貴的朋友不能聽的？”

屠不凡：“先出去。”

扶墨嘟嘟囔囔往外走。

屋內，只余謝鶯眠和屠不凡。

謝鶯眠似笑非笑地看著屠不凡：“有什么話說吧。”

屠不凡不知該怎么開口，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整個人焦躁地不斷扯頭發。

謝鶯眠看著落在地上的頭發，嫌棄：“別扯了，扯成禿頭更配不上她了。”

屠不凡離開松開手。

謝鶯眠：“季云章跟我坦白過了。”

屠不凡驚呆了：“您，您怎么知道是她？”

謝鶯眠：“她去了一趟荷花鎮，奔波過勞動了胎氣，來找我保胎。”

“我給她把脈的時候，察覺到了她的脈象有異。”

屠不凡眼底閃著復雜的情緒：“她，真的是女人？”

謝鶯眠：“她都懷了你的孩子，你還在質疑？”

屠不凡下意識要抓頭發。

一想到會扯成禿頭，他又生生止住：“我不是質疑，是驚訝。”

“他怎么能是女人呢？”

“他可是狀元，要搜身才能進秋闈考場，更是皇帝欽點的狀元，他當了那么多年的官，怎么瞞天過海的？”

謝鶯眠：“她自有她的方法。”

“你可以去問她。”

屠不凡：……他不敢。

他還沒想好用什么方式與季云章相處。

謝鶯眠：“說說吧，你們是怎么中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