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初回來的時候,路過王寶鳳家門口的時候,她還撞了我一下。”
老人下意識的抬起頭,整個人嚴(yán)肅了許多:“你知道這群人是什么身份嗎?”
“如果和王寶鳳是一起的話,那不就是謝菲菲那群人嗎?”
“這群人和謝菲菲他們不是一個路子上的。而且他們的人數(shù)有很多。”
男子這會兒也緊張了許多:“那他們到底是什么來路啊,想干嘛啊?”
“我已經(jīng)讓人在調(diào)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至于你這邊。回去以后也好好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做過什么沒有。如果想到了什么,趕緊說。”
男子點了點頭:“那如果我確實是想不到呢?”
“如果你確實想不到的話,那事情可能就真的麻煩了。”老者嘆了口氣:“畢竟如果不是沖著你,那就是沖著鼠莊。這么一大批官方武裝力量,盯鼠莊干嘛?”
男子瞇起眼,正想說話呢,屋內(nèi)又傳出了一絲聲響,兩人統(tǒng)一的轉(zhuǎn)過頭。
一名上了年齡的老太太走了出來:“那群人又進絞籠村了!”
老者拎著斧頭就站了起來:“來了多少人?”“不好說,但應(yīng)該不少。”
“老者越發(fā)嚴(yán)肅:“是沖著咱們來的嗎?”“我正在核實。”
“通知大家伙,做好應(yīng)對準(zhǔn)備!”男子點了點頭,趕忙離開。
老太太則坐在了老頭身邊,話里有話:“這要是真的沖著咱們來的,怎么辦。”
老頭兒深呼吸了口氣:“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咬著牙硬干了。”
“硬干也分怎么硬干。”老太太一字一句:“是徹底留在這里,還是如何?”
老頭聽到這,突然笑了起來:“你說呢?”
老太太嘴角微微抽動,就在這會兒,她的手機響起。
她拿起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隨即就把電話掛斷了。
她長出了口氣,整個人明顯放松了許多:“人是沖著麻棟去的。”
“麻棟?”老頭兒抬起頭:“這小子最近是又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兒了嗎?”
“要么他也一直都不閑著啊。哪有他不賺的錢?”
老頭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難道這是打算要收網(wǎng)了嗎?”
老太太笑了笑:“都多少時間了,也該收了吧?”
“說是這么說,但為什么早不收晚不收,偏偏這會兒收呢?”
“而且要收網(wǎng)的話,為什么不帶著王寶龍呢?”
“王寶龍多賊啊。哪有那么容易收。而且這家伙本來也不看重什么親情。”
“那我也覺得這事有點太過蹊蹺了。他們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機會收更多的。”
老太太稍加思索,然后點了點頭:“好像也確實是這么回事兒?那你說這事兒?”
“不著急,咱們先看看再說。總有看明白的時候……”
絞籠村外,麻棟所經(jīng)營的物流公司。一輛小轎車徐徐駛來。
四名保安即刻上前,攔住了這輛車:“停下!你們是什么人?到這干嘛來了?”
喬裝打扮過的王焱搖下車窗,露出一抹微笑:“大哥,我們是來發(fā)貨的。”
“發(fā)貨?發(fā)什么貨?”“我們手上有一批紅酒,想要找人運出去。”
帶頭的保安仔細打量了一番車內(nèi)的眾人,接著指向身后大院:“進門后向右轉(zhuǎn),一直走到盡頭,自會有人接待你們。”言罷,他拿起對講機開始匯報情況。
王焱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駕駛車輛緩緩駛?cè)氪笤骸?/p>
左搏坐在副駕駛,聲音不大卻滿是擔(dān)憂:“我總覺得你這計劃有點懸乎。”
“懸不懸的也是在幫你補窟窿,你要是一開始不瞞我,壓根不會弄成這樣。”
“又開始了。”左搏陰沉著臉“我不給你圖不關(guān)燈,你能發(fā)現(xiàn)絞籠村的秘密?”
“咱們是不是又要爭執(zhí)這件事了?”“我沒想和你爭執(zhí)什么,我只是說實話。”
“行,既然你覺得我這計劃不行,那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有就聽你的!”
“廢話!”左搏怒斥了王焱一句:“我要有辦法還用看你的臉色嗎?”
“有你這么看臉色的嗎?”王焱極其無奈:“你怎么越來越像個流氓了?”
“別廢話。”左搏罵了一句:“先說現(xiàn)在,一會萬一挖不出那些目標(biāo)怎么辦?”
“挖不出就是天意。”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
王焱走到今天,完全是一路玩命闖過來的,這和左搏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也正是因為如此,左搏才不是很認(rèn)可王焱的計劃。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王焱一眼:“其實如果咱們現(xiàn)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再晚點的話,或許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生死有命了。”“你怕死啊?”
“你不怕嗎?”“不怕。”“騙人!不可能完全不怕的!”
“我騙你干嘛?”王焱笑了:“其實我也能幫你變得完全不怕。”“怎么幫?”
“你去謝飛那禁閉室呆幾個月感受下。你肯定就不怕了,說不定還得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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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搏抬手就給了王焱一耳勺:“你他媽嘴里有沒有正經(jīng)的?我和你鬧呢?”
王焱瞥了眼左搏,然后看向了身后的兩名男子:“兩位哥哥,你們怎么看?”
這兩人一人叫何豐,一人叫趙啟天,都是左搏的得力干將。
他們雖然是左搏的下屬,但個人硬實力卻絲毫不遜色于左搏。
即便是在江華的麾下,這哥倆也絕對是最為頂尖的存在之一。
兩人之前本來沒打算發(fā)表意見,但王焱現(xiàn)在問過來了,兩人也不好再沉默。
何豐深呼吸了口氣,率先道。
“實話實說,我也覺得咱們現(xiàn)在的行動有些不妥,賭的成分實在是太大了!”
趙啟天緊隨其后。
“沒錯,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咱們原本不用這樣冒險的。”
“就是啊,咱們調(diào)集大部隊收網(wǎng),直接硬吃麻棟,難道不好嗎?也更安全啊!”
王焱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何豐明顯有些不高興:“這跟那些有關(guān)系嗎?咱們不得擺事實講道理嗎?”
王焱瞅著何豐:“事實就是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最關(guān)鍵的已經(jīng)不是硬吃麻棟了!而是要哄騙鼠莊!”
趙啟天滿臉的不信任:“那你這么搞,就能騙過鼠莊了嗎?簡直天方夜譚!”
王焱也有些火了:“要么你們?nèi)齻€都下車吧。我自己去。自己做。”
左搏瞥了眼王焱。
“能不能別吹牛逼?沒有我們,你連最后這點拼賭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我也樂意,省的聽你們叨比叨。”
“怎么著?話還不讓人說了?”
“要么就跟著干,要么就直接散。叨叨能解決什么問題?”
左搏上下打量著王焱,看似是玩笑,實則極其認(rèn)真。
“你小子該不會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聽句勸,你們趕緊撤吧。不然真沒機會了!”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出。
王焱猛的一捂腦袋:“你打老子干嘛?”
“誰讓你貧的?”
“是我貧還是你們不信任我?”
“為什么不信任你,你自己心里面沒數(shù)兒嗎?”
“支拉~”的急剎車聲響傳出。
小轎車停在了原地。
王焱極其暴躁:“干不干吧,痛快的!”
左搏三人一看王焱這個態(tài)度,臉上的表情也都變了。
車內(nèi)溫度在這一刻也降至冰點。
其實這事兒歸結(jié)到底,還是缺少信任。
左搏他們想用王焱,還害怕被王焱利用,所以才會反反復(fù)復(fù),極其矛盾。
王焱呢,本來就是在拼,在賭,壓力本來就極大。
結(jié)果自己內(nèi)部還有這么多裂痕。
這種情況下去拼去賭,危險系數(shù)定會成倍增加。
所以他才會如此暴躁。
雙方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眼瞅著就要崩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敲窗聲響,澆滅了幾人心中的怒火。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調(diào)整心態(tài)。
片刻之后,他搖下車窗,沖著外面的保安微微一笑:“怎么了?”
“你們是干嘛的?”
“我們是來談生意的!”
“談生意往那邊走,別在這擋路。這里不讓停車!”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走。”
應(yīng)付完了保安,王焱繼續(xù)發(fā)動了車輛。
他陰沉著臉。
“現(xiàn)在事情到這了。也不可能就這么走了。”
“這樣好了。咱們?nèi)パb一下,然后再走吧。省的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左搏看了眼前方的道路,眼神閃爍:“不用,就按照你的來就行。我看結(jié)果。”
王焱瞥了眼左搏,想要罵街,但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有吭聲……
麻棟的物流園內(nèi)共有三條道路。
進入大院后徑直向前,是一座高達五層的辦公樓,辦公樓外還設(shè)有兩道檢查崗,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進入大院后向左轉(zhuǎn),行至盡頭是一個寬闊的大廣場,廣場周邊矗立著四個大庫房以及兩排辦公室。這里是專門接待老顧客的區(qū)域。
進入大院后向右轉(zhuǎn),同樣走到盡頭,也是一個大廣場,廣場周邊同樣有四個大庫房和一排辦公室,這里是專門接待新顧客的區(qū)域。
除此之外,整個物流公司內(nèi),隨處可見荷槍實彈、正在武裝巡邏的保安。
他們目光如電,謹(jǐn)慎小心地審視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與車輛。
王焱他們剛剛停好車輛,一名中年女子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她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審視。
“幾位是來發(fā)貨的,對吧?”“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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