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好!”
王焱禮貌地伸出手,與雪姨握手。兩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緊跟著小蘭就拉起了雪姨往外走:“走啦,雪姨,咱們?nèi)e的店鋪再看看。”
之后就又奔向了隔壁的迪奧。
王焱看著滿地的包裝盒,心都快碎了。
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拎起東西,跟到小蘭身后。
三人逛街聊天,說說笑笑。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
小蘭特意挑選了一家檔次很高的西餐廳,然后毫不客氣地又是一頓招呼。
王焱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硬著頭皮賠笑。
雪姨和王焱聊得也很投機(jī),對王焱的印象也很不錯。所以整個飯局的氣氛還是非常和諧的。
三人還特意開了瓶拉菲。
酒過中旬,王焱的手機(jī)開始頻繁地響,他拿起電話離開,不一會兒的功夫,走了回來,然后未過多久,又響起,他再次離開,過會兒再回來,之后又響了。
先后四次之后,小蘭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喂喂喂,你這是干嘛呢?怎么沒完沒了的啊?”
王焱面帶歉意地看著小蘭和雪姨:“不好意思,家里面出了點急事兒。”
“啥急事兒啊,連頓飯都吃不消聽。”
王焱嘆了口氣:“嗨,能是啥,不還是我弟弟那檔子破事兒嗎?”
小蘭瞅著王焱:“還是上次和人打架那事兒嗎?”
王焱點了點頭:“是唄。”
“不是說都了了嗎?”
“了啥啊,人家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也有點關(guān)系背景,把人家孩子揍成那樣,人家能善罷甘休嗎?不可能的。”
“不僅如此,對方好像還越來越過激了呢。”
小蘭:“啊” 了一聲:“那和你們家的關(guān)系也不大吧?畢竟你弟弟也不是主謀。”
“何止不是主謀啊。他甚至于都不知道雙方是因為什么產(chǎn)生的矛盾。就是看自己好朋友動手了,他就跟著動手了。完了總共還沒動幾下,現(xiàn)在人家不干了,還把他算到里面了,沒完沒了地找我們家麻煩。整得我們家也是一點都不消停,我爸媽都快愁死了!”
說到這,王焱嘆了口氣:“這混小子,就會給家里惹麻煩!”
小蘭看了眼王焱:“你弟弟那事兒是好幾個人一起動的手吧?”
“是的。”
“那其他家是什么意思呢?”
“其他家?” 王焱笑了笑:“你說他們是什么意思?”
說到這,王焱突然提高了語調(diào):“之前那會兒覺得對方好欺負(fù)的時候,他們都挺和睦也都挺意氣的,現(xiàn)如今一看對方不好欺負(fù),要急眼了,而且他們這邊也有點要兜不住了。就都開始琢磨自己家的事情了。”
“現(xiàn)在是啥啊,就是各家想各家的辦法,各家摘各家的人。”
“你摘出去算你本事,摘不出去算你活該。”
“我們家就是屬于沒摘出去的。所以自然就麻煩。”
“那不對啊。” 小蘭搖了搖頭:“你弟弟也不是主謀,也沒有怎么下手,憑什么你們家來承擔(dān)這一切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現(xiàn)在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啊。”
“你這么多家不可能都摘出去,對吧?那人家那邊也不可能白忙乎。所以最后肯定是有人要來承擔(dān)這些的。到了那個時候,你是不是主謀的,也就沒啥區(qū)別了。”
小蘭嘆了口氣:“那現(xiàn)在主謀家那邊什么情況啊?”
“主謀家那邊一看事情鬧這么大了,管不了了。自然就顧著自己了。”
“那他不顧你們,你們可以把他點出來啊。”
“點出來也得有人信吧?”
說到這,王焱笑了笑:“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我弟弟這個廢物壓根都不知道主謀是誰。他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動起手來的。就是窮講義氣。完了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其他人了。那你說讓他點誰啊?”
小蘭一聽,當(dāng)即提高語調(diào):“那難不成還就這么認(rèn)了嗎?”
王焱瞇起眼,一字一句:“如果實在摘不出去,也就只能認(rèn)了。到時候無論產(chǎn)生什么后果。也只能讓他去承擔(dān)了。”
“那多冤啊?”
“現(xiàn)在不光是冤,還憋屈。”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主謀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不露面兒。也不承認(rèn)。更別提幫忙使勁兒了,就一直躲在后面看著。你說哪兒有這么辦事兒的啊。”
“因為他們家孩子出的事兒,他們現(xiàn)在不吭聲了?讓我們家扛著?”
小蘭一聽,當(dāng)即開口:“那你們不會去找主謀理論嗎?實在不行就拉著他一起!”
王焱兩手一攤:“我們現(xiàn)在根本不清楚這里面的內(nèi)情到底是什么,找誰去啊?怎么找啊?”
“除非可以把事發(fā)時所有人員都聚集在一起,包括受害者。然后當(dāng)庭對質(zhì)。不然很難搞清具體細(xì)節(jié)!”
“那就想辦法和各個家庭聚在一起,大家放開聊!拉出主謀!然后共同商量解決辦法唄!”
王焱再次嘆了口氣:“事兒肯定是這么個事兒,但問題就是現(xiàn)在一家一個想法。大家彼此之間也都是各顧各。真正坐在一起了。主謀也肯定會推卸責(zé)任的。也未必肯認(rè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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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不認(rèn)的也得試試吧?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明白吧?”
小蘭話里有話,滿是點撥:“且不說其他,你高低得知道是誰坑了你們家吧?”
“指定不能把這個事情,推卸到你們揍的那戶人家身上吧?人家做的也沒毛病吧?換成你們自己。你們不也得這么干嗎?”
“所以說啊。你弟弟這伙人當(dāng)中的這個主謀,才是最可恨的。”
“這小子是自己和人家有仇,然后拉著你們所有人去給他報仇了。最后還讓你們?nèi)|背善后。這得多缺德啊!”
王焱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哎,誰說不是呢,而且還影響到我們家其他親戚了。”
“真是愁死人了。算了,算了,別提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雪姨。”
王焱舉起酒杯:“來,我喝一大口,那個什么,這事兒過去了,不提了!我也不去接電話了。”
此時的雪姨,已然完全陷入了沉思,根本沒有聽見王焱喊她。
王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小蘭,小蘭則擺出了一副傲嬌的表情,仿佛在邀功一般。
焱無奈地笑了笑,繼續(xù)道:“雪姨?”
“啊!” 雪姨猛然回過神來,然后趕忙舉起酒杯:“來來來,喝酒……”
吃飽喝足,王焱特意安排劉光耀先行送雪姨回家,之后他和小蘭就在附近的商場溜達(dá)了起來。
因為喝酒的原因,小蘭小臉通紅,看起來別有味道:“怎么樣?配合的還不錯吧?”
“確實不錯。”
王焱微微一笑:“比我預(yù)想的要好得多!”
“那你這錢,也不白花吧?”
“不白花,不白花。”
“就是,看你剛剛那會兒那個心疼的模樣,做男人嘛,一定要大方點,知道嘛?”
“是是是。”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然后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請你去看個電影吧?”
小蘭:“啊” 了一聲,然后搖了搖頭:“不不不,天都快黑了,我要回家了!”
“那等會兒劉光耀回來了,我們送你回去唄。”
“那倒可以。”
王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小蘭,然后順勢走到了一個珠寶柜臺邊,指著柜臺里面的戒指:“您好,麻煩您把這個拿出來給我看看。”
服務(wù)員面帶笑容:“先生,您的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的鎮(zhèn)店之寶啊。”
說著,服務(wù)員就把這枚鉆戒拿了出來。只見那鉆戒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戒托精致而典雅,鑲嵌其上的鉆石碩大而純凈,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
每一個切面都仿佛經(jīng)過了精心雕琢,折射出絢麗多彩的光線,如同夢幻中的寶石一般。令人沉迷。
王焱接過鉆戒,然后微微一笑,抬手就抓住了小蘭的手腕:“試試吧!”
小蘭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地抽出手:“別別別,我可不要。”
“試試唄。算是感謝你。”“不不不。我不要。”
小蘭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王焱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然后放下鉆戒,和服務(wù)員客套了幾句,就跟了上去。
他站在小蘭身后,說說笑笑。
小蘭則明顯有些躲閃猶豫,還有些不自然。
見此情況,王焱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主動,大概半個小時后,劉光耀回來了,王焱與小蘭上了車,送小蘭回家。
這一路,王焱總是試圖與小蘭發(fā)生肢體接觸,但蘭蘭都巧妙地避開了。
到家之后,小蘭甚至于都沒有拿東西,就下車回家了。
還是王焱讓劉光耀給蘭蘭把東西送回去的。
忙碌完一切,劉光耀回到車上。
此時此刻,就他和王焱兩個人,他也沒有必要再裝了。
劉光耀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流氓了?難道沒看見人家小姑娘一直躲你嗎?”
王焱并未理會劉光耀的話,反而開口道:“耀哥,你說這小蘭到底是個什么心思啊?”
“啥意思?”
王焱話里有話:“知道我身份,不拆穿,完了還幫助我。”
“但還會拒絕我的各種接近。哪怕是朋友間的正常接近,也會拒絕。這是明顯的在刻意保持距離,你說她這是什么心態(tài)?”
劉光耀跟了王焱這么久,對王焱也是相當(dāng)了解:“我說你小子怎么一反常態(tài),鬧了半天是算計人家小姑娘呢?”
“也不是算計,只是想要整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情況罷了。”
“那你現(xiàn)在整明白了嗎?”
“整明白了一部分。”
“哪部分?”
“她肯定不是因為對我有男女之情才幫助我,那你說她是為什么幫助我呢?”
“我之前壓根也不認(rèn)識她啊!”
劉光耀瞪大了眼睛:“對啊,那她為什么幫你呢?不對啊,她幫你什么了啊?”
王焱頓感無語,想要噎愣劉光耀一句,又害怕劉光耀下車揍自己。
索性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劉光耀也沒有太當(dāng)回事兒,一邊哼唧著小曲兒,一邊繼續(xù)道:“對了,忘記問你了。這個雪姨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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