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
柳夢云立刻否決:“一碼歸一碼,你后續(xù)還我百萬金幣就行了。”
“這……”
姜元遲疑片刻,唯有答應(yīng):“好吧。”
“哈哈哈!”
柳寒天撫掌大笑,調(diào)侃道:“我女兒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們家不缺錢,小伙子休想用一千萬現(xiàn)金做利息,就把人情還了。”
“柳叔叔說的是。”
姜元附和,知道他這句話,既屬于玩笑,也可以當(dāng)真。
一番插曲之后,宴會繼續(xù)。
眾人相談甚歡,仿佛方才的不愉快未曾發(fā)生過,只是武神和戰(zhàn)神等神族公會的管理層,狼狽離去。
“啪嗒!”
某一刻,燈光全部熄滅,全場陷入昏暗。
幾秒后,聚焦于一處的燈光亮起,完全聚焦于劉寒天,以及他的女兒。
柳夢云臉色蒼白,帶著幾分驚慌,俏臉寫滿了不情愿,但手被父親拽著,無處可逃。
“其實,這次我女兒的成年禮,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
柳寒天拿起話筒,笑容滿面:“那便是她準(zhǔn)備與錢家的錢浩然訂婚!”
言罷,有一個燈光響起,照射在一名青年身上,青年相貌俊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舉止優(yōu)雅,十分得體。
在燈光處于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邁步來到柳寒天的另一側(cè)。
看到此人,姜元的眼睛微微瞇起,目光變得鋒利。
這場宴會,他真正的目標(biāo),終于登場了!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錢家可是大財團(tuán),與柳家聯(lián)姻,可謂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
參與宴會的人,不敢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
柳夢云表情有些微妙變化。
她試圖把被父親抓住的手拉回去,卻被死死拽著,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身在大家族,她生來就必須為家族利益服務(wù),有些東西身不由己,并非全權(quán)由她自己做主,比如婚姻。
她有些慌亂。
當(dāng)下的局面,甚至作為參與者的她,都沒資格提前知曉。
“現(xiàn)在,我正式將女兒的后半輩子交給你!”柳寒天正色道,“浩然,可別讓我失望!”
“伯父放心,我一定會……”
“啪!”
驟然,一個酒杯從遠(yuǎn)處甩來,狠狠地砸在錢浩然頭部,在其額頭砸出傷口。
“!!!!!”
所有人心頭一跳,轉(zhuǎn)頭望向始作俑者。
“啪!”
姜元打了個響指,控制金元素重新開啟燈光,而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邁步上前,宣告浪漫的氣氛到此結(jié)束。
“一元復(fù)始,你這是什么意思?”柳寒天表情一沉。
柳夢云也投來復(fù)雜的目光,眸子里有希冀,也有意外。
她希望有人能阻止這一切發(fā)生,更希望那個人是一元復(fù)始,包括她自己在游戲里不斷努力,也是希望闖出名堂,掌握個人的命運(yùn),所以取名尋夢。
可她知道,這不切實際。
讓一元復(fù)始幫我脫離家族的束縛什么的……
太夢幻了,她不敢奢望。
“我不明白!”
姜元語氣不變,冷冷直視錢浩然:“我應(yīng)該不曾見過你,與你更是沒有任何矛盾,為何找人對付我?”
老實說,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徐國鋒說得很清楚,第一個“登門拜訪”的殺手,就是因為接取了錢浩然發(fā)布的懸賞。
“一元復(fù)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這是你我初次見面。”錢浩然用毛巾捂著額頭的傷口,怒目而視,“還是說,我和柳小姐訂婚,就讓你如此不滿嗎?”
“啊?”
柳夢云杏眸瞪大,心跳加速。
“你敢說不是你嗎?”
這時,徐國鋒也急匆匆來到宴會現(xiàn)場。
“徐委員?!”
看到這位大人物親自到來,柳寒天和一眾上流人士,萬分震驚。
要知道,在東方區(qū),資本的財富積累再多,也無法抗衡權(quán)力,這也意味著徐國鋒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對方站得更高。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徐國鋒竟然是姜元的靠山!
沒有和和氣氣的找招呼,徐國鋒將手中的文件甩到錢浩然面前,沉聲道:“你和殺手的交易記錄,要不要自己看看?”
“這……”
錢浩然如遭雷擊。
“死到臨頭,說說理由?”姜元逼問。
錢浩然緊繃著臉,惡狠狠地盯著姜元:“你自己在游戲里,時不時地聯(lián)系柳夢云,還需要問我原因,你裝什么糊涂?”
“嗯?”
姜元皺眉:“只是正常的裝備交易罷了!”
“對!”
錢浩然冷笑:“時不時地正常交易,甚至錢不當(dāng)錢,動輒先借你幾十上百萬,很正常,對吧?”
“還真就是正常的借錢!”
姜元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我等級排行榜第一,肯定有拉攏價值,當(dāng)時又手頭緊,你覺得她借我?guī)资f,有何不妥之處?是你,難道你不借我?”
他大概理解對方的目的。
倒不是什么舔狗不舔狗的事情,而是錢家和柳家的聯(lián)姻,利益重大,讓對方試圖清理障礙。
而游戲里沒戲,便選擇在現(xiàn)實中出手。
或許,殺人在對方眼里,只要不放在明面上,等同于無足輕重的小事。
“……”
錢浩然被駁得啞口無言,轉(zhuǎn)頭質(zhì)問柳夢云:“你敢說你沒抱什么心思?”
“沒有!我可以保證!”
柳夢云螓首輕搖,語氣卻十分堅定。
至少在你說的那個時間點,肯定沒有!
之后,她在心中暗暗補(bǔ)充。
“他媽的,奸.夫.淫.婦!”
錢浩然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真把別人當(dāng)傻子嗎?”
姜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喀啦!”
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
旁邊的人看得頭皮發(fā)麻,只覺一元復(fù)始出手,仿佛跟捏碎豆腐一樣。
“啊啊啊……”
錢浩然慘叫。
“不是誰把你當(dāng)傻子,而是你這樣的聰明人,站得太高,特別擅長未雨綢繆,以至于把生命當(dāng)做兒戲,只求達(dá)成目的!”姜元冷聲道。
徐國鋒眼角一跳。
這話,怎么感覺在點我?
“咳咳,接下來交給我吧。”
輕咳兩聲,徐國鋒提議道:“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不好看……我保證他牢底坐穿,這輩子都出不來,這比起瞬間的死亡,更加令人折磨!”
眾人:“……”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不好看!
一元復(fù)始的背景究竟是什么,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