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之所以要如此叮囑陳燕生,就是因為他了解安康的背景。
如果真的斗起來,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對誰都不好。
也正因如此,他才要讓陳燕生忍受這個委屈,要讓陳燕生不要想著報仇。
畢竟安康的背后站著一個明晃晃的喬梁,就算安康針對了陳燕生,哪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在陳燕生看來,與其受制于人,還不如手握對方的把柄。
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已立于不敗之地。
所以,陳燕生并沒有牢記郭濤的叮囑,直接又侯思遠叫到了飯店。
和安康坦白之后,侯思遠也徹底放下了思想包袱。
顯然,陳燕生是想讓他當“臥底”,利用他來對付安康。
而安康卻沒有直接拆穿,反而打算將計就計,還是利用他進行“反臥底”。
此時的侯思遠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動搖,已經做好了跟安康混,闖個名堂的準備。
再次來到陳燕生面前,侯思遠已經表現的沒那么抗拒了。
可陳燕生并不知道侯思遠如今的表現會和安康有關,只覺得是因為對方已經習慣了不勞而獲,習慣了這樣的賺錢速度。
在這個時候利用他,哪怕是對安康很不利的事情,侯思遠也會直接答應下來。
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在自已這里拿到沉甸甸的現金,既然嘗到了甜頭,又怎么可能輕易戒掉這種感覺?
習慣了賺快錢,又有誰能夠安心的回去掙工資?
陳燕生擺弄著手上的打火機,臉上沒有了之前那樣和藹可親的笑容,直接問道:“你知不知道安康和白小梅有什么關系?”
侯思遠不知道陳燕生為什么還會把主意打到白小梅的身上。
雖然安康同意他假意答應陳燕生,不過這件事關乎到白小梅,關乎到安康的女人,侯思遠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即搖頭否認:“這個我不知道......”
如果陳燕生花錢讓自已辦事,侯思遠還是可以答應的。
畢竟安康已經給了明確的指示,他也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
可現在陳燕生明顯是在套自已的話,自然也不應該給他答案。
陳燕生審視著侯思遠:“安康能隨隨便便把你安排到白氏集團,還讓你負責這么重要的位置,你會不知道他們兩個有關系?”
侯思遠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們有什么關系?”
陳燕生不再繞彎子,直言道:“這次需要你去拍他們的親密關系,不管是照片還是視頻,越多越好,越清楚越好!”
侯思遠的眼睛轉了幾圈,隨即反駁道:“這不可能,我不會做對不起大牛哥的事!”
侯思遠知道,如果直接答應,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畢竟這件事肯定會對安康造成影響,如果他答應的太快,反倒是會讓陳燕生有所懷疑。
而即便遭到了侯思遠的明確拒絕,陳燕生卻依然胸有成竹,絲毫不慌:“這怎么能算背叛呢?安康和白小梅才能給你多少錢?只要你幫我把這件事辦成,辦的讓我滿意,我就再給你十萬!”
在陳燕生看來,侯思遠沒有直接答應,就是因為他還沒提到錢。
一個已經習慣每次都能拿到十萬塊的人,自然會期待下次的十萬塊錢。
就像他當時當副書記的時候一樣,總是能在修路的事情上得到好處,只恨不能每天都修路。
可陳燕生怎么都沒想到,侯思遠還是搖了搖頭,再次拒絕:“安康對我有恩,你如果讓我做點小事也就算了,但這種事我肯定不會答應你!”
侯思遠本來的確想直接答應下來,就按照安康的囑咐來做,收錢,不辦事。
可陳燕生這次提到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他也害怕陳燕生覺得他答應的太快。
陳燕生似笑非笑:“你已經出賣他兩次了,再出賣第三次又有什么區別?”
“這不一樣!”侯思遠嚴肅反駁:“我說了,安康對我有恩,別說我不清楚他和白總之間到底有什么事,就算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幫你!”
陳燕生挑了挑眉毛:“二十萬呢?”
侯思遠稍作遲疑,但還是拒絕:“這不是錢的問題!”
“三十萬!”陳燕生死死的盯著侯思遠,認真的說道:“三十萬,如果你能拍到床上的視頻,我還可以再給你加五十萬!”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對陳燕生來說,如果能拿到這樣的視頻,八十萬又算得了什么?
哪怕只是用這個視頻威脅安康和白小梅,都能拿到十倍的錢。
況且......他心中對安康的恨早已超過了金錢。
看著陳燕生已經把價格提到了八十萬,侯思遠也知道自已的線放的夠長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繼續拉扯,便猶豫著答應道:“好吧......我可以試試!”
陳燕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拿出了一個手提袋:“這是十萬現金,剩下的等事成之后我再給你。”
侯思遠直接把錢推了回去:“三十萬一分不少,要不然我就不可能幫你!”
陳燕生只覺得侯思遠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卻沒想到自已把侯思遠的胃口撐大了。
沒有辦法,陳燕生也只能又拿了二十萬出來。
為了翻身,他已經把這個飯店抵押給了銀行,這才套出了貸款。
有了軍正集團,有了郭濤,陳燕生早已經不把這個飯店放在眼里,而是要成就一番事業,東山再起。
只是最近的花銷太大,陳燕生也想節省一點開支。
不過相比于對付安康的這件事,他還是舍的花錢的。
侯思遠拿過錢,起身就走。
多了二十萬,明顯感覺重了很多。
什么都沒做,就前前后后得到了五十萬,對侯思遠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最要緊的是,他已經對安康坦白,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現在要做的,也只是找安康匯報情況,說明陳燕生提出了什么要求而已。
而看著侯思遠離開,陳燕生卻還活在夢里。
只覺得自已買通了安康身邊的人,卻不知道自已的錢全都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