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艷意識到蘇敬是有條件的。
她內心咒罵蘇敬對自己的女兒都不能拉一把,還像個生意人一樣冰冷的談條件,如果是蘇黎,蘇敬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憑什么對那賤人生的女兒可以無條件付出,對她生的就是這種態度?
雖然恨她卻還要恭敬的問:“不過什么,敬哥?”
蘇敬是三思后的決定:“你要給她找一個男人,什么樣的無所謂,要能治得住她的瘋勁,不準她再插足黎黎的婚姻。”
黎黎,叫得可親熱,這死小狐貍精!
舒艷咬緊牙關:“這……”
如果她不答應,蘇敬很可能會繼續不管。可是如果她答應了,多年在商崇霄上投入的心血白費了。
她不想放過蘇黎那個小賤人,她絕對不會讓蘇黎安穩的做商太太。
“可是鎖鎖現在住在精神病院,怎么給她找?等她出來養好身體再物色一個好的夫婿……不行嗎?”她企圖打太極。
蘇敬的言辭堅決:“現在就找,什么時候找到,我什么時候把她放出來。”
作為一個老父親,他一面也很痛恨蘇鎖鎖插足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家庭,如果這個人不是蘇鎖鎖,而是什么小狐貍皮子,蘇敬早就處理掉了。
兩個女兒爭男人,也是他的一樁心事,最擔心掛念的還是蘇黎。
蘇敬說完沒給舒艷討價還價的機會,就關掉了手機。
舒艷氣得上躥下跳,把蘇黎和葉卿包括蘇敬都咒了無數遍。
這個老不死的,臨死還要害我娘倆。
舒艷覺得現在蘇鎖鎖被關在精神病院,蘇敬不肯提前救出來,怎么給蘇鎖鎖找門當戶對的婚姻?而且她清楚蘇鎖鎖的性子,蘇鎖鎖自視甚高,吃了那么多苦,把自己整成蘇黎的模樣。
怎么會甘心下嫁。
怎么辦呀。
舒艷知道小產對女人的傷害,如果不能盡快去調養,很可能以后都難懷了。她不能讓女兒失去做母親的權力,時間太緊迫了。
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找一個蘇鎖鎖愿意、又好控制、還甘愿娶蘇鎖鎖的男人。
只能是他了。
舒艷把蘇鎖鎖流產的視頻發給商崇震,等了半個小時還沒見回復實在等不住了,舒艷主動給商崇震打跨國電話。
電話接通后那邊有女人的嬌喘求饒,顯然在做那種事。
舒艷的臉色一黑,她也知道這些商崇霄無論國內國外,女人都沒斷過,但一邊做一邊還接她的電話,有點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女人一邊求饒一邊看到了手機喘了幾下從身上翻下來,提醒道:“阿震,你手機接到電話……”
商崇震手一撈,把那女人撈回原來的位置,一邊弄一邊問電話:“什么事?”
女人一邊嬌嬈的喘一邊笑:“阿震你真壞,給哪個女人偷聽?”
舒艷有點不滿:“商崇震,我剛給你發的視頻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商崇震說,一邊對那個抖得如篩糠的女人說:“這樣不是更刺激嗎?”
舒艷說:“鎖鎖流產了,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是你的?”
商崇震經過提醒才知道那是流產,他以為只是大姨媽來了,那天以后他那弟弟送蘇鎖鎖進了精神病醫院,他也有耳聞。
商崇震說:“怎么說是我的?她那種德行都不知道是誰的。”
舒艷心被狠狠擊了一下,這是在,嫌她女兒臟?
舒艷說:“是你的,除了你她沒跟別的男人上過床,而且你自己也清楚,那次沒戴。”
商崇震說:“是沒戴,但也就那一次,一次就搞中了?我有那么厲害?”
舒艷咬牙,但是為了把蘇鎖鎖救出來,只好對商崇震的輕浮忍氣吞聲。
這商崇震簡直跟商崇霄是兩種人,像個無賴。
舒艷說:“鎖鎖是易孕體質,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
聽完這些,商崇震好像認真了一點點,把身上的女人掀下去,批了件睡衣出了別墅,舉著手機問:“孩子都掉了,還聯系我干什么?讓我找人超度?”
舒艷說出了目的:“你愿不愿意跟蘇鎖鎖結婚?”
商崇震驚訝住,半分鐘都沒說話。
然后才說:“她有精神病你也有是嗎?”
舒艷穩住情緒,用討好的口吻說:“崇震,這么多年,你是蘇鎖鎖唯一的男人,是她最認可的男人,常語日久生情,你們也有6年的關系了,你對她是有感情的,她對你也有。現在她因為你而掉了一個孩子,又住在精神病醫院,如果你可以跟她結婚,就能把她從精神病醫院救出來。”
商崇震聽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說:“商氏集團的股份,我要百分之五。”
舒艷怒了:“商崇震你什么意思阿?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你堂堂大男人要吸我們女人的血嗎?”
她萬萬沒想到,商崇震會趁這個關頭敲詐一筆,而且還是獅子大開口。
商崇震預料她是這個反應,不過他沒有對舒艷的罵罵咧咧生氣。
而是說:“蘇鎖鎖根本不愛我,我說拿下眼罩做一次她都不肯,雖然我爸去坐牢了,我也被股東會開除了,但我仍能繼承我爸的干股和分紅,蘇鎖鎖什么都沒有,我憑什么娶她,憑她叫得比別的女人動聽?”
舒艷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百分之五要在鎖鎖名下,你就愿意娶她?”
商崇震說:“不,在我們夫妻名下。如果因為她的個人原因離婚,她要凈身出戶。如果是我的原因離婚,我全額歸還。”
舒艷明白了:“讓我考慮考慮。”
掛完電話,舒艷腿站不穩跪了下去,這些股份是她多年的經營,她舍不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