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外賣？”孔汐妍看向葉棋沅。
“喏！”葉棋沅將小票撿起來給孔汐妍看，語氣有些哀怨：“這是我點的一份排骨米飯，那天我是餓著肚子上了一下午的課。”
“原來是這樣。”孔汐妍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是寒假期間，學校早就沒人了，他應該也沒地方偷外賣了吧？”葉棋沅環視一圈。
“看來是有人給他送飯。”孔汐妍指了指一份剛拆封的外賣套餐，勾了勾嘴角：“看來是有人在這私自養寵物。”
“誰啊？我們學校的校規上明確寫了不讓養寵物。”葉棋沅皺起眉頭又看向孔汐妍：“你管那個叫寵物？”
“總有人的愛好會特別一些。”孔汐妍勾了勾嘴角沒有再說下去了，她走到一個工作臺上，瞧見了幾分散落在那里的文件單頁。
“實驗對象的血液檢查？這是……”葉棋沅走到孔汐妍的身后看著那文件單頁上的字，眉頭緊鎖，在看到第二頁上面的照片時，他的眼神逐漸流露出恐懼和震驚來：“剛剛那個人……是實驗對象？”
北城大學有人在做國家相關部門明令禁止的人體實驗？！
“有點意思。”孔汐妍看著那幾個對比數值，挑了挑眉。
居然跟她的研究方向是一樣的。
只不過，她沒有這么“刑”，用真人做相關實驗。
這時，有聲音從孔汐妍和葉棋沅的身后傳來。
兩人回望過去，就瞧見之前逃走的那個“流浪漢”又穿著他那件軍大衣回來了，蹲在地上開始吃起了之前沒吃完的那一份便當。
“汐妍，他……”葉棋沅看著那人手背上泛青的針眼，腦子里一團亂：“這種情況，是不是該報警啊？”
“噓。”孔汐妍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轉而蹲在了那人的對面，與他視線向平：“之前不是已經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肚子餓。”那人嘟囔了一聲，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飯。
“你的主人呢？”孔汐妍又問。
“她不要我了。”那人的聲音悶悶的，目光低垂。
“我不信。”孔汐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女聲：“大師啊，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呢？”
“問你一件事。”孔汐妍看著面前的人說：“之前跟你在一起那個力氣很大的大塊頭呢？”
“他跑了。”洛臻婭嘖了一聲：“果然是養不熟的狼，我好心送他去療養，他一句話都不留就跑了。”
孔汐妍將手機移開，點了一下外放：“嗯？怎么回事？”
“他那時候的情緒不太好，我送他去療養了，想著讓他平穩一些，免得他控制不住又做出自殘的行為。”洛臻婭說：“我剛撿到他的時候，他每天都在自殘。”
“所以你沒有拋棄他？”孔汐妍盯著眼前的人補問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費了那么大的心力才收服他，怎么可能說拋棄就拋棄？”洛臻婭的話剛說完就聽見一個重喘氣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
“主人！是我！我！”那人一把搶過了孔汐妍的手機，一副想要把臉擠進手機里的樣子。
“東衛？蠢貨！你到底去哪了？”洛臻婭自然也認出這個聲音了。
“我、我不知道。”東衛的神情緊張，臉上還沾著飯粒：“我不知道。”
“算了，沒指望你能知道，把手機還給大師，我跟她說。”洛臻婭心累地嘆了一口氣。
“主人，我！”
“我知道是你！”洛臻婭說：“我命令你把手機還給大師！”
東衛得了命令，猛地將手機懟到孔汐妍面前，一副要敲碎孔汐妍鼻梁骨的架勢，那雙看上去就明顯不聰明的眼睛倒是亮的出奇。
“大師啊，那家伙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孔汐妍說：“不過他好像過的不是很好，偷了學生好幾個月的外賣。”
“哎，沒餓死就不錯了。”洛臻婭有些頭疼：“我可以三倍賠付，麻煩大師幫我把他帶回來吧，這家伙完全沒有自理能力。”
“那你跟他說吧。”孔汐妍再度將手機遞給了東衛。
“主人！我！”
“我知道是你。”洛臻婭的聲音滿是疲憊：“你跟著大師回來吧，不要給大師添麻煩，老實聽話，聽懂了嗎？”
“不懂。”東衛倒是誠實。
“……”洛臻婭深呼吸一下，喚了一個說法：“從現在起，大師也是你的主人，聽懂了嗎？”
東衛這才轉頭看向了孔汐妍，皺起了眉頭，眼神認真，似乎是想把孔汐妍的臉記住，最后才說了一個字：“懂。”
“把手機給大師。”洛臻婭的話剛說完，東衛就將手機遞還給了孔汐妍。
這一次東衛的動作明顯溫柔多了，甚至還多了一抹敬重的神色。
看他這個樣子，孔汐妍就知道，洛臻婭為了收服這家伙一定沒少費心力。
“大師，辛苦你啦~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回頭我請你吃飯。”洛臻婭再度道謝，表示對于東衛造成的所有損失都愿意三倍賠償之后，掛斷了電話。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孔汐妍看著東衛說：“我帶你回去，找你主人。”
“主人！”東衛大聲重復了一邊，目光灼灼。
“吃飯吧。”孔汐妍揚了揚下巴。
東衛立即拿起筷子開始繼續往嘴里扒拉食物的動作。
“汐妍，他是？”葉棋沅覺得自己很難總結看見的情況。
“他叫東衛，是我一個朋友養著的……打手。”孔汐妍指了指自己的頭：“他這里有點問題，力氣很大，非常大。”
孔汐妍也是正面領教過東衛神力的人。
被他來上一拳跟被車撞一下子，差不多。
只是，如果按照洛臻婭的說法，東衛應該是被她送去療養了。
那為什么東衛會出現在這里，還說洛臻婭不要他了？
孔汐妍將事情思索了一邊，微微瞇起眼睛。
這里面，準是有Master的手筆。
“嘖，不干人事。”
因為東衛的出現，孔汐妍沒有去葉棋沅的實驗室，而是帶著東衛回了葉家。
看著像個巨人一樣的東衛，墨婭遲疑了。
“這就是你說給我帶的禮物？能換嗎？”
她不想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