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天大的好消息！蒙面歌神同意了！他同意總決賽返場了！而且指定要和云晚老師再合唱一首！”
導演激動得聲音都在飄。
林嵐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他同意了？我們需要具體溝通細節……”
“歌神竟然是裴景深教授！”導演迫激動地說。
林嵐自然早就知道蒙面歌神是裴景深了。
她出身名門，雖然干的是經紀人，但圈子自然要比導演要高一層
導演繼續道：“裴教授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合唱，并且繼續蒙面。林小姐，你看云晚老師那邊……”
林嵐：“導演，這太突然了。我需要先和晚晚溝通一下。她今天很累了，已經休息。我明天一早問她意見，再給您答復，可以嗎？”
“好好好！應該的！我等你消息！一定要是好消息啊林經紀！”導演千叮萬囑，這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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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云氏集團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云晚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手邊是喝了一半的溫水和幾份需要緊急簽批的合約。
初掌集團，千頭萬緒，即便有爺爺和團隊協助，工作量依舊驚人。
但剛剛開始，集團上下都盯著她，她必須得認真對待，不能有一點疏忽。
只要她暴露一點問題，都會被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無限放大。
內線電話響起，秘書的聲音傳來：“云董，林嵐小姐來了，說有急事。”
“請她進來。”
門被推開，林嵐腳步匆匆，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
“晚晚！”
“節目組昨晚給我打電話，說蒙面歌神同意總決賽返場了！”
云晚從文件上抬起頭，眼中掠過一絲訝異。
“他還指定要和你再合唱一首歌！”林嵐補充道，仔細觀察著云晚的表情。
云晚放下筆，身體微微向后靠在寬大的椅背上。
上一次裴景深以蒙面歌神的身份出現，是在她遭遇找不到合適搭檔，處境艱難之時，他的登場如同天神下凡，為她扭轉乾坤。
可這一次……
總決賽的舞臺，對她而言是榮耀的加冕，她已站穩腳跟，無需外力加持。
對裴景深而言，他學術泰斗的身份遠比一個娛樂化的“歌神”頭銜來得尊貴扎實，他根本不缺這點虛名。
那他圖什么？
這不合常理的舉動背后，藏著怎樣的心思？
“我知道了。”云晚站起身，“這事，我得親自問問他。”
她需要聽到裴景深親口的解釋。
從通話記錄里找到裴景深的號碼，打了過去。
“晚晚？”
裴景深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低沉溫和，帶著一些意外，似乎沒料到云晚會主動聯系他。
背景很安靜，像是在書房或者實驗室。
“裴教授。”云晚開門見山，“節目組說，你同意總決賽返場，并且想和我合唱。”
“是。”裴景深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為什么？”云晚轉過身，目光落在辦公室一角那盆綠意盎然的龜背竹上，“上一次你幫我，我感激。但這次，理由是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這短暫的靜默里，只有彼此清淺的呼吸聲交織。
隨即，裴景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悵惘。
“對我們來說，像這樣同臺唱歌的機會，以后可能不會再有了。”
“甚至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
這話云晚贊同，本來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更何況，裴家一直想置好于死地。
以后不當仇人算好了，怎么可能有機會合作。
裴景深繼續道：
“所以，這一次，對我而言，意義不同。我不想錯過。”
“就當是為我自己，留一個紀念。可以嗎？”
云晚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
她聽懂了他話里的潛臺詞。
身份的桎梏，現實的藩籬，都注定這樣的合作不可復制。
這或許真的是一場告別演出，為他那份尚未宣之于口、卻已處處痕跡的情感，畫上一個帶著儀式感的句點。
他不要名利，只為成全自己的一份念想。
這個理由，坦蕩得讓人無法拒絕，也莫名地讓人心頭發澀。
云晚想起上次舞臺上他歌聲里的深情與克制，想起他默默為她做過的種種，想起他因家族而承受的壓力與掙扎。
心底某處微微軟了下去。
“好。”她聲音比剛才柔和了些許，“我同意。”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一聲極輕極輕的、如釋重負的嘆息。
“謝謝。”裴景深的聲音里注入了一絲暖意，“那我們抽時間排練一下，還是老地方？”
“好。”
掛斷電話，云晚站在原地，望著窗外繁華的都市，有些出神。
直到敲門聲輕輕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姐，在忙嗎？”云疏探進半個腦袋，臉上洋溢著青春爛漫的笑容。
“沒事，進來吧。”云晚收斂心神，走回辦公桌后。
云疏蹦跳著進來，很自然地湊到云晚身邊，挽住她的手臂，撒嬌般地搖晃著。
“姐，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決賽什么的……是不是《天籟之戰》的總決賽呀？”
她眨巴著大眼睛，滿是期待和崇拜。
“我能去后臺陪你嗎？我保證乖乖的，絕對不亂跑，不亂動東西，也不打擾你準備！”
云疏舉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
“我就想近距離看看我姐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樣子！給我個機會當你的小粉絲嘛！”
她的表情天真又熱切，讓人難以拒絕。
云晚看著她滿是希冀的眼睛，想到爺爺說的要姐妹和睦，心下微動。
多個自己人在后臺，或許也能幫忙應付些瑣事。
“好。”云晚笑了笑，抬手幫云疏理了理額前有些凌亂的碎發，“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吧，不過要記住你說的，要聽話。”
“耶！姐姐最好啦！”云疏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抱著云晚的胳膊蹭了蹭，“我保證做你最得力的小助手！”
云晚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云疏如果想要張票，她是理解的。
可是云疏想去后臺，她去那里干什么？
去VIP區舒服坐著看演出不好嗎？為什么要去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