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刷.....
轉(zhuǎn)眼,何昊在方框里畫了四條直線,但數(shù)了下,也就把方框分成九塊。
“這東西能分成十塊,你耍我吧?”
其它被兩人賭局吸引過來的人也紛紛說道。
“這不可能,四條線怎么分成十塊啊。”
“對啊,怎么分都只能九塊?!?/p>
“我知道了,其實這出題的老兄自己也不知道,但只要老何畫不出來,他就贏了?!?/p>
聽了旁人的話,何昊把綁在腰上那奇門兵器解了下來,用那鐮刀輕輕刮著自己的胡子道。
“你分成十塊我看看?!?/p>
“要是畫不出來,你得留下一只手!”
張唯拿起樹枝,在旁邊的空地上先畫了個方框,然后道。
“看好了?!?/p>
他先是在方框里劃了兩道橫線,將方框分成了三塊。
接著又在方框里面,畫下兩條對角線,然后道:“現(xiàn)在你再數(shù)數(shù)看。”
何昊走過去,認(rèn)真地數(shù)了起來:“一塊、兩塊......”
“十塊?”
“還真見鬼了。”
“這怎么可能?”
張唯抱著雙手道:“現(xiàn)在怎么說?”
何昊哼了聲:“愿賭服輸。”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柳樹村外,田埂上。
何昊伸了個懶腰,坐了下來。
走在后面的張唯,看到他后脖子上有一片燒傷的痕跡。
像是拿燒紅的烙鐵燙出來的。
也不知道這男人以前遭遇過什么。
“我有個朋友,住在米縣黃泥巷。”
“前些日子,有人雇兇殺他。”
“被我打發(fā)走了?!?/p>
“但是對方陰魂不散,最近又有可疑的人物在黃泥巷走動。”
“我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買兇殺人?!?/p>
“你能幫我把這個人找出來嗎?”
張唯拿出十兩碎銀:“這是訂金,找出雇主,我再付你四十兩。”
何昊‘嘿’一聲笑道:“五十兩銀子,你真大方?!?/p>
“這也意味著,這件事很麻煩?!?/p>
“我還不想死,所以,你找其它人吧?!?/p>
他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張唯皺眉:“我還以為,你是個守信之人。”
何昊哈哈笑道:“我是個賭徒,你什么時候見過賭徒會守信?”
“再說了,你有能力打發(fā)掉殺手,為什么不自己去查?”
張唯沉聲道:“我有自己的理由?!?/p>
“要是你覺得錢不夠,我們可以再商量?!?/p>
何昊搖頭:“這不是錢的事。”
“有錢沒命花,這種蠢事我不干。”
見他心意已決,張唯只好道:“那行吧,不過,我聽說你渠道多。”
“要不這樣,你替我打聽一些消息,我付你錢,如何?”
何昊抱著雙手:“這個可以,你想打聽什么消息。”
張唯道:“聽雨樓,我想知道這附近哪里有他們的據(jù)點?!?/p>
何昊原本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蝗婚g,卻神情一變。
眼神變得兇狠凌厲起來。
“你剛才說什么?”
“聽雨樓?”
“聽雨樓的殺手跑米縣來了?”
張唯有點意外,看樣子,這姓何的多少和聽雨樓有些私人恩怨。
否則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沒錯。”
“那些殺手脖子后面,有雨中樓閣的圖案?!?/p>
“我查過,那是‘聽雨樓’的標(biāo)志。”
何昊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然后道:“這活我接了。”
“訂金拿來。”
見他居然改主意,張唯趕緊把碎銀給他。
何昊收起銀子后:“我會去打聽,但不保證一定能夠找到雇主。”
“無論成功與否,這錢我是不會再退回去。”
“另外,如果有消息,我要去哪里找你?”
張唯想了想,說:“黃泥巷入口有棵槐樹,如果你有消息,就在樹上畫個方框?!?/p>
“我會讓人每天早上去看一眼,如果看到方框,晚上我會去黃泥巷找你?!?/p>
何昊點頭,轉(zhuǎn)身又往柳樹村走去。
張唯則返回米縣,并去黑狼幫找蕭亦姝。
讓她幫忙盯著黃泥巷的聯(lián)絡(luò)暗號。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了。
這天早晨,張唯才來到清衛(wèi)署,就收到延安府的飛鴿傳書。
青鰲山的‘搜山令’發(fā)下來了。
先遣部隊已經(jīng)出發(fā),在青鰲山的山腳進(jìn)行布防,防止山上的妖種逃走。
由于青鰲山位于延安府地界,因此,此次入山平妖的任務(wù),就落在了延安府的頭上。
李硯負(fù)起指揮大責(zé),已經(jīng)飛書召集包括米縣在內(nèi)數(shù)座清衛(wèi)署的巡使。
屆時在青鰲山附近集合之后,便入山平妖。
收到命令后,張唯立刻做出安排。
此去青鰲山,他指定了朱盈川、陸南天、顧綏之三人同行。
清衛(wèi)署的公務(wù)則暫時由劉煥章負(fù)責(zé),其它人輔助。
安排妥當(dāng)之后,當(dāng)天正午,張唯四人便騎上戰(zhàn)馬離開了米縣。
兩天后。
他們抵達(dá)指定地點,位于青鰲山附近的一條村子。
這條村子,村民都逃荒去了。
村子荒廢多時,村中雜草叢生,但現(xiàn)在每隔一段距離,便插著踏夜司的戰(zhàn)旗。
絲毫不擔(dān)心會被青鰲山的妖種發(fā)現(xiàn),擺明了告訴山上的妖怪,這次就是沖著你們來的!
村里的祠堂,是村子中為數(shù)不多保存完整的建筑。
再加上地方寬敞,因此被用以充當(dāng)集合地點。
張唯幾人來到,走進(jìn)祠堂,就聽到有人哈哈笑道。
“一個剛通過武考的新人,能夠在短短時間內(nèi)當(dāng)上掌旗,不過運氣好罷了,劉掌旗你也太抬舉人家了?!?/p>
又有一個聲音說道。
“賈掌旗,話可不能這么說,人家張掌旗的確是新人沒錯,可人家戰(zhàn)績斐然啊。先是解決了米縣的穢野事件,不久前還在青鰲山妖魔的進(jìn)攻下,守住了米縣的清衛(wèi)署,當(dāng)真后生可畏啊?!?/p>
那賈掌旗不以為然道:“米縣穢野,要不是李大人出馬,他能解決?”
“至于妖魔攻城,我都聽說了,米縣死傷的百姓屈指可數(shù),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當(dāng)時攻城的妖魔數(shù)量有限!”
“我看事實上并沒有報告里說得那么多,充其量也就來個一二十頭妖魔罷了?!?/p>
“要是這點妖魔都守不住,他趁早回家玩泥沙得了?!?/p>
劉掌旗道:“賈掌旗,話可不能亂說。”
“難道你想說張掌旗謊報戰(zhàn)情?”
“可我署中去支援的兄弟回來說,當(dāng)時米縣清衛(wèi)署外,妖尸遍地。”
賈掌旗噗呲一聲笑出來:“那也不能說明什么,難道你的兄弟親眼看到,妖怪都是那姓張的殺了?”
“說不定是人家李大人打傷打殘,他在后面撿漏罷了?!?/p>
“總而言之,一個成為巡使還不到三個月的家伙,能有多大本事?”
“搞不好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賣屁股得來的。”
“哈哈哈哈哈..........”
話音為落,一股暴烈殺氣涌入祠堂,充斥著每個角落。
讓祠堂內(nèi)幾名掌旗以及他們帶來的訓(xùn)使,盡皆背后一寒。
特別是那個賈掌旗,更是脖子一涼,生出長刀抹頸的錯覺。
然后他便聽到一個聲音在大門那邊傳來。
“在人背后狺吠不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當(dāng)著我的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