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shí)那莊家回來了。
“兄弟,你運(yùn)氣真好?!?/p>
“我們坊主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見的,沒想到,我一說,她就同意了。”
“跟我來吧?!?/p>
張唯跟著那莊家來到一個(gè)布置精致的房間里,一進(jìn)房間,張唯就聞到濃烈的脂粉香氣。
香氣濃得把妖氣都給掩蓋了。
“你等著,坊主很快就來。”
莊家說完就走了。
張唯只好坐下等候。
沒等多久,就聽到腳步聲。
但腳步聲很輕柔,像是赤足走在地上。
很快房間深處一扇小門打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張唯看得一愣。
是個(gè)年輕的女子。
眉似柳葉,面似桃花。
纖腰婀娜,檀口輕盈。
穿著寬松的衣裙,露出大片酥胸。
衣擺飄蕩間,光潔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
那對情深款款的桃花眼看過來時(shí),仿佛在看著自己深愛的情郎。
但讓張唯驚訝的,非是此女的萬種風(fēng)流。
而是因?yàn)?,她竟然有一頭罕見的金發(fā)。
儼然是個(gè)西域胡女!
張唯沒想到,這柳樹村的八寶堵坊,坊主居然是個(gè)胡女。
更沒想到,這么個(gè)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藏著如此風(fēng)流人物。
“你就是荷姑的同鄉(xiāng)?”
胡女聲音軟糯,帶著異域的風(fēng)情,如一陣微風(fēng)拂過張唯的心田。
張唯目光灼灼,熱烈大膽,把這女子上下看了個(gè)遍,才點(diǎn)頭道:“正是?!?/p>
“不知坊主尊姓大名?”
這胡女笑了起來,聲音像駱駝身上掛的鈴鐺,悅耳且清脆。
“我姓胡,胡巧兒?!?/p>
她赤足行走,右腿腳裸上系著一條紅繩,轉(zhuǎn)眼來到張唯身后。
女子大膽地?fù)е鴱埼ǖ牟弊?,金色長發(fā)垂瀉而下,大半落在張唯胸膛。
幾乎貼著張唯的臉,這姓胡的女子吹氣如蘭:“聽說你想見我,現(xiàn)在見著了,你有什么話想說?”
張唯目不斜視,微笑道:“我想帶荷姑走,她欠你多少銀子,我?guī)退€了?!?/p>
胡巧兒轉(zhuǎn)了個(gè)身,像一片軟云般,輕輕坐在張唯的腿上,用一根手指,輕輕在張唯胸口畫圈。
“沒看出來,你倒是個(gè)有情有義的人兒?!?/p>
“我最喜歡有情義的人。”
“不過,我不缺錢?!?/p>
“我也不要你的銀兩。”
“想帶荷姑走,那就跟我賭一把?!?/p>
張唯皺眉,心想咋又是賭。
合著你跟何昊是同一路人?
胡巧兒笑嘻嘻地說:“你之前來過一次,還跟那姓何的賭鬼賭了一手?!?/p>
“我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你們的賭局還挺有意思的?!?/p>
“怎么樣,咱倆也玩一玩?”
張唯沒有答應(yīng),而是問道:“你想賭什么?”
胡巧兒起身,帶起一陣香風(fēng)退后幾步,從寬松的衣裙里取出一物。
“就賭它?!?/p>
張唯看去,只見此物四四方方,共有六面。
每一面,皆是由九顆用黃金、白銀、寶玉所打造的事物組成。
竟然是個(gè)‘魔方’!
“這是?”
胡巧兒道:“這叫‘幻方’,此物共有六面,每一面由不同顏色的事物組成。”
“你只需要在一炷香的時(shí)間里,讓這‘幻方’的每一個(gè)面,都保持同一種顏色,便算是贏了?!?/p>
“若你贏了,我就把荷姑還給你?!?/p>
張唯問道:“如果我輸了呢?”
胡巧兒直接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從裙擺里伸出來,盤在一塊。
“如果你輸了,以后就得做我的裙下之臣?!?/p>
“我讓你往東,你不得向西?!?/p>
張唯搖頭:“那我太虧了?!?/p>
“贏了,只是帶走荷姑,輸了,卻要把人輸給你。”
“那算了,荷姑給你吧,我不玩了。”
他站了起來。
胡巧兒卻急了:“等等,那你想怎么樣?”
張唯抱著雙手微笑道:“賭注要一致,那才叫公平。”
“既然我輸了,就成了你的人?!?/p>
“那么,如果我贏了,你也必須如此?!?/p>
胡巧兒那雙桃花眼瞪得通圓:“你讓要我的人?”
接著。
她笑得花枝亂顫。
“好膽魄?!?/p>
“好胃口?!?/p>
這風(fēng)流胡女鼓掌道:“好好好,就聽你的。”
“若你贏了,那往后,你就是我的男人?!?/p>
張唯搖頭。
“不對。”
“我贏了,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說一,你不能說二?!?/p>
“我讓你放了荷姑,你不能給我找借口推搪?!?/p>
胡女跳下桌子,金發(fā)飛揚(yáng),像一團(tuán)彩霞般飄了過來,伸出手道:“行,擊掌立誓。”
啪。
張唯擊掌后,要過‘魔方’。
胡巧兒也讓人拿來了香,并點(diǎn)著。
張唯就開始擺弄起來。
魔方這東西,在古代確實(shí)是稀奇的事物。
但張唯是現(xiàn)代人,打小就玩過魔方,自然知道其中一些技巧。
例如。
底層十字法。
完成這一步之后,接下來,便是還原第一層的角塊。
然后是中層棱塊等等。
另一邊,胡巧云嘴角含笑。
這‘幻方’想要還原破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自己家鄉(xiāng)有多少能人異士,都被這個(gè)小小的東西給難住。
就是她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夠在一炷香的時(shí)間里,就還原整個(gè)‘幻方’。
何況,是張唯這個(gè)中原人士。
看著張唯拿著‘幻方’翻來覆去,看個(gè)不停。
胡女心中認(rèn)定,自己贏定了。
這時(shí)。
張唯開始轉(zhuǎn)動(dòng)魔方,起初胡巧云并不在意。
可接下來,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見那塊‘幻方’,在張唯手里飛快轉(zhuǎn)動(dòng)著。
先是底層十字顏色統(tǒng)一,接著第一層角塊歸位.........
不消片刻的功夫,‘幻方’六面顏色一統(tǒng),已經(jīng)完全破解。
“這........”
胡巧云再笑不出來。
“這不可能!”
她抬頭看向張唯:“幻方是我家鄉(xiāng)的獨(dú)有之物,中原未曾得見,為何你能夠破解?”
張唯把魔方丟還給她:“我沒義務(wù)回答你這個(gè)問題?!?/p>
“我就問你,剛才的賭注是否算數(shù)?”
胡女眼珠轉(zhuǎn)動(dòng),接著笑盈盈道:“自是算數(shù),奴家往后,便是公子的人了。”
她把魔方放下,款款行來,隨著走動(dòng),寬松的衣裙層層滑落。
頓時(shí),美人香肩半露,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里。
屋子里的香氣愈發(fā)濃烈起來,張唯頓感一陣口干舌燥。
腦海里綺念重生,生出將此女壓在身下的沖動(dòng)。
便在這時(shí)。
他炁海天地里的修羅斗鬼一聲怒吼,殺氣騰騰。
刺激得張唯驟然清醒過來,呤哼一聲:“敢對我用妖術(shù)?”
“找死!”
腰間‘百戰(zhàn)’長刀,似乎有自己的意識(shí)般,長刀自行滑出刀鞘一寸。
當(dāng)即。
輕微,卻令人心悸的刀鳴。
在這風(fēng)光旖旎的房間里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