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巖鎮,東區壹號院。
夫妻二人游園漫步,風笑繼續上次未完的話題,更詳細地說起家里各方面的情況,以及對未來的規劃和自己的一些想法。
一路行至第四重園子。
見丈夫始終一言不發,似乎魂游天外,風笑改為傳音道:“你怎么了?一直在煉氣九層,可是遇到什么難題,不妨與妾身說說。”
曹景延回過神‘哦’了一聲,道:“在聽,就按你說的辦,剛在想別的事。”
“我去趟深院。”
言罷,曹景延騰空飛走。
侍女小絮微微欠身,心中一嘆,傳音道:“夫人,都快到門口了,您怎不請老爺到屋里坐坐,這得拖到什么時候去。”
風笑默了默,轉身又朝外院走去。
風小絮在主子臉上瞧了瞧,試著道:“會不會是老爺礙于境界比您低,心里沒底,不太敢提那方面的要求?”
風笑愣了下,臉色古怪道:“會嗎?”
風小絮抿唇一笑,眨眨道:“您主動點呀,夫人若抹不開面,奴婢去與老爺說。”
跟著她又補充道:“哪有成婚幾年不同房的道理,若是給別人知道,指不定怎么想,傳出瘋言瘋語,夫人,這事很重要!”
風笑猶豫了下,俏臉泛紅,不自然道:“那……你試試。”
“夫人放心,包在奴婢身上!”
另一邊。
曹景延先回了趟自己住所,將儲物袋里所有東西清點整理了一遍,然后去到深院。
提前收到消息的曹氏眾人匯合在大廳,見人來到,紛紛出聲招呼。
曹景延上前入座,取出龐哲給的資料與眾人傳閱,說道:“很順利,玄羽宗那邊搞定了,不管也不參與。”
曹承平快速翻閱了陣法資料,說道:“齊陽峰的各處陣法和以前一模一樣。”
曹景延頷首道:“二階陣法師雖然可以請到,但數量太多,花費巨大,最重要的是涉及隱秘,陳家不可能請外人,要找也是找玄羽宗,而陳家即便有自己的陣法師,也沒有能力調整陣法。”
眾人紛紛點頭。
曹景延又道:“若無其它意外,下個月十號動手,族長,您分派任務。”
曹承平目光一閃問:“伯常那邊呢?”
曹景延笑道:“即便成功,這么短的時間,也不可能進得去齊陽峰,只是留個后手,看他能不能打探到計劃之外的情報,玄羽宗給的資料足夠詳細,涵蓋了陳家所有嫡系重要成員的檔案,至于混過守護大陣,我想想別的辦法,不行也無所謂。”
曹承平頷首沉吟片刻,環視眾人道:“第一處,白鷺島,曹元猛和沈漓負責,外加一名筑基和十名煉氣圓滿臨時客卿。”
“第二處,竹崗鎮,曹元鴻、梁詠晴、曹景泉負責,外加筑基和煉氣圓滿各十名臨時客卿。”
“第三處,齊陽峰,曹承平、曹元存、曹元萍、曹景延、曹永孝、曹榮春、季伯常,外加九名筑基、二十名煉氣圓滿客卿。”
頓了下,曹承平看向曹景延,后者補充道:“為保萬無一失,我三房妾室柳青兒去白鷺島,她有筑基七層修為。”
“柳雨岑留下兩個侍女,一個筑基圓滿,去竹崗鎮,另一個筑基五層,去齊陽峰。”
“至于沙溪鎮、林城等地,由其它勢力解決,這幾天我會敲定確認下來。”
等其說完,曹承平環視一圈道:“可有問題?”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戰力凜然。
站在角落的南宮衣容,豎起玉掌弱弱出聲道:“族長,還有我,我也想去。”
曹承平眨了下眼,視線在曹景延臉上掃過,道:“那容兒跟著去齊陽峰。”
南宮衣容暗自一喜,躬身抱拳道:“是!”
曹承平道:“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大家好好準備,將狀態調整到巔峰!”
隨后,眾人傳閱資料,熟記在心。
曹承平細說諸多注意事項,比如不殺孩童和孕婦。
待眾人散去,曹景延將父母請進修煉室,取出一堆玉瓶。
“爹、娘,這些妖獸精血是大峽谷機緣所得,來自一具化神期的上古異獸尸體。”
夫妻二人目露震驚,對視一眼,各自拿起一瓶揭開符箓查看。
曹景延接著道:“你們各三十瓶,剩下的放娘那,慢慢給容兒煉化。”
梁詠晴怔了下,掃視桌面細數共有五百六十瓶,問:“都給容兒?你自己呢?”
曹景延道:“我前不久才達到煉體一重天九階,消耗了太多太多精血,即便這所有煉化下去,多半也突破不到二重天。”
“容兒消耗的資源與我相比,九牛一毛,卻能達到一重天八階,定在煉體方面有無以倫比的先天優勢,這些精血給她用,性價比高得多……”
做出這個決定,曹景延也猶豫糾結了很久,畢竟是上古異獸的精血,珍貴無比堪稱寶藥,以后都未必能再得到。
僥幸的想,自己用進去或許能踏入煉體二重天,甚至成為自己打破五靈根枷鎖、邁入筑基的一次關鍵契機。
但深思熟慮后,他還是選擇更有把握更有利的用法,卻是想看看南宮衣容能沖到何等境界。
即便不會太夸張,至少二重天應該很靠譜。
曹景延在父親臉上看了看,并無意外神色,顯然是已從母親那得知了南宮衣容的特殊體質。
梁詠晴沉吟猶豫少許道:“這有這么多呢,延兒你收回去些,以后關鍵時候能救命。”
曹景延笑道:“孩兒留了備用的。”
精血一共得了一千六百八十九瓶,魚錦鯉只拿了一百瓶,剩下和任尋道平分,他得來了七百九十四瓶。
回來的路上煉化了一些,除了這給出的五百六十瓶,曹景延儲物袋里還有整整一百瓶,留作備用。
梁詠晴默了下,看向兒子笑道:“傻孩子,如此珍貴的東西,你自己給容兒啊,讓她心里念著你的好!”
說著,她分出六十瓶,繼續道:“爹娘給你存著,你要用了再給你。”
曹景延好笑道:“存什么啊,貼著符箓藥效也會慢慢流失的,你們趕緊用。”
“行!就你孝順!”
梁詠晴笑了聲,翻手遞出一塊玉牌道:“給容兒制的魂牌,你收好。”
曹景延頷首接來,又取出一對小鈴鐺,說道:“這是傳訊鈴,能覆蓋整個滄元界進行傳訊,雖然受神識限制,以我們現在的神識強度,也能傳到燕國那么遠。”
梁詠晴美眸一亮,一把奪過去查看,邊問:“這東西好!怎么用?”
曹景延眨眨眼道:“跟傳訊符差不多,雙方打下各自的神念烙印就行,娘,暫時只有一對,要不放爹那?以后孩兒再給您弄一個。”
梁詠晴動作一頓,臉色微微古怪,看向丈夫。
“拿來!”曹元存硬氣一把,從妻子手中搶過鈴鐺,笑了笑道:“關心則亂,延兒有點不好的消息,你就失了方寸,火急火燎,哪敢放你身上!”
梁詠晴嘴巴張了張,氣笑道:“行行行,你倆一個姓,我是外人!”
……
拜別父母,曹景延尋到南宮衣容,一次性將五百瓶精血全給了,鄭重叮囑一番,然后拉著她到上次的草坪,開啟隔絕陣法對練。
一陣測試,曹景延無語,大跌眼鏡。
南宮衣容在【金剛圣鎧術】的加持下,防御力強得離譜,超出自身煉體境界,但攻擊力卻非常一般。
他只爆發八階氣血,便可輕松將不凝聚鎧甲的南宮衣容擊倒在地。
究其原因,是南宮衣容缺乏戰斗經驗和危機意識,破綻百出,攻擊手段也少。
停下歇息時,香汗淋漓的少女瞧了瞧男人的臉色,弱弱的樣子道:“公子放心,容兒在努力了,定會緊跟公子步伐!”
曹景延笑道:“還叫公子?”
南宮衣容睫毛顫動,露出燦爛笑臉,叫道:“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