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隆被徐晃打的吐血,身邊親衛一擁而上才將馬隆從徐晃的戰斧之下救下。
“這般武藝也敢上陣與我廝殺!”
“眾將士,隨我殲滅敵軍!”
徐晃麾下的本部士卒士氣大漲,沒有什么比主將的勇武更加鼓舞人心的事情了。
“蠢貨,真以為我能被你斬殺?”
龐統冷笑地看著被徐晃壓制的馬隆,他隨便賣個破綻,對面就上鉤了。
“傳令魏延,抄了他們的后路,給我把他們全殲在這里!”
龐統冰冷的命令化作殺機直接籠罩在馬隆的頭頂,對面也許是個不錯的將校,但犯下了傲慢之罪,到現在還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叛賊。
不愿意老老實實的待在襄陽城內固守待援,還想著出奇制勝的擊敗他們,簡直愚不可及。
龐統冷笑著梳理云氣,讓后方新兵云氣的鎖鏈傳導到魏延本部的頭頂。
“切涼州鐵騎的神速沖鋒防御天賦,封鎖他們來時的路!”
魏延揮動著大刀,有龐統的云氣支持,他可以肆意的使用軍團攻擊。
“都給我滾開!”
一刀近乎扭曲的紅色刀光從魏延手中飛出,重重地劈砍在了毫無防備的馬隆后軍。
即便是有云氣保護,也瞬間倒下數十人。
“隨我殺!”
魏延怒吼一身帶著本部沖入后軍,霎時間晉軍一陣人仰馬翻。
馬隆被龐統勾引深入,又被徐晃的爆發給死死地壓制住,根本沒有預防到魏延抄后的出現。
作為步兵的魏延,竟然跑出了騎兵的速度,直接穿插到他們的后方,將后方攪得一塌糊涂。
“切鋼鐵之軀和防御反擊!”魏延大吼一聲。
“碾碎他們”
魏延身先士卒的帶著幾十名親衛,頂著晉軍的反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斬殺著晉軍士卒,在他們的防線上撕開一條口子。
“這可有些不妙!”
魏延一刀砍碎一塊盾牌,然后將刀尖順勢刺入一名士卒胸膛,正準備掄起來橫掃的時候,卻猛地感覺手上的長刀一沉。
那被刺穿胸膛的晉軍士卒不知道那里涌現的力氣,死死的抓著長刀不放手,而身邊的其他的士卒也眼神兇狠的持槍朝著魏延的馬刺去。
“咔吧!”魏延狠狠的將長刀上的那名士卒甩了出去,砸翻了數名士卒,隨后撥馬朝著前方繼續沖殺而去。
但是內心魏延卻是一沉,晉軍的戰斗意志很可怕,絕對不是那么容易收拾的對手。
換作普通部隊,恐怕早就被他們繞后穿插給殺崩潰了,但對方的反抗很堅決。
讓魏延感覺自己不是在對付晉軍,而是在對付羅馬的鷹旗軍團,又或者是星漢的正規軍。
是可以放在任何帝國之中充當士卒的程度。
如果魏延帶的不是自己的本部,而是那些傀儡兵,魏延估計自己都有可能被這些士卒給反推出去。
后軍的消息很快就傳遞到了馬隆的耳中。
他終于認識到了自己做了一個多么愚蠢的選擇。
“給我死啊!”馬隆咆哮著殺向徐晃,他要絕地翻盤。
帝國意志的光輝開始在馬隆身上蔓延。
“叮!”
徐晃挑開馬隆的一刀,感受到了超越之前極限的力道,錯失先機之下,竟然失去了還手的機會。
馬隆咆哮著一槍槍刺向徐晃,一槍槍狂暴的直刺連成一片,如若行云流水。
對于徐晃嘗試的反擊根本無所畏懼,完全是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
徐晃不想和馬隆同歸于盡,再加上馬隆被帝國意志加身,一時間實力大增,竟然被馬隆反過來所壓制。
“叮!”
徐晃越打越悶,一身的實力竟然發揮不出來,被馬隆壓制的夠嗆。
馬隆完全就是在玩命,對于他的反擊根本無所畏懼,徐晃很清楚的看到馬隆對于劈向他肩頭的斧子根本沒有任何的閃躲,眼光清澈無畏,一槍槍逼的他不得不回防。
“鐺!”一聲輕鳴。
久守必失不愧是至理名言,徐晃終于被正面刺傷。
刺痛喚醒了徐晃體內所沉寂的血性,他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畏手畏腳的?
是功成名就,還是最近漫長的和平的生活?
不過就是以命換命,賭誰更甚一籌!
他徐晃可是從槍林箭雨之中殺出來的猛將,還能怕你不成。
心態調整過來的徐晃身上頓時爆發出一種斧鉞一般的氣勢,直接砍向馬隆。
“噗~”馬隆吐血倒下,被親衛救起。
徐晃冷笑著將胸腔上的長槍拔出,服下星漢出品的救命丹藥的同時,用內氣止血。
馬隆同樣磕下丹藥恢復,看樣子效果甚是不俗。
“真以為爺爺我怕你?”
徐晃此刻無比張狂,他被馬隆刺穿胸膛的同時,一斧子差點將馬隆劈成兩半。
看起來馬隆啥事沒有,那是用心不死身不滅換來的,實際上體內已經是人去樓空,根本沒辦法繼續戰斗了。
“撤!快撤!”馬隆大吼著撤退,再打下去就真的要死了。
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死在這里,等待這支部隊的就只能是全軍覆滅。
翻盤是沒希望了,這個時候只能盡可能的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
“不要放跑了他們!”
徐晃自然不可能放任馬隆就這么離開,當即催動戰馬就要上去追殺。
可馬隆的親衛一擁而上,硬生生將徐晃逼退,隨后雙方大戰一場。
等到三百親衛都被徐晃待人砍死的時候,馬隆已經開始帶著大軍戰略轉移了。
在馬隆的指揮下,大軍就像是流水一樣從魏延的圍堵下穿了過去。
雖然在龐統的指揮下,幾乎有一半的人都被攔截下來,但馬隆還是帶著人朝著襄陽城的方向跑了過去。
“給我追,絕對不能讓他們回到襄陽城!”
魏延怒吼著,放棄面前的功勛,帶著本部朝著馬隆追了過去。
這種時候,追擊比絞殺的意義更大,即便是絞殺被切碎的晉軍功勞更多,魏延也在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他們已經過了追求軍功的時候了。
一是星漢的軍功分配體系很完善,二是他們心中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他們要的是勝利,而不是哪一點蠅頭小利。
事實上,徐晃也是一樣的念頭。
不過戰場終究需要有人來收尾,他也只能無奈的在龐統的指揮下開始給戰場收尾。
魏延率領著本部,開著馬超的天賦一路狂追,就像是狼群一樣,一點一點從馬隆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襄陽城下,受到馬隆信號的守軍調配了所有精銳出城在城門兩側列陣接應。
魏延皺著眉頭看著襄陽城的陣勢,城門雖然是開著的。
但城門兩側,差不多一萬多精銳分裂在兩旁,他要是向追著馬隆殺進城中,絕對就是在送人頭。
別看馬隆一直再跑,只要進了城振臂高呼,反過來配合兩翼包夾,魏延怕是就要被堵在城門口附近被打死。
猶豫了片刻,魏延直接聚集大軍的氣勢和云氣,匯聚出一把數百米的戰斧,帶著毀滅的氣息朝著襄陽的方向砸過去。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襄陽城,有云氣的保護,一擊之下沒有人傷亡。
但數百米長的戰斧直接轟碎了城門口的襄陽牌匾。
襄陽城的守軍如喪考妣,近乎被人狠狠地在臉上抽了一巴掌,而且對方還就這么揚長而去。
“麻煩啊!這襄陽城恐怕沒那么容易打下來!”魏延也是久經沙場的名將了。
而且跟在諸葛亮身邊耳濡目染了這么久,對于局面的分析判斷也相當到位。
襄陽城如果是和他們對付的郡縣晉軍一個檔次話,他們說不定還能一口氣攻下來。
但在剛才的戰斗之中,他完全感受到了襄陽城內士卒的戰斗意志。
這種對手絕對不是輕輕松松就能擊敗的,尤其是在攻城的情況下。
僅僅是驚鴻一瞥,看到城墻上的異常,魏延就猜測襄陽城恐怕囤積了大量的守城器械。
魏延撤退回去之后,和龐統等人回歸營地,對于攻打襄陽城有一些頭疼。
襄陽是荊州要地,不拿下襄陽,對付后續的江陵和江夏就是無稽之談,還會面臨從其他方向上來的壓力。
所以杜預會在這里練兵,準備軍備。
這里可以說是他們這一場仗最難坑的骨頭。
“等司馬懿和后土軍團過來之后再做決斷吧,這種堅城確實不好打!”
龐統皺著眉頭,攻城戰向來是最麻煩的。
而且荊州還有一個麻煩的點在于長江。
江陵背靠的那可是長江,本身每年長江都要泛濫,要是再動動手腳,澤國十萬不是鬧著玩的。
到時候司馬懿二分天下的計劃直接泡湯。
所以怎么打,都要考量。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可以囂張一點,多給對方一些壓力。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士氣可是相當重要的。
龐統每日命魏延在襄陽城下耀武揚威,挑釁襄陽城內的將校士卒。
每天將馬隆是如何大敗而歸的事情講述一邊。
馬隆被氣的七竅生煙,卻因為是事實又無可奈何。
當日他狼狽逃回的景象,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
期間有將校忍不住要出城和魏延斗將,都被馬隆給強硬地壓了下去。
他雖然沒和魏延直接交過手。
但是那一日,魏延刀劈城門。
馬隆就很清楚襄陽城內沒有一個人是魏延的對手,就算是他也不行。
馬隆不由得懷念起文鴦在的日子,當初他和文鴦大破西北鮮卑部,對于文鴦的勇武他可是念念不忘。
城內的士氣也因為高掛免戰牌的原因衰落不少,但馬隆還是強硬地彈壓了一切反對意見,等待著援軍的抵達。
司馬炎被羊枯和杜預所說服,雖然沒有將杜預指派過來,但是也是調動周邊所有兵力前往襄陽支援。
本身襄陽兵力就不少,大量的援軍更是將襄陽的兵力堆積到了十萬之眾。
而另一邊,司馬炎派羊枯去合肥主持大局,甘寧的艦隊讓司馬炎很是不安,所以將羊枯派去主持大局,順帶近距離觀察四海艦隊。
對于晉朝而言,甘寧的四海艦隊有著絕對的威脅,威脅遠勝什么襄陽這邊。
他們必須要擺出陣勢,將甘寧死死地牽制在濡須口這一塊,絕對不能讓甘寧順著長江逆流而上去配合。
司馬炎也擔心馬隆獨木難支,便派遣王濬、劉弘等人相繼抵達襄陽。
王濬雖說不如羊枯、杜預,但作為最先攻入建業的老將軍,王濬在戰略和眼光上都異常毒辣。
當初所有人都反對滅吳的時候,就只有羊枯、杜預、王濬幾人主張滅吳。
而就在晉軍屯兵襄陽的時候,司馬懿也率領著新軍抵達襄陽城下。
“士達,你覺得我軍勝算幾何?”司馬懿扭頭看著自己從廬江郡里拐來的周訪問道。
周訪字士達,西晉名將,但此刻還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
面對司馬懿的詢問,周訪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說道。
“恐怕只有三成勝算!”
司馬懿頓時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為什么是三成?”
“一成來自于那只神奇的后土軍團,一成來源于先生您和龐統先生,另外一成則來自于先進的技術!”周訪肯定地給出自己的答復。
“說的不錯,那你覺得我們想贏,應該如何做?”
周訪思索了很久,司馬懿也沒有催促對方。
“學生不知,還請先生教我!”
對方是可造之才,更重要的是,對方是本地人。
不光是江東的本地人,還是這個晉世界的本地人。
在大宋摸爬滾打一圈的司馬懿很清楚,本地人很重要,只有你先籠絡一批自己人,才能扎穩腳跟。
而且以后成為晉王的話,他的身邊總歸是要人來協助他治理的。
徐晃、魏延他們好用,但終究還是星漢的人,他需要一些自己人。
用周訪來治理江東絕對是一個好的選擇,以司馬懿的眼力觀察對方,對方至少也是可以掌握一州之地的主官,未來絕對可以成為他左膀右臂。
“你很坦誠,這一點我很喜歡!”司馬懿笑著拍拍周訪。
接下來,他要開始微操了。
之所以將杜預調走,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天。
一個杜預深耕多年的襄陽城,他很難攻破,甚至還會拖垮自己。
但一個沒有杜預,并且塞了一堆其他將校的襄陽城,就很容易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