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了?”蘇幼雪看著屏幕上的霸氣的神龍說道:
“可是他的聲音咋這么稚嫩呢?”
“對，這就好了。”沈琰笑著說道:
“我在寫這套系統的時候，也用到了一些人工智能程序，所以這套系統也是可以學習成長的，但是由于剛安裝，還沒有學習成長，所以聲音顯得稚嫩很多，只要學習成長之后會慢慢的改變的。”
“好吧，趕緊命名吧。”聽到沈琰解釋，蘇幼雪也多少理解了。
“你覺得叫它啥好?”沈琰說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起名廢，要是我取名的話肯定不好聽。”
蘇幼雪聽到這話，她也皺起來眉毛，沒辦法她也比沈琰強不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就叫它沈小龍?”蘇幼雪不確定的說道。
“行，那就叫沈小龍吧，”沈琰跟蘇幼雪說完轉頭看向電腦屏幕說道:“以后你就叫沈小龍了。”
“是，我的創造者，我以后就叫沈小龍了。”畫面中的神龍點點頭開口道。
“你也別叫我創造者了。”沈琰說道:
“叫我小琰吧，旁邊這個是你女主人，他跟我擁有同樣最高的權限，你叫她小雪就行。”
“好的，小琰。”神龍點頭道:“現在是否進行系統自檢優化?”
“自檢優化吧。”沈琰說道。
畫面再次出現了一個進度條。
“我感覺沈小龍好像缺少點什么，但是又說不上來。”
蘇幼雪皺著眉頭說道。
“靈魂，或者說意識，給人一種比較死板的感覺對不。”沈琰笑著說道:
“沒辦法，沈小龍只是一段人工智能程序，是人工智能系統的一段代碼，而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系統，你是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人，所以有了這種落差感。”
“對，就是靈魂，或者說意識。”
蘇幼雪點點頭說道:“那咱們的人工智能將來會有靈魂或者意識嗎?”
沈琰想了下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靈魂或者意識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東西咋產生的，我沒辦法判斷，
我只能說將來咱們的人工智能即使沒有靈魂或者意識，也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屏幕上的進度條結束之后，顯示變成了“自檢優化完成。
只是跟之前一樣的畫面，只是出現的神龍形象比之前更加靈動了一些。
“小琰，小雪，我這身體太小了，能給我換個大一些的嗎?”沈小龍的聲音略帶不滿的聲音，出現在沈琰和蘇幼雪耳邊。
沈琰和蘇幼雪對視一眼說道:“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超算了，你現在先湊活著用吧，等到將來研發出更好的給再給你換。”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可別騙我。”沈小龍說道，
“我咋會騙你呢。”沈琰哭笑不得的說道。
“哈哈哈，他自檢優化之后靈動多了，也可愛多了。”
蘇幼雪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還是小雪有眼光！”
沈小龍歡快地在空中盤旋游走，不時甩動長尾，發出幾聲清越的龍吟，
金色的鱗甲在光線下閃閃發亮，滿是雀躍的模樣。
“他……他真的沒有意識嗎？”蘇幼雪望著屏幕里靈動非凡的神龍，眉頭微蹙，眼神里滿是疑惑。
她忍不住湊近了些，像是想從那對金色眼眸里找出一絲活氣，
“可他看起來比好多號稱智能的程序都機靈。”
“真沒有。”沈琰搖搖頭，語氣篤定，
“別看他現在反應快、樣子靈動，本質上還是一段按邏輯運行的代碼。
現在人工智能不能達到弱智能水平都難說，更別提小龍只是從里面截出來的片段了。”
蘇幼雪眼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觸碰到了傳說中的人工智能。
但這失落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期待：
“可小龍都這么厲害了，那等咱們的完整版做出來，豈不是要……”她想象著那個場景，眼睛亮得像綴了星子。
“日常用著夠方便就行。”
沈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他轉向屏幕，朗聲道：“小龍，接管家里所有電器，然后做一次全面自檢。”
“收到！”
幾乎是話音剛落，沈小龍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自檢完畢。發現三處設計不合理，小琰，需要現在展示修改建議嗎？”
“發過來看看。”
旁邊的備用顯示器應聲亮起，屏幕上清晰列出了幾處疏漏。
有插座布局的冗余，有溫控邏輯的沖突，甚至連窗簾電機的聯動延遲都標得明明白白，
每條后面還附帶著詳細的優化方案，條理清晰得像出自資深工程師之手。
沈琰和蘇幼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安心的笑意。
“看來，這波穩了。”沈琰輕聲道。
蘇幼雪重重點頭，手指輕輕點了點屏幕上神龍的尾巴：“小龍真能干。”
兩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看來沈小龍確實能用，暫時沒發現什么大問題。
“辛苦你了。”沈琰對屏幕里的神龍說道，
“現在用我的權限接入非凡集團內網，金融板塊除外，然后對所有項目進行篩查。”
“是。”沈小龍應了一聲，
身形便盤繞回那虛擬的高聳山脈上，雙目緊閉，像是入定了一般。
顯然，
非凡集團這些年攢下的數據量太過龐大，
哪怕是沈小龍，短時間內也啃不完這堆硬骨頭。
“你這是……”
蘇幼雪冰雪聰明，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這是要不動聲色地，給廠里來一次全方位體檢啊。
“嗯。”沈琰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非凡集團這些年擴張太快，有些人怕是忘了本分。我倒要看看，暗地里藏了多少蛀蟲。”
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把這些清理干凈，咱們才能輕裝上陣，再說，沈小龍也需要成長，廠里的數據正好能給他當養料。”
“咱們集團涉及的領域太廣了，這些數據足夠讓他初步建立一套認知，至少得讓他明白，什么是不能碰的紅線。”
“噗嗤。”蘇幼雪沒忍住笑出了聲，“你不是說他只是段代碼嗎？沒人下令，他哪會自己犯法呀？”
沈琰苦笑：“就怕將來把部分權限給了別人，有人利用他干違法的事，到時候咱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也是哦。”蘇幼雪點點頭，認真起來，
“要是有人讓他攻擊網站、篡改數據，以他的能力，現在還真沒人攔得住。”
“走，先去把小龍指出的問題改了。”
沈琰看了眼屏幕，“他篩查廠里的數據，沒十天半個月怕是完不成，誰讓咱們的超算性能這么拉胯呢。”
“那現在不能用它了嗎？”
蘇幼雪望著閉目養神的沈小龍，有點舍不得。
“當然能用，隨時都行。”沈琰敲了敲桌子，“它又不是單線程運行的。”
“那就好，我還想沒事跟他聊聊天呢。”蘇幼雪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沈小龍要忙到失聯呢。
“現在跟他有啥好聊的？”
沈琰笑了，“他肚子里沒多少貨。之前檢查院子，靠的全是咱們之前錄入的設計數據，他不過是按數據重新規劃了一遍。”
“我還以為他自己懂這些呢。”蘇幼雪。
“他就是一串代碼，沒數據喂養，哪來的知識？”沈琰揉了揉她的頭發。
兩人在院子里忙了一下午，總算在晚飯前按沈小龍的建議改好了所有地方。
飯桌上，沈琰看了眼沈榮強和胡愛芬，神秘一笑：
“爸，媽，果果，糖糖，給你們個驚喜，介紹咱們家的新成員。”
沈榮強和胡愛芬，果果，糖糖都是滿是疑惑。沈榮強掃了圈桌邊的小貓小狗，納悶道：
“這不都在這兒嗎？還有誰？”
“等會兒就知道了。”沈琰對著空氣喊了聲，“沈小龍，出來打個招呼。”
沈小龍？老徐家啥時候多了這么個孩子？兩人正納悶，就聽空中傳來個稚嫩的童音：“老爺、夫人，兩位大小姐好，我是沈小龍。”
“老爺夫人大小姐。”這幾個字一出口，沈琰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這都什么年代了，哪來的老古董稱呼！
“噗——”糖糖剛塞進嘴里的面條直接噴了出來。
她先是一愣，隨即捂著肚子笑瘋了：“哈哈哈……爸，小龍太逗了！不行，我笑得肚子疼。”
沈琰無語：“誰讓你這么喊的？”
“廠里數據庫里寫的呀，說龍國人都喜歡這么被稱呼。”沈小龍的聲音理直氣壯，滿不在乎。
“哪個混小子把這玩意兒塞進數據庫的？”沈琰磨著牙，“讓我逮著，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沈琰一邊擦著桌上湯漬，一邊無奈地說，“趕緊想想該怎么稱呼，不然以后指不定鬧出什么更大的笑話。”
糖糖笑得直不起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沈榮強和胡愛芬還暈乎乎的，腦子里一團亂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憑空冒出來個“沈小龍”，開口就叫“老爺夫人”，除了在老電視劇里，這輩子都沒在現實中聽過這稱呼，
偏偏就這么發生在自己家了。
正在收拾餐桌殘局的胡愛芬忍不住問：“這沈小龍……到底是啥呀？”
“他是研發的智能系統。”
蘇幼雪解釋道，“咱們家所有的電器設備，現在都歸他管呢，剛才那聲音，就是他通過家里的音響發出來的。”
沈榮強和胡愛芬這才恍然大悟。
沈琰和蘇幼雪念叨研發智能系統好些日子了，他們原以為頂多是個能辦公的程序，
沒想到居然能像人一樣說話、聽話，還能管家里的活兒，著實讓人吃驚。
不過，這些年非凡集團冒出的新鮮玩意兒多了去了，
兩人早就練就了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多這么個智能系統，倒也不算難接受。
“那……那我種菜施肥，是不是以后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胡愛芬眼睛一亮，她對種菜的執念可不是一般的深。
之前沈琰說過幾句動動嘴就能種菜，她還當是玩笑，沒想到真有實現的可能。
“對呀。”蘇幼雪點頭，
“不過現在院子還沒改造完，得先把該裝的設備都弄好才行。”
“沒事沒事，不急。”
胡愛芬擺擺手，笑得合不攏嘴，
“你們倆慢慢折騰，我等著就是。”
她頓了頓，又急切地問：“現在能讓我們見見這沈小龍不？”
“媽，先吃飯吧。”
沈琰無奈道，“咱們先好好吃飯，吃完了再正式介紹。”
胡愛芬雖然心里著急，但還是按捺住了，
只是這頓飯吃得比往常快了好幾倍，
顯然都盼著早點見到這位新成員。
吃完飯，幾人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沈琰讓一家人坐到客廳沙發上，清了清嗓子說：
“小龍，在電視上露個面，跟大家打個招呼。”
話音剛落，原本關著的電視“啪”地亮了。
屏幕里，
一條金燦燦的神龍正在廣袤蒼涼的虛擬大地上盤旋飛舞，
周身環繞著朵朵祥云，鱗甲在光影下流轉，既威嚴又靈動，活靈活現。
“大家晚上好呀。”
神龍對著屏幕晃了晃腦袋，稚嫩的童音再次響起，透著股天真勁兒。
“哎喲，真是條龍啊！”
糖糖嘴巴張得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可這聲音咋這么嫩呢？跟個小娃娃似的。”
“我給他設定的形象就是九爪神龍。”
沈琰，“好看吧？至于聲音，他剛出生沒多久，就跟剛出生的小孩一樣，還是張白紙呢，聲音自然嫩點。”
“爸，想好讓他怎么稱呼了嗎？”
果果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覺得叫啥好？”
“那就叫姐姐、爺爺奶奶唄。”
“這……合適嗎？”蘇幼雪皺了皺眉。
“有啥不合適的？”沈榮強看著電視里的神龍，越看越喜歡，直接拍板，“就這么定了，叫我跟你媽爺爺奶奶，挺好！”
沈琰徹底愣住了，眼睛瞪著沈榮強，嘴巴微張。
他實在沒料到，老爸居然能同意這么不靠譜的稱呼。
“你們養的那些小貓小狗，按現在年輕人的說法，不都得叫我們爺爺奶奶？”
沈榮強看著兒子嘴角抽抽的樣子，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