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
徐和、樂進、管亥、司馬俱、臧霸、尹禮、高覽等人陸續來到。
張新見派出去的將領全都完整的回來了,記意的點點頭。
眾將分別匯報了一下戰況和傷亡。
青州兵只在牽制趙韙的時侯,短暫的出手過一次,損失并不大。
只有十余名士卒不幸陣亡,負傷者不到百人。
損失比較大的,還是臧霸麾下的士卒。
蜀軍兩次攻營,皆是以數倍的兵力優勢猛攻。
臧霸軍只有兩千人,光是陣亡的,就有一百五十余人。
傷者更是高達二百余人。
傷亡比將近兩成了。
好在,這些傷亡的士卒之中,大部分都是剛整編進去的漢中兵。
精銳的損失并不大。
樂進麾下的一千精銳,也傷亡了數十人。
合計一算,漢軍在此戰中的傷亡了差不多五六百人。
這損失不算小。
不過相比起蜀軍那邊付出的代價,此戰毫無疑問的是一場大勝!
“宣高,尹禮。”
張新看著臧霸、尹禮二人笑道:“此戰爾等奮勇爭先,與徐和、文謙勠力拒敵,大破蜀軍,提振了我軍士氣,立下功勞,很好。”
“此乃明公詳略得當。”
臧霸連忙表示謙虛,“我等只是聽命行事罷了,不敢居功。”
“是啊是啊。”
尹禮跟著拍了個馬屁,“明公智深似海,將趙韙、劉焉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才是首功!”
“有功就是有功,有什么好謙虛的?”
張新哈哈一笑,“我豈是貪墨下屬功勞之人?”
“臧霸何在?”
“末將在!”
臧霸抱拳應道,心里升起一絲期盼。
難道......
果然,張新開口說道:“此戰你殺敵有功,升任校尉。”
“末將多謝明公!”
臧霸大喜拜謝。
司馬和校尉雖然只差了一級,但卻有著云泥之別。
最直觀的一點,就是校尉可以獨領一軍,司馬不行。
當然了,別部司馬也可以獨領一軍,然其麾下通常只有數百人罷了。
和一個曲侯差不多。
“尹禮。”
張新看向尹禮,“此戰你殺敵有功,升任軍司馬,為臧霸之副。”
“末將多謝明公!”
尹禮亦是拜謝。
別看軍司馬和行軍司馬只有一字之差,實際權力卻是天差地別。
前者是一軍之副,后者只是一個普通的參謀罷了。
臧霸心中激動起來。
張新給他配了副將,那就說明他真的要從徐和麾下脫離出來,獨領一軍了。
“你二人一會去找淳于瓊。”
張新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臧霸,“讓他調撥兵馬,給爾等補足一部之數。”
“多謝明公!”
臧霸強忍激動,鄭重的接過令牌,喜形于色。
終于......
終于又可以獨領一軍了!
張新又對二人說了一些鼓勵的話,隨后看向其他人。
“爾等功勞,我會令人記下,待到戰后一并封賞。”
臧霸和尹禮的官職低,加之二人之前也有資歷,升遷的條件自然也低一些。
其他人肯定沒有這么簡單就能升官。
尤其是這份戰功還有這么多人分。
“多謝明公。”
徐和等人齊齊行禮。
“諸位鏖戰一場,十分辛苦,都下去休息吧。”
張新叮囑道:“死傷士卒,都要妥善安置,莫要寒了將士們的心。”
“諾。”
眾人行禮告退。
待眾人走后,張新又回到了座位上,開始思考并州方面該如何安排。
許久,張新提筆寫信。
拜關羽為使匈奴中郎將,屯駐雁門,以為太原屏障。
冬季來臨,并州方面面對的主要威脅,還是鮮卑人。
匈奴人那邊,只能暫時先緩一緩了。
給關羽一個使匈奴中郎將,也方便他調遣于夫羅的匈奴騎兵。
張新又命趙云將麾下騎兵全部交給關羽統領,立刻趕來漢中。
蜀地偏塞,天生適合割據。
打完這一仗,朝廷就該遷都鄴城了。
若沒有個絕對忠誠的人鎮守益州,極易再次形成割據。
趙云,就是益州刺史的最好人選。
雖說趙云沒有執政經驗,但這些事務完全可以交給州吏去處理。
他只需要掌控好蜀地的兵馬,防止有人反叛就行。
退一萬步說,哪怕這次拿不下益州,趙云過來,也能增添一份助力。
于夫羅那邊,張新也去了一封信。
并州就在幽州旁邊,于夫羅應該早已得知幽州劇變。
不過張新還是得寫封信安撫他一下,讓他先別急著復國,等朝廷這邊騰出手來再說。
現在,先全力輔佐關羽應付鮮卑人。
有關羽這個統帥,還有馬超、張繡這兩員猛將,再加上于夫羅的匈奴騎兵,郭汜、王凌的后勤支援......
張新仔細的想了想。
這個陣容守住太原,應該不成問題。
安排完并州的事,張新又開始給冀州方面寫信。
命張遼出兵,配合閻柔,遏制公孫瓚。
命田豐搞好后勤。
今年秋收剛過,冀州那邊的糧草應該不成問題。
為防萬一,張新也給華歆、國淵等人各自寫了一封信。
若是冀州糧草不足,青州那邊幫忙出點。
最后,張新給張寧寫了一封信。
青州守將高順去干陶謙了,冀州守將張遼也要去打公孫瓚。
兩州防御此時無比空虛。
張新在信中對張寧說,鄴城若有萬一,立刻讓張牛角帶著屯田兵來支援。
張牛角的資歷很老,除了張新本人,能調動他的,也就只有張寧了。
張新一連寫了十幾封信,這才停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叫來親衛,讓他們趁著劉焉還未封鎖道路,把這些信分別給對應的人送去。
親衛們領命,讓好準備后,打馬出營。
“涼州戰起、并州戰起、幽州戰起......”
張新起身走出帳外,腦海中浮現出大漢地圖,“伯符和高順正在對付陶謙,孟德與奉先一個剿匪,一個搞事。”
“青兗徐豫,皆在戰中。”
“袁術的手在往揚州伸......”
“我這邊又在和劉焉爭奪益州,劉表說不定還會插上一手。”
張新看向陽平關的方向,輕嘆一聲,“這初平四年的冬天,還真他娘的熱鬧。”
“只是可憐了普通百姓,生逢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