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安城?大婚?為什么?”
皇帝一臉的震驚和詫異。
每一個問題都想不到答案。
大周太子,究竟要做什么?
李公公趕忙回答:“回皇上的話,奴才不知,這個通政司沒有細(xì)說。”
皇帝大怒:“不知,那還不快去把通政司的人都給朕帶過來。”
“是是,通政司的大臣就在外頭等著,奴才這就去請。”
“快去快去。”
皇帝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平時(shí)覺得李公公好用,但是這個時(shí)候了,李公公居然還那么多話,不知輕重緩急。
“是是是。”李公公退下,趕忙去傳話。
屋子里,皇帝面色十分不好,在大殿中走來走去。
看得出來,心中的急切和不安。
原本,曦和郡主到了邊境,便可以成婚,婚期也定好了是八月初一。
但現(xiàn)在,大周太子卻改了婚期,也改了地址。
時(shí)間不對,地方也不對。
大周太子如此火急火燎的要做這件事,究竟意欲何為。
他不覺得是為了要履行先皇的遺言,若是要履行,就應(yīng)該遵守欽天監(jiān)定的日子才是,不應(yīng)該擅自更改。
更不可能是因?yàn)榇笾芴釉缇蛯﹃睾涂ぶ髑楦罘N,想要快點(diǎn)成婚,說不過去。
他腦中七七八八的想著可能性,每一條都說不過去。
大周太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提早婚期,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十九?為什么是十九?
安城?為什么是安城?
皇帝在心中琢磨著,只是,琢磨來琢磨去,也沒琢磨出來個所以然。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也越覺得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但是他想不到為什么,這是最讓人抓狂的。
不知道對手的目的,自己做什么都心中沒底,只能被動應(yīng)對,如此,對于己方來說,絕對不是好事情。
皇帝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拋開這些,他把問題落到自己身上。
大周太子會不會是想借由婚事做點(diǎn)什么,比如對大魏朝廷出兵,以婚事來掩人耳目?
不對,如果真的走這一步棋,他應(yīng)該直接在京城成婚,效果才最好,而不是安城。
皇帝眉頭緊皺,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大周太子究竟是何用意?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很快,通政司的大人就來了。
磕頭都來不及,皇帝就催著讓他們把收到的消息,事無巨細(xì)稟報(bào)了一遍。
皇帝聽完,只覺得匪夷所思。
“什么叫他請了大師算過,七月十九才是好日子,最適合他跟曦和郡主的八字?”
通政司的大人看皇帝著急,整個人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皇帝大怒:“廢物廢物,去,把大臣們都給朕叫來。”
說完,又?jǐn)[擺手:“不必不必,把那幾位傳進(jìn)宮就是。”
他想對付大周太子都在暗中,明面上沒有說出來。
讓朝中的大臣來,反而還不好說話。
就傳那幾個完全不顧忌,和他一條心要對付大周太子的人。
李公公會意:“是是。”
通政司的大臣退下。
大殿中,皇帝等著人,見人還不來,越發(fā)焦急。
不停的問李公公人到了沒有。
李公公硬著頭皮回答:“回皇上的話,都去傳了,大臣們一定不敢耽擱,這時(shí)候,一定都在入宮的路上了。”
皇帝又走了兩圈,面色很不好看。
他看向李公公:“你來說說,大周太子想做什么?”
李公公支支吾吾:“皇上,老奴哪里會這個。”
皇帝:“讓你說你就說,具體如何,朕自有判斷。”
李公公一副嚇著的表情,弓著背,低著頭:
“是是,皇上,老奴愚見,從這個借口來看,這是大周太子在向皇上抗議。
“消息里說,欽天監(jiān)送的大周太子的生辰八字不對,所以才換了婚期。若是老百姓知道,定讓會想,是宮中不用心,連大周太子的生辰八字都不對,宮中的皇子們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
“由此可見,宮中對大周太子的事并不用心,怕是會因此同情大周太子,而對朝廷生出些不好的說法。”
皇帝皺眉:“是這樣?”
李公公趕忙道:“皇上,老奴愚見,隨意說的,做不得數(shù)。”
皇帝略想了想,開口道:
“若真的這么簡單,倒還好了。”
“去,把齊王也傳進(jìn)宮。”
原本他沒想傳李元齊,是本能的不想讓李元齊插手朝廷的事。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這件事或許得讓李元齊出面,既然大周太子因?yàn)樯桨俗植粚Γ闹杏性梗敲醋尨笪夯首尤ィ蔷秃茱@誠意了,正好,還能把李元齊推出去,一舉兩得。
齊王府。
也收到了消息。
此時(shí),李元齊正在書房和幕僚們商議。
這件事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
“好好的,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大周太子這幾日都等不了嗎?”
“為什么還要提前十日?”
“他究竟想做什么?”
“為什么偏偏是安城?”
“安城距離北境還有一段距離,大周太子就這么去了安城,就不怕我們動手?”
“是啊,西南預(yù)備營距離安城快馬只有一日的路程,若此時(shí)下令讓西南預(yù)備營的人圍了安城,大周太子將毫無生還的機(jī)會……”
聽著這些話,李元齊面露沉思?
他也在想:大周太子究竟是何用意?
“王爺,無論如何,大周太子肯定不是為了曦和郡主去的。若不是為了曦和郡主,那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曦和郡主這枚棋子,可能就派不上用場了。”
“按照常理來說,大周太子對她是警惕她,而她身上的藥效也沒發(fā)揮出來……”
幕僚后面的話沒說,李元齊卻明白什么意思。
又有幕僚道:“有沒有可能是大周太子知道了我們的計(jì)劃,所以想要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qiáng)?”
“確實(shí)有可能,但是如果他知道計(jì)劃的話,殺掉曦和郡主不是更方便嗎?”
“安城離京城有些距離,也有可能現(xiàn)在曦和郡主已經(jīng)兇多吉少,只是我們沒有收到消息,并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大周太子應(yīng)該不知道我們做的準(zhǔn)備,而只是單純的防患于未然,直接殺了了事。”
眾人相互望了望,確實(shí)很有可能。
李元齊面色十分難看。
宋弗這條線,他可以說是費(fèi)盡心血。
若真的這么輕易就被大周太子毀了,宋弗這條線完全沒有用,他想想便覺得十分可惜。
他還是太低估了大周太子對大魏的恨,大周太子才不在乎面子。
若換成他,他可能也會如此做。之前,他太想當(dāng)然了。
他想到宋弗,心中沒由來的一陣鈍痛。
早知道……不送宋弗去就好了……
有幕僚看李元齊面色不好看,開口道:
“王爺,現(xiàn)在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或許大周太子并沒有殺了曦和郡主,我們不要自亂陣腳。”
李元齊深吸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
“確實(shí)如此。
“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就是大周太子并非真正為了婚事而去。
“他要做什么我們不知道,但是他若到了安城這件事,被父皇知道,那么,父皇不會再輕易讓他回北境。
“在北境我們沒辦法,但到了腹地,卻是我們的主場。
“且不說西南預(yù)備營就在安城附近,周圍城鎮(zhèn)的官員,全都是本王提攜上來的人,再不濟(jì)也能為本王所用。這些人就能圍了安城,圍了大周太子。”
從京城到北境這一路上,之前做準(zhǔn)備的時(shí)候,李元齊便把一路的這些官員全部看了一圈。
別的地方不好說,但這些都是跟隨他的人,他還是很有信心。
只是有一點(diǎn),他有些疑惑:
就是大周太子并非蠢人,一定不會讓自己涉險(xiǎn)。但現(xiàn)在依然這么做了,他有些擔(dān)心,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聽到這話,幕僚都向他看過來:
“王爺,這很有可能,大周太子到安城,安城屬于腹地,皇上若知道,必定會派人大規(guī)模圍剿,大周太子不可能想不到。”
李元齊皺眉:“知道父皇會派人圍剿,但他還是這么做……
“要不就是想要利用此事徹底撕破臉,要不就是為了可能會去到安城的人。”
幕僚們聽著這話,略微索然后,都面色震驚:
“王爺?shù)囊馑际牵噬蠒屚鯛斎ィ看笾芴舆@一遭,是沖著王爺來的?”
“但是這也有一點(diǎn)說不通,若是王爺不去呢,那他不是打空了算盤?難道他們確定王爺一定會去?”
李元齊:“他們既然這樣做了,定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挖好了坑等著本王去跳。”
幕僚們一個個面露擔(dān)憂:
“如果是這樣的話,王爺一定不能去,絕對不能去,若皇上逼迫,那便按照從前那樣……”
另外一幕僚上前,說道:
“若皇上逼迫,故技重施怕是不行,不如直接,一勞永逸。”
話落,李元齊向說話的人看過去。
他心知肚明,這位幕僚說的是對的。
到了這個時(shí)候,已經(jīng)算是最后關(guān)頭,大家都窮圖匕現(xiàn),能盡力掃除障礙,就不要心慈手軟。
他一開始沒有對皇帝動手,是為了讓皇帝去對上大周太子,而避免了自己跟大周太子的正面沖突。
但若是皇帝一直跟他唱反調(diào),一直跟他意見相左,決策相悖,不僅沒有幫助他多少,而且還總是拖他的后腿,那留下皇帝便是弊大于利。
李元齊面色嚴(yán)肅:“看情況吧,父皇不一定會讓本王去。”
幕僚提醒:“皇上會不會讓王爺去是一回事,但若皇上真的有這樣的想法,王爺應(yīng)該也要有所準(zhǔn)備。”
李元齊表情擰住,沒有說話。
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他跟皇帝的矛盾,已經(jīng)鬧到了這個地步,大周太子定然有所耳聞。
他的幕僚都能想到,他不會想出京,而且為此可能會對皇帝動手。
那大周太子的計(jì)劃豈不是落空了嗎?
按照這些日子的種種來看,他認(rèn)為大周太子也一定能想到。
最大的可能是:大周太子想到了,且做了兩手準(zhǔn)備。
無論他出不出京,無論他去不去安城,大周太子都不會放過他,且都有應(yīng)對的手段。
這才是他最應(yīng)該擔(dān)憂的事。
他該想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要如何保全住自己?
“消息上說,是十九成婚?”
幕僚:“是王爺,說的清清楚楚,是七月十九。”
李元齊:“今日七月十七,離七月十九還有兩日,從京城到安城,最快是多長時(shí)間?”
負(fù)責(zé)邊境消息的幕僚回答道:
“回王爺,若是不眠不休,快馬加鞭的趕路,要將將兩日。”
“邊境有戰(zhàn)報(bào)回來時(shí),八百里加急,便是如此。但是,若如此不眠不休按照八百里加急的走法,到了安城之后,就已經(jīng)很疲憊了,哪怕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李元齊眉頭緊皺,
“將將兩日,時(shí)間倒算得剛剛好。
“大周太子就是故意的,他故意這個時(shí)候傳了消息回來,就是不讓去的人有休息的時(shí)間。”
大家聽著這話,心中已經(jīng)明白:
“王爺,如此說來,大周太子已經(jīng)在安成布下天羅地網(wǎng),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去的。
“就算他們做了好幾手的準(zhǔn)備,我們也要挑一個對于王爺最安全的地方,京城對比安城,一定是京城更安全。”
李元齊往他們掃了一眼:
“留在京城,第一需要過父皇那一關(guān),要么是父皇不想讓本王離開,要么本王自己想辦法留下來。
“你們知道,現(xiàn)在很難。”
他在想,有什么辦法,是可以在不殺皇帝的情況下,讓皇帝能為他提供一些助力的。
底下幕僚們?nèi)齼蓛傻挠懻撈饋恚谏套h這件事究竟如何處理。
李元齊聽著這些討論,心中莫名有些躁動。
他如何也想不到,大周太子居然會來這一招。
若能知道宋弗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倒還能助他做出決斷。
現(xiàn)在他不確定走哪一條路才是正確的。
就在這時(shí)候,外頭侍衛(wèi)來傳話:
“啟稟王爺,宮中來人傳王爺入宮覲見。”
書房里,幕僚都向李元齊看過來。
“王爺……”
李元齊:“本王沒有決定這一步棋要如何走,先進(jìn)宮看看。你們做好本王會出京的準(zhǔn)備。”
“王爺不可。”
李元齊抬手制止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是做好準(zhǔn)備,本王未必就要出京。”
眾人低頭應(yīng)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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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他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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