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臻找了個借口開脫,大步走向魯伯軒那邊,找他掰扯兩句。
不僅能夠維護自己身為師尊的顏面,而且還能干擾對方。
一石二鳥!
妙計。
彭臻似笑非笑的來到魯伯軒面前,豈料他還未開口,魯伯軒迎面譏諷:“喲,這不是彭師弟嗎?怎么,不去指點你那兩個寶貝徒弟,反倒跑到我這兒來了?莫非是覺得自己勝算不大,提前來認(rèn)輸了?”
彭臻聞言,眉頭一挑,反而哈哈一笑:“魯師兄說笑了,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準(zhǔn)備得如何了。”
魯伯軒冷哼一聲,淡淡道:“彭師弟倒是好心,不過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那兩個徒弟,怕是連三才陣紋都看不懂吧?要不要我借你幾本典籍,臨時抱抱佛腳?”
彭臻心中暗罵,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意:“魯師兄果然關(guān)心師弟,不過嘛,煉器之道博大精深,臨時抱佛腳可沒什么用。倒是魯師兄,你要不要我指點一二?”
“指點我?彭師弟,你這口氣倒是不小。莫非你以為,憑你那點微末道行,也能指點我魯伯軒?”魯伯軒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就是要激怒彭臻,他又豈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彭臻本就抱著干擾對方的心思而來,此刻見魯伯軒那副嘴臉,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地一下躥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回懟道:“魯師兄?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廢物罷了。整日在煉器堂耀武揚威,真以為自己能翻出什么大浪來?你那兩下子,在我眼里跟三歲孩童的把戲沒什么兩樣。”
魯伯軒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渾身都在顫抖,惡狠狠地說道:“彭臻,你這是在找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瞧你那副狼狽樣。你那兩個徒弟,怕是連煉器的邊都摸不著吧?整天在那瞎搗鼓,簡直就是在浪費資源。還妄想在我面前顯擺,真是可笑至極!”
“姓魯?shù)模∥业娜齻€徒弟將來必定會在煉器界大放異彩,你抱殘守缺!守著你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技藝不放,不肯把真東西交給徒弟,枉為人師!”
魯伯軒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彭臻大聲咆哮道:“好!好!好!你說我不把真東西交給徒弟?就你還有臉說我,一個清虛靜靈手藏著掖著,連看都不讓人看,你算什么東西!?”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人看!?我怕你看了之后傷了你的自尊,然后自己跳進火爐里自殺,我負(fù)不起這個責(zé)任!”彭臻手指著魯柏軒,泡沫都要崩在他的臉上。
周圍人見這兩位大師爭吵起來竟然如同潑婦一般,俱是一臉黑線。
彭臻本抱著干擾對方的目的而來,可魯伯軒又何嘗不是想要干擾彭臻。
祖師堂陸青羽早就在昨日晚上將今日的題目告知,雖然“混元幡”的煉制的確很難,但魯柏軒早就帶著三個徒弟開了一夜小灶,解析了一夜符文,如今他的徒弟都是胸有成竹,有條不紊的在準(zhǔn)備,他也樂得和彭臻斗嘴。
“彭臻!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那兩個徒弟,原本我看還是聰明伶俐,可是跟了你這個師傅!我呸!最后只能成兩個廢物,一輩子也別想在煉器界混下去。”
“魯柏軒,你這是在嫉妒我教導(dǎo)有方!你的徒弟原本就像白紙一樣干凈,可被你教導(dǎo)之后,就像在白紙上涂了糞,臭不可聞!”
“啊!彭臻!你個混賬東西,竟敢辱我?guī)煹拢∥颐暎W炱ぷ硬凰惚臼拢覇柲愀也桓腋屹€!?”魯伯軒怒吼道。
“又對賭!?”彭臻眉頭一皺,頓時生出了警惕。
可魯伯軒又豈會給他機會:“怎么不敢嗎!?廢物!不敢就不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你最好閉上嘴,狗一樣趴在地上,學(xué)一下我是怎么教徒弟的。”
彭臻雙目微瞇,轉(zhuǎn)頭看向了正在講述煉器關(guān)鍵的凌雪瑤。
這可是精于煉器的元嬰老祖親自教授!
沒有可能輸?shù)摹?/p>
就算輸了,自己還有后手。
大不了送他去見范子墨。
“魯伯軒!你當(dāng)真以為我怕你不成?上次不過是讓你僥幸得了個平局,你便尾巴翹到天上去了!今日,我便與你再賭一把!若是我贏了,你那顆火靈歸元丹,便歸我了!”彭臻語氣森冷,不似戲言。
魯伯軒聞言,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譏諷與不屑:“哈哈哈哈!彭臻,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區(qū)區(qū)一顆火靈歸元丹,賭注未免太小了!不如再加上一條!誰若是輸了,誰就滾出煉器堂,去任務(wù)堂坐班,你敢不敢?”
此言一出,周圍的弟子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天哪,魯師伯和彭師叔這是要玩真的啊!”
“為什么要逼彭師叔離開煉器堂?”
“彭師叔若是離開了煉器堂,魯師伯就是下一任的首座,再也沒有絲毫懸念。”
“原來如此,我就說兩人怎么這般不對付。”
……
彭臻聽到魯伯軒的賭注,眼中寒光一閃。
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魯伯軒,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不過,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便奉陪到底!”
魯伯軒冷哼一聲,淡淡道:“后悔?彭臻,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你那點微末道行,也敢與我爭鋒?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煉器之術(shù)!”
兩人目光交匯,空氣中仿佛有火花迸濺,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令周圍的弟子們不由得屏息凝神,心中暗自為這場賭局捏了一把汗。
此時,兩座高臺已經(jīng)完全架設(shè)完畢。
高臺四周,符文密布,靈光流轉(zhuǎn),隱隱有陣法之力在暗中運轉(zhuǎn),顯然是為了防止煉器過程中出現(xiàn)意外。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煉器大比的最終決賽正式開始。
兩個高臺之上,材料已經(jīng)備齊,琳瑯滿目,靈光四溢。
其中一個貼滿符文的黑色罐子格外引人注目,罐身符文閃爍,隱隱有陰冷的氣息透出,顯然里面封印的正是三階陰魂——這是用來制作金甲衛(wèi)士的關(guān)鍵材料。
除此之外,還有煉制幡骨的材料:珊瑚玉枝,紫云玄鐵;幡面的材料則是云錦天絲,火鵬翎羽;而最為珍貴的,莫過于那塊先天陰陽靈玉,玉身黑白交織,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氣。
然而,要從這靈玉中提煉出混元之氣,難度極大,絕非尋常。
彭臻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高臺,此時凌雪瑤卻與他交錯而過。
凌雪瑤輕輕傳音入密:“一會他們洗煉陰陽靈玉之時,你給那頭陰魂喂自己精血。”
彭臻聞言,心中一驚,險些失聲:“給三階陰魂主動喂食精血?我不要命了?”
凌雪瑤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早已預(yù)料到他的反應(yīng):“陰陽靈玉是造化之物,洗煉之時會散發(fā)先天之氣。受先天之氣影響,陰魂不會傷人。你喂它精血,它便會聽你驅(qū)使,后面的煉制過程也會順?biāo)煸S多。”
彭臻眉頭微皺,心中雖有疑慮,但也知道凌雪瑤不會無的放矢。他點了點頭,低聲回應(yīng):“我明白了。”
凌雪瑤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幾分告誡:“有眾多高手暗中觀察,我不可能上場。你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凌雪瑤的身影已悄然消失在人群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彭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雜念,邁步踏上高臺。
他的目光掃過對面的魯伯軒,見對方神情自若,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
彭臻環(huán)顧四周,隱約覺得魯伯軒就是第二個被高層利用的棋子,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只能全力以赴。
高臺上下,氣氛緊張而肅穆。爐火熊熊,靈光閃爍,一場激烈的煉器對決,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