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夢將蕭星河推入房里,問道:“侯爺,你身上的過敏還沒好嗎?”
其實已經(jīng)好了。
蕭星河如何不知,滿滿是為了給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才溜得那般快。
女兒的心意,做父親的怎么可以浪費。
于是蕭星河道:“還沒好。”
“那……”沈清夢臉有些紅紅地,“那請侯爺脫衣裳吧。”
蕭星河從善如流下了腰帶,三兩下便將自已上衣給扒拉了個干凈。
沈清夢:……
侯爺?shù)谝淮蚊撘律衙摰萌绱酥欤故怯行┎涣?xí)慣了。
只是侯爺身上的小紅疹子,全都不見了,沈清夢左右找了找,道:“侯爺,那些紅疹子消失了,想必是沒大礙了。”
蕭星河:“可我還癢。”
沈清夢有些手足無措,之前能看見小紅疹子,她還知道要將藥涂在哪里。
如今這些小紅疹子不見了,她不知該如何下手。
于是她呆呆道:“那我藥涂哪兒?”
蕭星河聲音低沉:“全部吧。”
沈清夢啊了一聲。
蕭星河忙補充,“上半身全部。”
沈清夢哦了一聲,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她手指沾了藥膏,輕輕涂抹,蕭星河背脊繃得筆直,雙手堅攥住輪椅扶手。
終于涂完了,沈清夢偷偷松了口氣。
“清夢,我不臟了。”
蕭星河突然道。
沈清夢微微一怔,“侯爺從來不臟。”
蕭星河目光看向她,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恨不能將她吸進去一般。
沈清夢對上他的視線,臉實在是熱得厲害,不知怎么地,她突然也道:“侯爺,你是否嫌棄過我臟?”
蕭星河立馬道:“怎么會,若是嫌棄你臟,我又豈會娶你。”
沈清夢目光溫柔如水,“所以,我們都不臟,是嗎?”
“嗯。”
蕭星河氣息有些重,他道:“這么多年,本侯才知道本侯有多對不起你,當(dāng)年我若是清醒些,也不至于被人下藥,最后稀里糊涂的連你都記不住。”
“清夢,你能原諒我嗎?”
蕭星河看向沈清夢,一雙星眸里全是歉意。
沈清夢對上他的目光,道:“當(dāng)年的事情,你也是被人陷害,我又為何會不原諒你。”
兩人互相凝視,他們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這么多年來彼此的不容易。
一時之間,兩人連視線都粘在一起,仿佛他們眼里只有對方了。
滿滿趴在窗外,偷偷看著屋內(nèi)兩人,嘴里發(fā)出嘿嘿嘿的笑聲。
她笑得很小聲了。
爹娘終于長嘴了,他們從前的誤會也終于解開了,實在是太好了。
接下來,她是不是就該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滿滿正在憧憬之際,卻見屋內(nèi)蕭星河道:“天色不早了,今日想必你也累了,回屋休息吧。”
沈清夢嗯了一聲,起身離去。
滿滿傻眼了。
不是吧,這……這怎么就走了呢?
這個時候,按照常規(guī)來說,不應(yīng)該是兩人互相推倒,然后醬醬釀釀又釀釀醬醬,一個月之后,娘親突然嘔吐一聲音,池神醫(yī)一把脈。
喲,夫人有了!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年誤會解開,這兩人怎么還是如此相敬如賓?
那要她這個助攻小能手有何用?
滿滿急得恨不能跳腳,正在她抓腦殼不知怎么辦時,一根長鞭甩來……
滿滿小身板直接被蕭星河給卷到屋里了。
“哎喲!”
滿滿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屁股道:“爹,您就不能溫柔些嗎,女兒的屁股都要開花了。”
“哼,”蕭星河冷哼一聲,“你趴在窗戶那里偷聽,本侯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惡人告狀了。”
偷聽確實不好,滿滿有些不好意思,她低頭,手指對手指點了點,道:“還不是因為爹娘的事情,讓滿滿操碎了心。”
蕭星河哭笑不得,“我們的事情,如何讓你操心了?大人的事情不用小孩子操心。”
滿滿噘嘴:“我能不操心嗎?你都差點讓侯府絕嗣了。”
蕭星河:……
這小家伙,當(dāng)真是人小鬼大。
蕭星河發(fā)現(xiàn),跟這小家伙講道理,她能有許多歪理,能不知不覺將人帶進溝里去。
于是他直接威脅道:“你再亂來,輕功不許學(xué)了。”
又是這一招。
不過滿滿早已經(jīng)想到對策了。
滿滿道:“如今是我祖母仙逝了,若是她老人家泉下有知,必然也會認同孫女我的,祖母她老人家必定會狠狠罵你,還會讓孫女我好好學(xué)輕功。”
蕭星河沒想到,滿滿還能搬出他的母親。
一想到母親若是在世,想必確實會如滿滿所說,教訓(xùn)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滿滿叉腰接著道:“祖母在天上看著呢,爹你就知道嚇唬女兒,洲洲不肯回咱們宣寧侯府也就罷了,你今夜還讓娘親走,你可真不爭氣啊,”
蕭星河:……
這些事居然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可偏偏,這小兔崽子說得還有幾分道理。
蕭星河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他這個做父親的,居然拿她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