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舊金山,夜很靜,風也軟。
趙宗瀾沒說話,邁開修長的腿過去就把人扯進了懷里。
隨后又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進別墅。
常安急忙過來幫著拿行李。
他也莫名的,松了好大一口氣。
沈京霓聞著趙宗瀾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質檀香,小臉兒貼著他的胸膛,又蹭了蹭。
在他面前,她從來都不愛裝堅強,立馬便委屈巴拉的訴苦:“我今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屁股都坐疼了。”
趙宗瀾抱著她,坐在臥室外間的沙發上,壁爐里的火苗跳躍著,徐徐燃燒。
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映著點火光,染上炙熱,視線緊鎖著懷里的小姑娘,嗓音低沉:“怎么突然過來了?”
沈京霓趴在他懷里,神色有些不自然,又乖又嗲的說:“來給你過生日呀。”
順便躲沈清晏。
一半一半吧。
趙宗瀾的洞察力極其敏銳,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虛。
小騙子。
但小騙子真的很會哄人。
趙宗瀾眸色漸暗,大掌強勢扣住她纖細的脖頸,細密的吻急切落下,從她被凍得泛紅的臉頰,再到殷紅的唇。
沈京霓攀著他的肩,又被迫仰頭,承受著男人飽含情欲的吻。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喉結上下滾動著,箍著她腰肢的手,也收得更緊了些。
太兇,太猛烈了。
像一頭終于鎖定獵物的猛獸,用最原始的方式標記、占有。
沈京霓喉嚨里溢出聲難耐的嚶嚀,像是沒了骨頭般,整個身子都缷了力,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須臾,趙宗瀾極度克制的,松開她的唇,又抵著她的額頭,呼吸微促。
他聲線暗啞,性感的喉結微動,氣息惑人,“乖,忍著點。”
他要她。
趙宗瀾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證明。
她,是他的。
沈京霓的身子猛然一顫。
害怕得要躲。
她覺得此刻的趙宗瀾太可怕了。
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揉進骨血。
但趙宗瀾不允許她躲。
這個男人的掌控欲,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強,更霸道。
惡劣的,又極具耐心的,哄著她主動。
他含著她的耳垂,嗓音低啞:“*上來。”
不得不承認,趙宗瀾的身材是一頂一的好。
外表禁欲冷峻,但那西裝襯衫下,就是致命的烈性*藥。
光線下,他腹肌線條輪廓分明,大腿肌肉也充滿了精悍的爆發力。
……
沈京霓被他抱著,身后是冷硬的墻壁,腦袋被他掌住,不至于受傷。
趙宗瀾手臂強而有力,手背青筋鼓起,很兇,但語氣帶了點溫柔的誘哄,“乖寶貝,說你想我了。”
她哪還說得出什么話。
只斷斷續續的,不成調的,扯著哭腔:“想、想……你……哥哥……”
-
容珩依舊起得早。
吃過早餐,又開了個視頻會議,眼看著,時間都快到九點了,但還沒瞧見趙宗瀾。
他問身后的明昭:“五哥該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明昭搖了搖頭。
趙先生的私生活,除了常安,還真沒幾個人清楚。
容珩喝了口咖啡,不禁擰眉分析起來:“我覺得五哥來美國這幾天,都怪怪的,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前一天徹夜未眠,今天又直接睡過頭了,真不像他的風格。”
趙宗瀾是個自律又極自控的人,很少會在這些生活瑣事上打破自已的原則。
容珩擔心他。
干脆就直接起身,往趙宗瀾的臥室走。
“不行,我得去叫他,待會兒還要去簽合同呢。”
明昭想起了那個砸在他肩上的煙灰缸,真的很痛。
他不禁一陣膽寒。
“少爺,趙先生是有分寸的人,或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就多睡了會兒,您還是別去打擾了吧。”
容珩不以為然,“哎呀你不了解我五哥,他這就是反常,我得去瞧瞧。”
明昭覺得他家少爺真的太不讓人省心了。
他還想說什么,容珩卻已經敲響了趙宗瀾的臥室門。
沈京霓昨晚被折騰得狠了,到天光熹微時,才終于解脫睡下。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晨光遮了個嚴實,臥室的隔音也不錯。
她蜷著身子,窩在趙宗瀾懷里,睡得有些沉。
但那敲門聲急促強烈,很快,就將她從睡夢中喚醒了。
不過這會兒沈京霓腦子暈乎乎的,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她眼睫輕顫,撒嬌似的嗚咽了聲,又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趙宗瀾身形高大,而沈京霓在他懷中就顯得愈發嬌小了。
真的很像一只高貴又倦懶的貓。
越發的招人疼。
趙宗瀾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輕拍著她的薄背,像哄小孩兒似的,“繼續睡,我出去看看。”
沈京霓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因為困倦,她的聲音里帶著點懶懶的鼻音,蠻橫地撒嬌,“嗯……不準去。”
“陪我睡。”
他身上很暖和,香香的,最重要的是……
“我要摸腹肌。”
趙宗瀾:“……”
這小家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大清早的,就開始撩撥他。
借著微弱的光,他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目光所及,都是曖昧痕跡。
昨晚他差點失了控。
趙宗瀾只能強壓下心底的欲念,任由她的手,在自已的腰間和腹肌上為所欲為。
容珩還在鍥而不舍的敲著門。
常安急急忙跑過來,語氣溫和的阻止他:“容少,先生還在休息,您若是有事的話,可以先交代給我。”
容珩不悅地皺眉,“常安,五哥他最近這作息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你沒發現嗎?”
“你們手底下伺候的人還是得引起重視,多上點心。”
容太子爺的語氣瞬間就嚴厲了,又繼續批評道:“你跟在他身邊,就得提醒他晚上早些休息,多盡些本分,不要總是怕這怕那的。”
常安很謙卑的應著。
容珩不喜歡常安這種寡淡的性子。
太子爺覺得,人就應該爽朗活潑些。
他板著臉,正欲繼續批評常安,卻見房門被打開了。
趙宗瀾身上穿了件黑色真絲睡袍,微敞的領口下,可見幾道顯眼的曖昧紅痕,一看就知昨晚發生了什么。
他神色淡漠,看向容珩的目光有點冷,“你很閑?”
容太子爺剛才那點訓人的氣勢就全沒了。
“不是,五哥,我、我是想來提醒你,咱中午要和哈維先生簽約,你、你別忘了。”
還未等趙宗瀾說話,臥室內便傳來一道很輕的女聲。
“趙宗瀾,哥哥~”
語氣好似撒嬌,又帶了點惱意。
很熟悉。
容珩腦子懵了。
這是……嫂子?
趙宗瀾沒搭理容珩,只冷聲吩咐常安:“告訴哈維,簽約時間改到下午。”
“是。”
臥室的門又被關上。
容太子爺站在原地,自以為兇狠地瞪了眼常安。
但因為他唇紅齒白,眼睛大大的,長得年輕顯嫩,所以毫無殺傷力。
“你怎么不告訴我嫂子在里面?”
常安不卑不亢:“您沒問。”
容珩:“……#¥%。”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