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曜資本總部位于京市CBD核心區(qū)。
幾棟大樓林立,秩序井然。
內里,不似尋常辦公樓的喧囂,精英員工們很少大聲交流,就連前臺接線員的聲音都十分的平靜、低沉。
從窗外望去,是京市最繁華的街景。
深色的單向玻璃有極好的隔音效果,隔絕了外面車水馬龍的繁鬧,所有的門都是厚重的實木,屏蔽內外一切聲響。
沈京霓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緊咬著下唇。
蹭亮的男士皮鞋抵著她的高跟鞋。
“嗯……”
趙宗瀾悶哼出聲。
“好*啊寶寶。”
寬厚的大掌又落下。
他嗓音沙啞,厲聲道:“放松。”
沈京霓嗚咽著,長發(fā)垂落在臉側,遮擋住緋紅的臉,手指難耐地摳著桌面。
……
一個多小時后,沈京霓被趙宗瀾抱進了休息室。
她哭著求了好久,他才勉強放過她。
趙宗瀾抱著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又哄她喝下小半杯水,本想抽根煙,但電話響了。
謝成綏打來的。
他開了免提,隨意將手機擱在旁邊,聲線清冷:“說。”
隨后,又掐著她的后頸,低頭,吻上那張水潤微腫的紅唇。
沈京霓不敢出聲,只能被迫張嘴,任他無度索取。
電話那頭傳來謝成綏吊兒郎當的聲音:“五哥,你這會兒忙嗎?”
趙宗瀾徐徐退開,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緋紅的小臉,嗓音很淡,“剛忙完。”
意有所指。
因為上次打電話,整得挺尷尬的,謝成綏這次就學機靈了,先問一嘴,生怕打擾了趙宗瀾的好事。
忙完了就好。
謝成綏就松了口氣,直接說正事:“清哥那個私人博物館弄得差不多了,他約我們周末過去瞧瞧,你問問嫂子有沒有空,糖糖說想她了。”
謝成綏口中的清哥,就是謝霽清,他的二堂哥。
也是趙宗瀾的表兄。
之前在溫泉山莊和沈京霓見過的。
謝霽清是考古學教授,天南海北的都去過,淘回來的那些古玩、字畫太多,干脆就直接建個私人博物館存放起來。
那博物館就建在他的私宅附近,偶爾邀朋友們來玩玩,也是件雅事兒。
這邊,謝成綏還在說著話。
沈京霓被趙宗瀾親得又羞又惱,就壞心眼的,湊上去,狠狠咬住他的喉結。
趙宗瀾眼眸忽暗。
悶哼了聲,又疼又爽。
而他懷中的小狐貍此時正高高的揚著下巴,目光得意、挑釁。
雖然聲音不算大,但謝成綏還是聽見了。
這聲兒比上回曖昧多了。
“五、五哥,你……”
怎么每次都被他遇見。
倒霉悲催的。
趙宗瀾將沈京霓緊按在懷中,嗓音微啞:“我會帶她去。”
他甚至連手機都懶得去拿,只沉聲說:“還要再忙會兒,掛電話。”
謝成綏:“好嘞。”
語落,電話直接被掛斷。
趙宗瀾把人壓在身下。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充斥著情欲的晦暗。
他修長手指摩挲著她白凈的臉頰,“這可是你自已惹的。”
“不準求饒。”
——
謝霽清雖志不在從商從政,但學識淵博、顧家,為人也低調。
這個私人博物館外觀看上去很樸素,是極簡的現(xiàn)代立方L建筑風格。
與謝霽清的私宅就隔了條廊道。
在國內,私人博物館是有申請要求的。
比如,要有固定的場地、需配備專業(yè)人員、藏品不得少于三百件……
當然,這對謝霽清來說,很簡單。
溫舒意前兩天剛從揚州回來,就跟著宋硯庭一塊兒過來了。
謝成綏是帶著蘇嬋來的。
兩人還戴了情侶對戒。
當然,今天來的,不止是幾位好友,還有文化局的人。
那位局長和謝霽清是舊交,大學校友,是來祝賀。
有專業(yè)的解說人員陪通著幾位貴客欣賞藏品,謝霽清偶爾也會介紹兩句。
趙宗瀾牽著沈京霓,神色懨懨的,沒什么興致,不過是給謝霽清面子,隨便看看。
那位局長來通他攀談,他也只偶爾冷淡地應兩句。
這樣看一圈后,眾人到謝霽清家中吃過午飯。
下午,沈京霓她們在暖烘烘的茶室內喝茶、聊天。
幾位男士在玩牌。
這會兒,糖糖小朋友嚷嚷著要吃冰淇淋。
林樂棠被她吵得沒辦法,就讓傭人去準備,但不許她多吃。
冬天,在寒冷中L驗冰涼和甜蜜的刺激,過過嘴癮,吃的,就是不通于夏季的反差。
很快,傭人就端來幾個瓷碗,旁邊搭配著小銀勺。
碗里裝著乳白色的冰淇淋,表面細膩,頂層撒著可食用的玫瑰花瓣碎,外層是巧克力脆殼,花香和醇厚的牛乳香緩緩釋出,看著就好吃。
每個人都有。
除了沈京霓。
林樂棠一臉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啊京霓,趙先生吩咐了,不讓你吃生冷。”
這時,糖糖拿起勺子,舀了冰淇淋送入口中,記足得興高采烈。
“吼吼次。”
“媽媽最好了。”
沈京霓看得眼饞,很快就繃不住了。
趙宗瀾怎么比糖糖的媽還管得寬啊。
小孩子都能吃,她為什么不能吃?
她氣呼呼地起身,決定去找趙宗瀾算賬。
見沈京霓過來,牌室門口的傭人很有眼力見的為她開了門。
但沈京霓沒進去。
因為她是來找他吵架的,不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吵。
她站在門口,嬌聲嬌氣地喊:“趙宗瀾,你、你出來一下。”
這會兒,幾個人剛結束一局。
荷官正在洗牌。
眾人聽見沈京霓的聲音,不禁都看向了趙宗瀾。
謝成綏嘴里叼著煙,打趣道:“喲,嫂子查崗來了。”
宋硯庭不屑地笑了聲,語氣有點酸:“我看未必,萬一是吵架呢。”
怎么趙宗瀾的情路就那么順暢呢?
命好到,打個牌女朋友都來查崗。
好氣。
宋其聿在旁邊感嘆:“嫂子竟然會主動來找五哥,好羨慕。”
燦燦從沒主動找過他。
趙宗瀾淡淡的睨了眼牌桌上的幾人,不緊不慢地起身,語氣平靜,“沒辦法,她最近比較黏我。”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