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找回自已思緒后,氣的一肚子怒火,只能沖著身邊人發泄。
“瞧見沒,她就是這么對我們的,如果不是我,她劉蕓能有今天的體面富貴生活?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她怎么敢這么對我?”聲音中透著不甘心的歇斯底里。
面對女兒的怒火,周桂如嚇得一哆嗦,她清楚趙乾志已經成了小珺心里解不開的一個心結。
小蕓過得越好,她心里這個疙瘩也會越大!
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一些發生的事實。
小蕓確實靠著趙乾志,過上了一般人夢寐以求都過不上的好生活。
現在小珺一切的不如意,都會令她想發瘋,況且她現在連小月子都沒有出,天天又生這么多氣,真怕她身子氣壞了,以后留下什么病根。
因此,開口沖她勸說道。
“小珺,你別氣了,要不,我們明天再接著來堵她,到時候,媽一定會想辦法靠近她車子,再不濟,我就躺在她車輪子底下,我看她下不下來見我!”
聽到她這么說,陳珺就更加生氣,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堵她劉蕓一輩子,對方若是不松口,自已也碰不到她劉蕓一絲半毫衣服角。
瞧瞧她剛離開的陣仗,足足跟了兩輛小轎車的保鏢。
這一切,都本該屬于自已的,是自已眼瞎,瞧不上當初身為地痞流氓的趙乾志。
若是那個時候嫁給他,如今如此風光的就是自已了!
哪里還輪得到她劉蕓在自已面前囂張得意,一想到這些,禁不住氣紅了眼,面對眼前沒用的母親就是發泄一通。
“明天再來,又有什么樣,她身邊出行,跟了那么多保鏢,我們還沒到她車子去,就被拖走了,剛你也看到了,我就不信,坐在車里的劉蕓沒看到,她肯定都看見了?!闭f到后面,聲音中透著歇斯底里!
不管怎么后,都發泄不出內心真正的怨氣。
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劉蕓現在過得會如此風光有排面。
明明以前在陳家時,她是那個最不受待見的人。
從小到大,衣服鞋子都是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穿。
偶爾撿漏一些自已不要的衣服,她都舍不得穿,都是出門辦事才舍得穿上。
打心底里就是瞧不上她劉蕓,長得比自已漂亮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已踩在腳下。
小時候奶奶就說了,她劉蕓就是個丫鬟命,生來就是供老陳家當牛做馬的使喚。
即便是以后嫁人了,生孩子了,也得供老陳家驅使,讓她們世世代代都得給老陳家使喚。
那時候小不懂事,聽多了奶奶說的那些,就會忍不住欺負她。
看著她被自已欺負到哭,也不敢還手,但凡她敢沖自已大聲說句話,奶奶的搟面杖就會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
最嚴重的一次,她手小拇指被奶奶敲斷了。
還是同村一個會節骨的老漢看不下去,給她用了土方子,差不多一年多,她那根小拇指才有反應。
也是從那以后,小蕓任自已怎么欺負,她都不敢還嘴。
她清楚,但凡還嘴,面對她的將是奶奶毫不留情的一頓搟面杖伺候!
而那個時候,家里都以爺奶這倆長輩為先,誰也不敢替小蕓說句話。
久而久之,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習慣了小蕓以這樣的生存方式,在這個家里生存,覺得她的命本該如此。
生來就是給老陳家當牛做馬驅使的!
直到前幾年,才得知,她竟然不是老陳家的種,也終于明白爺奶那時候為什么如此討厭她小蕓。
所以,這樣的人,怎么配凌駕到自已之上。
現在呢,她竟然靠著撿了自已不要的男人,過上如今如此風光體面的生活,這讓她怎么能甘心。
一旁的周桂如,看著大女兒歇斯底里,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她!
作為當媽的,怎么會不清楚大女兒現在是什么心思!
她現在這樣,心里肯定是不甘心,夾雜著恨!
而自已能做的,就是盡量多問小蕓要點東西來彌補小珺,畢竟,真要算來,小蕓確實欠了小珺的!
小珺想要一棟小洋樓,一輛小轎車,一點都不過分!
想到此,眼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說道!
“小珺,別氣了,咱們先回去,明天來了再想辦法,實在不行,媽明天就躺在廠門口,讓大伙兒看看她劉蕓是怎么對待養母的,我還不信,她真敢報*案!”語氣中透著決絕。
聽到母親這番話,正在怒火中的陳珺,用著一雙通紅的雙眼盯著她,好一會兒,想了想,覺得眼下也只能用這個辦法見到小蕓了!
不然,想要見她一面,她不松口,根本就見不著她,連靠近都靠近不了!
母女倆默認了這個辦法可行后,并沒有回她們住的地方。
因為從劉蕓家工廠到她們住的地方,得坐好久的車,因此陳珺帶著自已的母親在附近距離這邊不遠的一個小賓館。
周桂如心疼錢,可一想到這跟小蕓要的一棟小洋樓比起來,也忍痛跟著一起住下了!
倆人在外面的一幕幕,都被坐在轎車內的劉蕓盡收眼底。
她沒想到,現在的養母會如此聽陳珺的話,倆人竟然鍥而不舍的在廠門口一等就是一整天。
看來,她們是下定決心,想要從自已要走一些東西。
然而只要開了個一個頭,人性的貪婪就會被無限放大。
現在對她們來說,張口就敢要一棟小洋樓,真若是應了她們,以后指不定還會索要什么。
俗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句話用在她們身上,應該是最合適不過了!
眼下,既然決定要徹底與她們斷了關系,自然就不會再對她們提供任何幫助!
以后即便是真碰上了難處,自已應當也再難對她們生出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了。
所有的親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消磨殆盡,如今她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只會把自已她們之間推的越來越遠!
想到這里,覺得之前的自已也是挺可笑的,搖了搖頭,收回思緒,低頭看向靠在自已懷中的閨女,輕輕摸了摸她腦袋問道。
“苗苗,想你爸爸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