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玉抬頭盯著天上的三道銀光,眼里閃著興奮又帶點狡黠:“陳默,你說——咱們現(xiàn)在有這么牛的裝備,鷹醬他們,是不是得膽戰(zhàn)心驚了?”
陳默靠在護欄上,隨手把玩著手機,淡淡道:“應該慌了。他們慣著欺負弱小,手里有了牙齒就想咬人。現(xiàn)在看我們比他們強,別說擔心,估計得睡不著覺。”
秦昕玉噗嗤一笑,“那就好,叫他們嘗嘗被盯著的滋味。”
陳默搖頭,聲音里卻帶著一點認真:“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他們怕是想不明白,我們做這些,并不是為了去欺負別人。”
秦昕玉有點好奇:“那是為了啥?”
陳默望著遠處跑道上閃爍的燈光,語速慢了些:“是為了不被欺負。發(fā)展、建設(shè)、把國力夯實——不是為了去做霸權(quán),而是要讓自家的老百姓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不用天天擔驚受怕。”
秦昕玉點頭,眼神柔和了一點:“說得在理。”
陳默又補了一句,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看透人性的篤定:
“再說了,就算真打,贏了又怎樣?難不成把人都滅了?那我們又成什么了?關(guān)鍵不是打贏誰,而是讓對方不敢再隨便來對我們指手畫腳,不敢再影響我們的發(fā)展。那就夠了。”
秦昕玉輕哼一聲,嘴角帶著笑:“是啊,武力存在的意義,不是想欺負誰,就欺負誰。而是,可以不受人欺負!”
陳默聳了聳肩,望著天邊的航跡云:“打仗容易,收場難。發(fā)戰(zhàn)爭財?shù)娜耍詈蠖急粦?zhàn)爭反噬。真要開動那輛戰(zhàn)爭的車——想停下來,可就說不準了。”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像是在自言自語:
“歷史上那些靠戰(zhàn)爭發(fā)家的國家,一個個都一樣——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戰(zhàn)爭的車輪一旦轟鳴,就沒有贏家,只有被碾碎的靈魂。”
秦昕玉聽著陳默那番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風從遠處的跑道吹來,帶著熱浪,也帶著人群此起彼伏的歡呼。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里沒有喧嘩的興奮,只有一種默契的安然——仿佛在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強大”。
天空湛藍得幾乎耀眼,
幾架銀色的六代機掠過云端,
陽光折射在機翼上,化作一道道流光。
尾焰在空中拉出長長的銀線,
像是在藍天上書寫一個時代的名字。
人群沸騰,
社交平臺上早已炸開了鍋,
話題、彈幕、熱搜一波又一波。
可在這喧囂的世界中,
陳默忽然伸出手,
似乎想要去觸碰那片銀光。
他望著天,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堅定:
“真好看。”
“有這樣的戰(zhàn)力保障——”
他頓了頓,目光微亮,聲音變得更低、更穩(wěn):
“我們,終于能不再受人欺負。”
隨著珠海航展的圓滿落幕,
那場“六代機三機同飛”的盛宴,像一記重錘,敲醒了整個世界。
一些原本暗中敵視大夏的國家,這下也全都安分了許多。
外交辭令變得柔和,會議聲明里多了“和平”“合作”“共同發(fā)展”等字眼。
仿佛一夜之間,他們都“文明”了。
一個個表情真誠,態(tài)度友好,
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已經(jīng)“放下偏見,擁抱未來”。
然而,大洋彼岸的鷹醬——
卻依舊不死心。
五角大樓的作戰(zhàn)會議室內(nèi),
幾名高層圍著沙盤琢磨,
氣氛壓抑得像陰天前的悶雷。
“要不……我們放幾只高空氣球過去試試?”
一個軍官小聲提議。
“氣球?”總統(tǒng)皺眉。
“對,打著科研的旗號,就說是氣象實驗。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推給風——說風向不穩(wěn)、飄偏了,我們也控制不了。”
“這理由……夠拙劣的。”
“可好用啊!”
那人露出一副“我真聰明”的表情。
“既能探測情報,又能裝無辜。就算被拍下來,也不算宣戰(zhàn)。”
總統(tǒng)沉默片刻,
嘴角微微上揚——那種既虛偽又自以為聰明的笑。
“好主意,去準備。”
幾天后,
數(shù)個白色高空氣球緩緩升空,
在陽光下閃著無害的光。
它們漂浮、上升,被高空氣流推著,
緩緩朝著大夏的方向——飄去。
表面看似輕飄無害,
但在那薄薄的氣囊之下,
藏著鷹醬最后一點可憐的窺探與不甘。
他們?nèi)韵胗美限k法,
去試探那個已經(jīng)不屬于他們主導的世界。
氣球還沒靠近大夏領(lǐng)空,
大夏的防空雷達就已經(jīng)亮起了警報。
沿海空軍基地里,巨大的監(jiān)測屏幕上閃爍著幾個小光點,
雷達兵立刻報告:“報告!發(fā)現(xiàn)多個高空不明目標,判斷為鷹醬方向飄來的高空氣球!”
與此同時,太空軌道上的衛(wèi)星監(jiān)控系統(tǒng)也同步確認。
那幾只看似“無害”的氣球,正不緊不慢地往大夏的方向漂。
很快,消息送到了中樞。
作戰(zhàn)會議室內(nèi),氣氛帶著幾分好笑。
一位軍方高層推了推眼鏡,冷哼一聲:
“呵,這鷹醬,還真是閑不住。飛機不敢派,改玩氣球偵察?這都哪年的老手段了?”
另一人翻著資料笑道:“要不要譴責他們?還有,氣球要不要打下來?”
“打?算了,幾只氣球罷了。我們要真動刀動槍的,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眾人一笑,氣氛輕松了幾分。
但就在這時,首長輕輕一頓,眼神閃過一絲狡黠。
“不過嘛——”
“不過什么?”
首長嘴角微微上揚:“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們喜歡放氣球,那我們也送幾個過去,禮尚往來嘛。”
眾人對視,差點沒笑出聲。
“外交上呢?”有人問。
“走正常程序。”首長揮了揮手。
于是,當天晚上,大夏外交部發(fā)表了一份“極其理性”的聲明:
“近日,鷹醬多只高空氣球因風向影響,意外飄入我方領(lǐng)空。高空氣球受自然氣流影響較大,屬正常氣象現(xiàn)象。我方呼吁各方保持冷靜,不要大驚小怪。”
語氣平和、態(tài)度友好、風度滿滿。
可與此同時——
在一處隱蔽的科研基地內(nèi),
一只外形更加精致、性能更先進、帶著多頻段探測設(shè)備的大夏氣球,
正在緩緩升空。
它迎著風,向著太平洋彼岸出發(fā)。
沒有標志、沒有編號、沒有信號——
只有那句被內(nèi)部人員笑稱為“報恩宣言”的代號:
“串門行動,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