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梨去了黑馬會所,鐘婉有別的事情就沒跟著一起。
祁善的小弟帶著溫梨上了六樓。
這上面屬于他們的私人領域,跟樓下的格局不太一樣。
各種裝修好像是祁善的私宅。
祁善正在午休,小弟帶著她到影視廳,給她放電影看,還找了人過來要給她做足浴。
溫梨:“我不需要這些,他這是要睡多久啊?”
小弟道:“那就不知道咯,有時候是一個下午,有時候三十分鐘就睡完了。”
溫梨側目看他一眼。
小弟立刻意識到自已說的話有點歧義,忙道:“不是那個意思,善哥真的只是在睡覺,很單純的睡覺。我們善哥不玩女人的。”
“是嗎?”
溫梨才不在乎祁善玩不玩女人。
她只在乎,他到底要睡多久。
小弟看了看手表,說:“其實這個時間點,我覺得你可以睡一會。你放心,這里不會有別人來打擾你。”
溫梨:“我看不如你去把他叫醒,我們速戰速決,等事情聊完,隨便他睡到幾點,三天三夜不起來都沒事。”
“那我可不敢。要不你自已去敲門,善哥有起床氣,他最討厭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去打擾。”
溫梨想了想,還是不冒進了,等會就等會,反正她下午也沒什么事做。
“那我等等吧,我自已會找電影看。你出去吧。”
“好的。”
隨后,小弟送了茶水點心過來,就關上門出去了。
溫梨隨便找了個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盛焰發了微信給她,問她在做什么。
溫梨只看了一眼,本來不想回的,但又覺得自已沒必要當縮頭烏龜。
又不是玩不起。
她拍了張照片,發過去,說:【我在私人影院看電影。】
盛焰:【不是讓你好好休息?】
溫梨:【我躺著看電影難道不是休息嗎?】
盛焰:【跟誰一起?】
溫梨:【一個人。】
緊接著,盛焰的電話就進來了。
溫梨把電影的聲音調低,“怎么了,哥哥。”
她故意夾著嗓子。
盛焰是不太喜歡她這樣說話的。
“不想回家,可以去我那里。”
溫梨:“你那邊我也不想去,我就想在外面逛逛。不行嗎?”
“你頭上的傷還沒好。”
溫梨:“蔚醫生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我恢復的不錯。她還讓我多運動,這樣可以恢復的更快。我剛才差點想去跑步了。”
盛焰沉默幾秒后,輕笑一聲,說:“怎么?蔚薇得罪你了?”
溫梨討厭他這一聲笑,“很好笑嗎?我掛了,我要看電影。”
盛焰:“我后天回來。”
“我又沒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報備一下,免得你想我。”
溫梨立馬否認,“我怎么可能會想你。”
正說著,祁善突然推門進來,說:“你竟然沒來叫我起床。”
溫梨下意識的掛掉了電話。
盛焰自然聽到了祁善的聲音,他的面色微沉,又重新打了過去,但沒有打通。
溫梨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并將手機反轉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氣善瞥了一眼,挑眉道:“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你不是在午睡嗎?”
祁善伸了個懶腰,坐在她旁邊的沙發椅上,說:“這不是睡完了嗎?”
他仰起頭,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事兒多,好兩天沒睡好了。當然,最主要還是你在災區,我太擔心你了。聽說你還受傷了,沒事吧?”
溫梨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演戲,“人找到沒有?”
“找到了一個。就在這里。”
溫梨:“帶我去見他。”
祁善坐著沒動,“不著急,這會估計還沒醒呢。我也還沒醒,咱們閑聊一會唄。”
“我又不是陪聊,你找別人去。”
祁善:“咱倆現在好歹是一條船上的吧,聊聊怎么了?你跟我說說唄,你為什么那么恨馮紜?不管怎么說,你能有今天,也有她一半的功勞吧?”
溫梨白了他一眼,“要你查的事情,你查了沒有?”
“哪有那么容易。教育系統已經換了一撥人了,再說了,都已經過了四年了,哪會那么容易就查到。拉關系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如果真像你說的,是馮紜做了手腳,那她早就把屁股擦干凈了,會讓你那么容易找出來證據?”
溫梨認真的點頭,說:“所以,我還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祁善被這話噎住,“行。再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給你把證據搞到手。”
溫梨:“那我先謝謝你。”
祁善看向屏幕,“這是什么電影?”
溫梨:“不知道,隨便放的。好像是韓國的恐怖片。”
“點開始,我看看,有多恐怖。”
溫梨余光瞥了眼自已的手機,順便把遙控器遞給祁善。
電影開始。
溫梨一開始沒什么心思看,但這影廳里的音效實在給力,她慢慢就看了進去。
偽紀錄片,還真有點嚇人。
溫梨被這么一嚇,縈繞在心頭的壞情緒都給嚇沒有了。
最重要的是,旁邊的大男人,嚇的比她還厲害。
溫梨有兩次是被他的叫聲給嚇到的。
堂堂一個混混頭子,竟然被恐怖片嚇成這樣,溫梨被他的熊樣一下子逗笑,“你真的假的?你怕鬼啊?”
祁善:“你不怕嗎?剛剛拿手捂眼睛的人是誰啊?”
“可你真的叫的很大聲啊。你比里面的主角叫的還大聲。”
“那怎么了?他們能叫,還不許我叫一叫?”
溫梨嘁了一聲,“膽小鬼。”
最后一段快要高能,溫梨準備去上廁所。
祁善一把將她抓住,狠狠一拽,溫梨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想跑啊?門都沒有,你不是不怕嗎?你給我看完。”
溫梨一頓掙扎,腦袋又痛了起來,便下意識的捂住腦袋,不再動彈。
祁善立刻注意到她的異樣,忙坐起身,“怎么了?頭上的傷還沒好?”
溫梨咬牙切齒,“廢話!我差點死了,你以為呢?”
她的腦子可不止被石頭砸傷,車子往下沖的時候,她也撞到好幾回。她當時感覺自已必死無疑。
按摩椅很寬敞,兩個人坐著倒也足夠。
祁善調亮了室內的燈,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態度,眼神都變得溫軟起來,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