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江灣外面。
出現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子在御江灣附近停下。
盛焰坐在車內看著外面。
這個時間點,整個御江灣被黑夜籠罩著,只亮著零星幾盞燈。
沒有人知道,在這平靜的表明下正上演著一出‘警察抓小偷’的戲碼。
祁善的小弟組織了一撥人上樓去掩護祁善離開。
所幸警察來的人不多,在互相博弈的時候,祁善找到機會,還真給他逃了出來。
門外有接應他的車。
不過現在已經被盛焰給弄走了,他看到祁善身影,便讓司機開車過去。
祁善當下心里急得很,看到車門打開,就立刻坐了進去,等看清楚里面的人 。
為時已晚。
祁善坐定沒動,同盛焰對視。
車子啟動,迅速的駛離了御江灣。
祁善:“你什么意思?找人抓我,又跑出來救我,你想干什么?恩威并施,教訓兒子呢?”
盛焰冷冷瞥了他一眼。
此刻的祁善,身上就穿著一條褲衩子,衣服都沒來及穿,可以說是很狼狽了。
盛焰:“別做夢了,你沒資格當我兒子。”
祁善嘖了一聲,“我真是給你臉了,你有本事跟我去港城,你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盛焰:“所以,你現在準備回港城,是嗎?”
祁善咬了咬后槽牙,雖然不想就這么回去,但盛焰這行動力,把他這幾年在京城搭建起來的關系網徹底搞毀。他就算想要留在這里,恐怕真會被他丟進監獄去待上幾年。
雖說他身后有沈家。
但是山高皇帝遠,沈家的手再長,在京市也還是有很多事情是辦不到的。
上次他被坑進警局,沈三爺就費了不少功夫把他弄出來。
并警告他在京城做事,不比在港城,一定要小心謹慎。
再出錯,他就不會再管他。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先回去再想辦法過來把溫梨帶走。
祁善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能屈能伸,他笑說:“是啊。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留在這里讓你把我送進監獄啊?”
“你都已經坐在我的車上了,你還想回港城?”
祁善笑了笑,說:“你再怎么厲害,應該也不到能只手遮天的程度吧?你真當我這么多年白混的?我書沒有你讀得多,但我身上的槍子可吃的比你多!”
正說著,他們的車子就被幾輛車瞬間圍住,前后左右牢牢鎖住。
下一秒,祁善迅速伸手一把掐住了盛焰的脖子。這一次,他出手又快又狠,幾乎沒有任何情面,完全是奔著弄死他去的。
一瞬間盛焰便被壓制住, 一時無法動彈。
祁善收起笑臉,眼神無比兇狠,手指捏住他的要害,讓他瞬間喘不上氣。
盛焰本能反抗,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的手指捏住祁善的手腕,祁善瞬間感覺手腕一陣劇痛,而后整條手臂都麻痹了。
緊跟著,盛焰便反撲了回去,將他牢牢摁在座椅下面,“我看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一點。”
這時,外面的車子開始行動,瞬間就將盛焰的車瞬間夾住,幾乎要逼停他們的車。
司機:“盛總!”
祁善這會被掐的說不出話,但他自信,這一次他不會輸。
這時靠駕駛室這邊的那輛車降下車窗,突然拿出一只手槍,抵住了他們的車窗。司機見狀,驚了一下,猛地踩下剎車。
下一秒,那輛車就迅速側移,并下來兩個人,上了工具,車門一下就打開了。
對方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上手,司機已經被制住,另外兩個對盛焰下手,三對一,盛焰自然扛不住。
不過他們也沒有戀戰,救出祁善立刻就走了。
幾輛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司機回頭看了盛焰一眼,說:“盛總,要通知警方嗎?”
盛焰揉了揉脖子,說:“不用。先去瑞和醫院。”
蔚薇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陳硯到現在還沒回家,留在醫院那邊的公寓等待警方那邊回信。
盛焰進屋,屋子里烏煙瘴氣,桌子上兩個煙灰缸,都已經填滿了煙頭。
他手上還夾著香煙,朝著他看了眼,說:“你來的可真快,我還以為你要早上再來呢。”
這話帶著諷刺,明顯是不高興了。
盛焰走過去,從桌上拿了根煙點上。
這時,陳硯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掐痕,“你這是,被誰打了?”
“到現在還沒消息,不過你放心,人我一定會找回來。”
“什么叫我放心?盛焰,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不是還懷孕了嗎?”
盛焰抽了口煙,煙霧吐出來時,他抬起眼簾,看向陳硯,說:“你喜歡的女人,你覺得我會碰嗎?”
陳硯被這話一下噎住,立刻轉開了臉,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蔚薇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少用我當借口,你是不是玩弄她感情了?你自已老實交代,你是移情別戀了吧。”
盛焰:“沒有。我從始至終喜歡的,想要的人 ,就只有一個。”
陳硯看著他,沉默半晌后,嗤笑出聲,“所以,你就是拿蔚薇當棋子?她知道嗎?”
“你心疼嗎? ”
陳硯有點惱火,“我在問你,你為什么要反問我?!”
“你先回答我。”
陳硯敲了敲桌子,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女朋友!”
盛焰:“我當然知道。但我還是要問你這個問題,你心疼嗎?”
陳硯嘖了聲,“你到底想說什么?!你直接說不行嗎?”
“鐘婉是溫梨的朋友,我不想你傷害她。”
陳硯當放下就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蔚薇是我發小!你怎么敢傷害她的?!”
正說著,陳硯的手機響起,是警局那邊的來電。
說是人已經找到了,讓他立刻過去。
兩人的對話終止。
陳硯的臉上終于多了點笑容,“人找到了!我們快過去。”
然而,等他們來到警局,看到蔚薇的模樣時,陳硯就笑不出來了。
蔚薇的樣子太過狼狽,臉頰被人扇腫,嘴角破皮,左眼布滿血絲。
她倒是沒哭,抬起眼朝著他們看了一眼。
陳硯被這一眼弄得心痛不已,一轉頭,就要跟盛焰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