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焰洗了幾次胃,等確定他身體里的毒素后,陳硯給他注射了相關血清。
他的各項指數才慢慢穩定下來,解除了生命危險。
女保鏢站在床邊,表情十分凝重,沉默了許久之后,問:“他什么時候會醒?”
陳硯沒有回答,他不能保證。
盛焰中的這個毒,攻擊中樞神經,醒來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女保鏢朝著他看了一眼,說:“溫小姐能那么順利逃脫,你也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吧?!?/p>
陳硯面色不變,冷冷看她一眼,說:“你自已辦事不力,現在還要把責任算到我的頭上,怎么著?不想承認自已能力不行?”
“這里你最熟悉,而且當時我要跟著她去衛生間,是你攔住了我?!?/p>
陳硯懶得跟她廢話,“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明天的婚禮怎么辦。”
“等到凌晨一點鐘他還沒醒來的話,就通知盛家的人過來?!?/p>
話音落下,床頭柜上的手機正好響起。
還是馮紜的來電,她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后,都選擇了無視這個電話。
盛宅。
馮紜聽到機械的女聲響起,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她朝著盛正康看了眼,他這會靠坐在床上看書,看起來心情挺不錯的。
老爺子已經早早去睡了,畢竟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
他的年紀擺在那里,也是熬不了太深的夜。
馮紜坐到床上,說:“你怎么還看得進去書?!?/p>
盛正康笑了笑,視線仍落在書上,說:“又不是我結婚,我也沒什么好激動的?!?/p>
“不是。我的意思是盛焰今晚都沒回來,你都不過問嗎?”
盛正康道:“他這些日子已經展現了他為人處世的穩重,他肯定知道明天婚禮的重要性。你也別太操心了,他都幾歲了,自已結婚還要你監督?拒”
馮紜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已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他一個都沒接,我覺得有問題。而且,現在都幾點了,他還沒回來……”
盛正康表情冷下去,眉目間閃過一絲不耐煩,合上手里的書,說:“好了,早點睡吧,別操這些沒用的心。等明天早上起來,他要是還沒回來,再操心也不遲。”
馮紜拉住他,“等到明天就來不及了呀。這場婚禮可不能出現什么差錯,你明知道婚禮的重要性,你怎么能一點都不上心,別到時候真出什么事情,老爺子又怪到你頭上。你在公司現在已經沒有實權了。”
盛正康:“你睡不睡?”
馮紜見他態度這樣冷硬,脾氣一下就上來,“你這是什么態度?”
盛正康不樂意跟她吵,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馮紜原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強忍住了,再說下去肯定要吵架。這種節骨眼上吵架,沒有什么好處。
-
次日清晨。
馮紜很早就起來,她第一時間去敲盛焰的房門。
敲到第三下的時候,房門打開,盛焰就站在里面,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有事嗎?”
馮紜看到他,忐忑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她也沒多問,看他那么憔悴,就讓他再睡一會,時間還早。
她下樓去問鄭管家,才知道盛焰剛回來沒多久,可能一晚上都沒睡,回來的時候臉色就很難看,嘴唇都沒什么血色。鄭管家都有點擔心,以為他生病了。
馮紜讓鄭管家燉了點補品,她也不糾結盛焰昨晚上都去干了什么,只要他回來就行。
等到七點鐘。
婚慶團隊陸續到場,婚禮的流程沒什么改變,就那些事情。
盛焰身體不適,有些環節直接就取消了。
盛焰接親的排場很大,也算是給足了姜眠面子。
婚禮全場都是不公開的,也沒有找任何媒體。
現在的情況,盛家也不能太高調。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一直到晚宴前夕。
為了保證他們的婚禮不外泄,他們的婚禮安排在盛宅內。
人員進出都管控的非常嚴格,沒有邀請函誰都進不去。
蔣乘風作為馮紜好朋友,早早就來到了盛宅。
他進來不需要邀請函。
馮紜沒想到他會來的那么早,“我還以為你不到飯點不會來呢?!?/p>
蔣乘風:“你瞧你這話說的,今天這樣的日子我還要掐點來,那我得多不懂事。好歹是我干兒子結婚,我總是要早點過來幫忙,是吧?他們還沒來呢?”
馮紜這會嘴角洋溢著愉悅的笑,說:“要下午三點二十進門。時辰都是算好的,其實我也不太懂。但姜眠找的婚慶團隊很靠譜,他們都會安排好,反正是不會出錯?!?/p>
“瞧你這樣子,我看比你自已結婚那會還開心呢?!?/p>
馮紜斜了他一眼,說:“你自便吧,我要去招呼客人去了。咱是自已人,你在這里就當是自已家一樣?!?/p>
說著,馮紜就走開了。
這會又來了一波人。
蔣乘風站在原地沒動過,等附近的人少了,他回到自已車邊,快速打開后備箱蓋。
溫梨迅速的從里面竄出來,熟門熟路的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