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晚吧唧吧唧就在黎半夢臉上親了兩大口。
黎半夢僵在原地。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啊,看見我不開心嗎?”郁晚晚問道,嘆了口氣,“哎,看來是兩年沒見,生疏了,哪怕從小玩到大,也經不起這兩年的光陰蹉跎呀?!?/p>
黎半夢眨了眨眼,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晚晚你什么時候畢業的?哪天回國的?你和丹青老師……又是什么關系?”
黎半夢和郁晚晚是發小。
兩家就挨著,住在隔壁。
兩個小女孩從牙牙學語開始,就玩在一起了。
甚至黎半夢和宗邵年結婚的時候,郁晚晚都是伴娘。
但是,兩個人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選擇。
黎半夢畢業就結婚,當全職太太。
郁晚晚則要攻讀學業,本碩博一路讀上去。
這兩年,郁晚晚就在德國上學,極少回國,黎半夢沒想到能夠在丹青老師的接風宴上,看見她。
太驚喜太意外了。
“哈哈哈哈哈,來,介紹一下,”郁晚晚拉著黎半夢走到丹青身邊,“夢夢,這是我干爸?!?/p>
隨后,郁晚晚又看向丹青:“干爸,這就是我跟你經常提起的夢夢,我最好的閨蜜!”
丹青笑瞇瞇的:“機場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本人比照片更靈動,更有氣質?!?/p>
“那是,我們夢夢上學的時候,都是?;墑e的,追求者能從這里排到法國!干爸,夢夢的事情呢就是我的事,所以她這這新開的畫廊……”
郁晚晚撒著嬌:“你可得幫她站臺,招攬人氣啊?!?/p>
“你都這么說了,我能不答應嗎?”丹青手一攤,“我今年確實也有來北城發展的想法。這里氣候宜居,文化氛圍也濃厚,許多老朋友也都定居在這里。”
黎半夢眼睛都忘記要眨了,久久沒有回神。
她還絞盡腦汁的在思考著,怎么打動丹青老師,如何說服,拼盡全力獲得丹青老師的認可。
結果,郁晚晚兩句話就搞定了。
只是……
她以前怎么沒聽晚晚提起過,還有個干爸?而且就是享譽全國的名畫家丹青老師!
郁晚晚撞了撞黎半夢的肩膀:“聽到沒有呀,別發呆了,還不快點謝謝我干爸。”
“噢噢……”黎半夢反應過來,“謝謝丹青老師,歡迎您來北城。以后尋夢畫廊專門為您留出一間工作上,您可以隨時過來?!?/p>
丹青點點頭,又問道:“晚晚說,你以前也畫畫?”
“是的,從小就學,所以才想著辦畫廊?!崩璋雺粜π?,“只是我在您面前提畫畫,有點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了?!?/p>
郁晚晚一聽,眼睛一轉:“干爸,你好像沒收過徒弟吧?你看看夢夢的資質怎么樣?考不考慮收個關門弟子?”
丹青指了指她:“你啊,就你會得寸進尺。”
“哪有嘛,我是為你著想啊干爸,”郁晚晚眉飛色舞的,“以后在北城,有我有夢夢,您養老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再說,您一身絕學,傳給一個真心熱愛畫畫的人,這不挺好的,一舉兩得!”
“我收徒,人家愿意拜師嗎?”
郁晚晚立刻應道:“愿意,一百個一萬個愿意!”
黎半夢一愣一愣的。
這飯都還沒開始吃,菜還沒上,不僅畫廊的事解決了,她還拜上師了?
上天突然這么眷顧她,她都有點受寵若驚。
“是吧,”郁晚晚趕緊沖黎半夢使眼色,“干爸你看,她高興得都傻掉了,師傅都不會叫了?!?/p>
丹青爽朗的大笑著。
黎半夢確實傻眼了。
做夢都不敢這么夢,居然是現實。
她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真切的感受到了疼痛。
咽了咽口水,黎半夢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拜師不能這么的草率,還是要好好的準備準備。等我……我先安排一下……”
“行行行,到時候叫上我啊,我當個見證?!庇敉硗碚f,“好啦夢夢,坐?!?/p>
郁晚晚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丹青老師旁邊。
裴淮聲進來的時候,包廂里正聊得熱火朝天。
他手里拎著兩瓶好酒。
打點關系這方面,他還是非常上道的。
只是看見郁晚晚,裴淮聲也意外得很:“晚晚?你畢業了回來了?”
“是呀,”郁晚晚開心的應著,“裴學長,幾年沒見你還是這么的帥哦?!?/p>
嘴上是這么說著,但郁晚晚側身湊到黎半夢跟前:“怎么是他?宗邵年呢?你的事,你老公這么不上心?讓別的男人來插手打點?”
“我……他……”
見黎半夢支支吾吾的,郁晚晚似乎猜到了什么:“結婚都這么久了,他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點改變都沒有?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覺得是你拆散了他和付妤妍?”
“晚晚,現在不說這些,”黎半夢應道,“回頭我們再聊?!?/p>
郁晚晚聳聳肩。
裴淮聲落了座,開始陪丹青喝酒。
一杯又一杯,市場上都買不到的高端白酒,喝得丹青興高采烈,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和晚晚的爸爸啊,說起來也是一段很久遠的故事了?!?/p>
“那時候我還沒什么名氣,窮啊,差點流落街頭了,是老郁慧眼識珠看中了我的天賦,給我投資,四處推銷介紹我的畫,還和我結拜兄弟。他說,我遲早有一天會名滿全國乃至全世界。”
丹青滔滔不絕:“后面你們也都知道了,老郁沒押錯人,我也吃上了藝術這口飯。他是我的伯樂,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女兒就是我女兒……”
“夢夢啊,”丹青舉著酒杯,“你這個關門弟子,我收定了。我一直希望晚晚能夠喜歡畫畫,但她偏偏沒有任何興趣。罷了罷了,培養不了她,我培養她閨蜜也一樣。哈哈哈哈哈!”
最后結束的時候,丹青已經喝得大醉,站都站不穩。
餐廳門口。
車輛駛來,車門打開,就等著丹青上車。
“那什么,”丹青站在車門旁,牢牢握著黎半夢的手,滿身酒氣,“拜師……一定,一定要記得啊……別,別給忘……忘了……”
“好的好的丹青老師,您先回酒店休息,慢點。”
不遠處,陳景收回目光,看向宗邵年。
“宗總,那是太太……額,是黎小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