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覺得之前她在林府的種種行為都是偽裝。
我越想越氣,她哪怕交代一句也行啊。
睡完就走,一點(diǎn)也不拖泥帶水,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我問蔣伯,沈小姐,臨走的時候就沒說過什么?
蔣伯搖搖頭。
我無奈的又問,“她們這么急著回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蔣伯一臉為難,“張大師,我真的不知道。”
“要不,我跟大爺說一聲,就說您來了。”
“我想大爺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搖搖頭。
林正宇是什么樣的人,我再了解不過。
我有什么資格詢問他外甥女的去向。
萬一被他察覺了什么,豈不是對沈沐嵐的影響不好?
“不必了,多謝蔣伯。”
隨后,我魂不守舍的走在大街上。
甚至連電話鈴聲響了許久都沒聽見。
半天我才回過神來接聽手機(jī)。
“喂?”
電話那邊傳來李叔的聲音。
“你小子一大早去哪了?不會是一夜沒回來吧?”
“啊,我和發(fā)小在外面玩了!”
“你小子也干出夜不歸家的事了!”
“下不為例!”
“哦!”我答應(yīng)著。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店鋪,嬸子一大早就去寺廟上香,說是我跟李叔安安全全的回來,她要去還愿。
要不然得知我一夜未歸,一定會找我麻煩。
李叔見我情緒不高,湊過來問。
“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失戀了?”
李叔這句話說的沒錯。
我的確有種失戀的感覺,心里特別疼。
甚至能種被欺騙的感覺,特別委屈。
我覺得李叔這人看的開,而且經(jīng)驗(yàn)豐富,所以我試探性的問。
“李叔,我有個朋友遇到麻煩了,你能不能給指點(diǎn)一下迷津?”
“嗯?”
李叔點(diǎn)點(diǎn)頭,“行,說吧,你那朋友怎么了?”
“我朋友吧被一個女人給睡了,結(jié)果,趁著他洗澡的時候就跑了。”
“一句話都沒說?”李叔瞇著眼睛問。
我點(diǎn)點(diǎn)頭。
“等我朋友去她家的時候,那女的已經(jīng)走了,離開這個城市了。”
“你說她啥意思?”
李叔想都沒想,“多簡單啊,哪個一夜情的不這么干。”
“說吧,你被誰睡了?”
我頓時愣了,“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哦,對對,你的朋友!”李叔又糾正道。
我郁悶的把整個事情的關(guān)鍵問題說了說。
李叔也懵了,“她是第一次?”
我嗯了一聲。
“哎呦喂,按理說你這種劇情應(yīng)該是被仙人跳的,結(jié)果沒有套路,純純的讓人給白睡了。”
“嗯!”我又點(diǎn)點(diǎn)頭。
李叔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男人不吃虧,你怕啥,哦不,你朋友怕啥。”
“我……我朋友不是怕,他就納悶,那女人是怎么想的?”
“那女人要么是有苦衷,要么就是高級獵手。”
“啥意思。”我不明白的問。
“欲擒故縱唄,瞧你魂不守舍的模樣,那女人就已經(jīng)贏了。”
說著,李叔就笑呵呵的去給我端早餐。
我愣了愣,“不是我,是我朋友!”
“行行行,你朋友!”
我從李叔的笑容里看得出來,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大侄厲害了,剛來江城就要走桃花運(yùn)嘍。”
這一天我過得渾渾噩噩,腦子想的都是沈沐嵐為什么不告而別?
她到底是有苦衷,還是故意耍我。
可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無論我發(fā)多少信息她愣是一個字沒回。
我甚至有一絲沖動,想追去江南。
可又一想,我憑什么去?
被人家睡了,找她負(fù)責(zé)嗎?
就像李叔說的,我可是個男人,又不吃虧我怕啥。
中午的時候我和李叔去銀行把支票兌現(xiàn)了。
1000萬,居然有這么多,我做夢也沒想到。
如今我也算是個有錢人了,但我不能忘恩。
將900萬存在銀行,取出100萬,遞給了李叔。
李叔當(dāng)時就傻了,“玄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活雖然是我接的,但是李叔幫著出了不少力,這100萬是孝敬你的。”
“你就收著吧!”
李叔的表情不像我想象的那樣興奮。
他居然哭了!
因?yàn)樗麤]想到我會如此大方,直接給了他100萬。
爺爺曾經(jīng)告訴我,對待親人不能吝嗇。
爺爺去世后,我在這世上就再無親人,他將我托付給李叔,想必李叔是值得托付的人。
所以在我的眼中,他就是我的親人。
李叔感動得手都顫抖,他一把將我抱在懷里。
“好大侄,你爺爺說的沒錯,我雖無后,但晚年享福!”
“沒想到,還是借著老張大哥的福啊。”
李叔把錢摟在懷里,就像做賊似的。
畢竟他是有100塊錢都藏在鞋底子里的人,突然有了100萬,都不知道藏哪好了。
我說要不就存在銀行里,李叔搖搖頭。
別看他干了半輩子,從未見過100萬。
這錢他必須守在身邊才踏實(shí)。
我說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嬸子一聲,李叔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嬸子有20萬就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又是去廟里祈福,又是跟姐妹組局,要是告訴她我們掙了這么多錢,你我一分錢見不著不說,還容易惹出禍,別忘了保密協(xié)議。”
李叔提醒得是,所以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李叔開始在鋪?zhàn)永锖图依锼奶帉ふ也劐X的地點(diǎn)。
我本來是好意,想讓李叔和嬸子過得富裕些。
沒想到給日后埋下了禍端。
傍晚時分,嬸子回來了。
手里還拿著一些打包的菜飯。
她說從寺廟回來就遇到幾個小姐妹,索性下了頓飯館。
李叔說的沒錯,嬸子那張揚(yáng)顯擺的性格的確不適合知道太多秘密。
突然天空驟響一聲雷電,隨后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的個乖乖,幸虧我回來得及時,不然還得被淋濕了。”
“你們倆快吃飯吧。”
嬸子又說:“看情況,今天也不可能來生意了,早點(diǎn)關(guān)門吧。”
正說著,店里突然跑進(jìn)來一個人。
“有人嗎?”
嬸子的眼睛頓時亮了,“有有有!”
李叔也趕忙走了過去。
仔細(xì)一瞧,店里來了一位七十來歲的老者。
穿著一身喪服,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
李叔問,“老先生,你家有人去世,是想看風(fēng)水嗎?”
老者搖搖頭,他一臉愁容地說:“聽說你們店看事挺厲害,我是來看事的。”
嬸子毫不客氣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對對,我們店的大師那可是出了名的準(zhǔn),找我們就對了。”
我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之前李叔和嬸子就說過,他們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接到活兒了。
而且有陳天水的風(fēng)水堂在,大多數(shù)的活都被他們搶走了。
在這種擠兌之下,他從哪聽說李叔的店厲害呢?
莫非,這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