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我有生之年希望小翠平平安安的過好每一天。”
李叔都被感動了。
就在這時,村里的一個嬸子過來了。
“老王大哥,吃飯呢?”
“哦,小翠在里屋,你去吧。”
“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在衣柜里了。”
“好好。”
隨后老村長說,小翠實在是太鬧騰了。
總是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跑出去。
弄得渾身臟兮兮的。
你說我一個老頭子也不會照顧孩子,所以每個星期,我都讓她嬸子過來給小翠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
一個大伯能做到這個份上,真不容易。
朱老爺子稱贊道:“咱們王村長是西壩村的榜樣,小翠有你這個大伯是她的福氣。”
老村長客氣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小翠可是我的親侄女啊。”
“對了,兩位大師,朱大貴的事什么時候能解決?”
“現在鬧得咱們村子人心惶惶,大家都在傳,說朱大貴打算奪七條人命復活。”
“我知道,這都是胡說八道,可這謠言傳著傳著就變真了。”
“更何況,現在村里的情況不太樂觀。”
“塌方的路面,一時半會修不好,大家心里都慌著。”
“要是能把朱大貴下葬,也能穩一穩人心。”
李叔直接說,“剛剛我和玄子在朱大貴的屋后發現了一個鬼門陣。”
“所以徐四和二虎子的死,未必是朱大貴所害,另有蹊蹺!”
“啥?”
此話一出,朱大富和老村長全都愣了。
“大師是什么意思?”
我問朱大富,朱大貴生前得罪過什么人?
朱大富仔細想著,“我二弟是個老實人,而且身體一直不好,癱瘓十來年了,他能得罪誰?”
“除了跟徐四鬧那一下子之后,就再也沒和什么人有過來往。”
“哎呀。”
“你說會不會是徐家人報復?”
不像是徐家。
我問朱大貴沒得罪什么人,那朱志文呢?
還有我在朱家,怎么沒看到他老婆?
朱大富嘆了口氣。
去年,朱志文的老婆和他離了婚,帶著孩子走了。
我問為什么?
朱大富說,都怪那個徐四,他跟狐朋狗友喝酒,吹牛逼說我侄媳婦身材好。
反正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這話一傳開,十里八村的混混就都知道了。
總是有人跑到河邊去看我侄媳婦洗衣服。
時間一長,我那侄子難免心情不好。
兩個人為了這事經常吵架,后來就分開了。
我指著山東頭的位置問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朱大富說,那里原來是個亂墳崗。
亂墳崗?
嗯,民國的時候,我們村這原本是游擊隊的根據地。
后來,出了內奸被連夜偷襲。
所有人都死在了那,慢慢就成了個亂墳崗。
可能是他們死的太冤,偶爾就能在夜里聽到喊冤的聲音。
村里的人也都挺忌諱,所以那就成了禁地。
這么多年,沒有人去過那里,咱們村也算太平,從未發生過什么事。
“大師,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難道你懷疑二虎子和徐四的死是亂墳崗的冤魂作祟?”
沒想到,居然冒出來一個民國間的亂墳崗。
“哦,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
簡單吃了幾口,我打算去亂墳崗瞧瞧。
昨天晚上附在朱大貴身上的陰魂就飄向了那個方向。
搞不好就能發現什么新線索。
臨走的時候,李叔說先去朱大貴的墳地看看。
朱老爺子帶路,墳地到是不遠。
農村人幾乎都是土葬,特別是上年紀的老人喜歡在活著的時候就將墳地看好。
所以朱大貴的墳地是他自己遠的。
在一處山腳下,背后有山蜿蜒起伏,前有河流環繞。
觀其勢,背靠青山。
察其水,似玉帶環腰。
古人云“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
此地,乃天地自然孕育,看似平凡卻暗含玄機。
朱家世代,雖不能大富大貴,但人丁興旺,運勢亨通。
看來,朱大貴老早就想過自己的身后事。
李叔小聲的問我,中午要給朱大貴下葬,若是那尸體在抬不出來怎么辦?
其實我也想到這個問題了。
根據我的觀察,朱大貴也許是死的冤,但是,徐四和二虎子的死不是他干的。
所以,有人想利用朱大貴的死搞事情。
山路塌方,也許就是一個信號。
更重要的是,才死了兩個人,就出現了謠言。
暗示著朱大貴還會再殺五個人,湊出七人好復活。
這謠言哪來的?
要不是有人故意散播,怎么可能傳的沸沸揚揚。
讓大家都認為,即便再死人,那也是朱大貴的陰魂所為。
所以,必須把朱大貴下葬。
如果他還背不動的話,干脆不背了。
李叔瞪著眼睛看著我,“你是說……”
“沒錯。”
看完墳地后,我和李叔朝亂墳崗走去。
朱大富勸我們別去,我問為什么。
他說,有人不信邪去亂墳崗結果當天就掉河里淹死了。
所以才會成為村里的禁地。
朱大富年歲已高,很忌諱這些東西。
“朱老爺子,我不是你們村的人,所以這個忌諱對我來說沒用。”
所以我沒聽朱老爺子的,和李叔直接進了亂墳崗。
這里雜草叢生,樹木都很高,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雖然艷陽高照,但這里見不到一點陽光,四周陰森森的,透著一股陰涼之氣。
可想若是晚上會多么恐怖。
眼前是一個又一個的墳包和土坑。
李叔說,“玄子,你確定昨天夜里上朱大貴身的魂魄就躲進了亂墳崗?”
“嗯!”我點點頭。
“那也怪了,聽村里人說這亂墳崗是民國期間的,之后就沒往這里埋過人,難不成這厲鬼也是民國年間的?”
“可他們為什么早不鬧事,晚不鬧事,非得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鬧。”
李叔說的沒錯,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我和李叔在亂墳崗里轉了一圈,這地方還真大,一眼看不到頭的那種。
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如果亂墳崗真是西壩村的禁地,為什么會有腳印留下。
昨天剛下過雨,地面十分泥濘。
周圍的雜草明顯被人踩過,我甚至發現了一個男子的腳印。
這證明什么?
亂墳崗里有人。
老村長不是說過嗎?無人敢踏進亂墳崗半步,那這個人會是誰?
我和李叔沿著腳印往前走,過了好一會,突然來到一個墳前。
墳前有一塊半截的墓碑,已經被雜草覆蓋。
我撥開一看,上面居然是空的,沒有刻字。
我又仔細瞧了瞧這塊墳地,墳頭上的雜草和別個墳包的雜草完全不同,明顯早沒那么高。
怎么看都像個新墳。
難道,老村長有意隱瞞?
還是說有人背著村里人將人埋了進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感覺后背涼颼颼的,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李叔,咱們過去瞧瞧。”
“哎。”
我在前,李叔在后。
我一邊撥開雜草,一邊警惕的朝前走著。
等我走過去,發現樹后并不是人,而是一個紙人。
這個紙人風吹日曬的好些年頭了。
可奇怪的是,紙人居然完好無損,除了破救之外,并沒有壞。
真是邪門,昨天的一場大雨能讓山體滑坡,居然沒澆壞一個紙人。
“李叔。”
“亂墳崗里怎么會有紙人。”
身后并沒有李叔的回復。
我再回頭一看,李叔居然不見了。
李叔?
李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