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么多人呢,克制點(diǎn)!”姜溫柔提醒道。
姜母依偎在呂良偉身旁,滿不在乎地說:“怎么啦?愛就得勇敢表達(dá)出來,你呀,就是因?yàn)椴欢帽磉_(dá),才不曉得享受生活的樂趣。”
這時,潘世杰舉起酒杯,興致勃勃地提議:“來,大家喝一個!”
姜母一把奪下呂良偉手里的酒杯,擔(dān)心道:“你姨父對酒水過敏,這杯我替他喝啦。”
聽到這話,我心里猛地一緊,眼前這男人的身高比例,和衛(wèi)娟描述的面具男極為相似,而且,從面相來看,他大限將至,難道……他就是那個神秘面具男?
更何況,他還酒水過敏,這諸多巧合,實(shí)在讓人難以不多想。
為了驗(yàn)證我的想法,我端起一杯酒,笑著說道:“呂叔叔,雖然咱們初次見面,但以后就是一家人啦,怎么著也得喝一杯呀!”
“哈哈,好!”呂良偉爽朗地應(yīng)道。
姜母還想阻攔,卻被呂良偉婉拒了,“我和小張初次見面,哪有不喝一杯的道理?就算我對酒過敏也不怕,家里不是備著藥呢嗎。”
于是,我們二人舉杯共飲,潘世杰也湊過來,和呂良偉碰了一杯。
果不其然,幾杯酒下肚,呂良偉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我佯裝和他套近乎,不著痕跡地走到他身邊,目光悄然落在他的耳后,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耳后并無任何異樣,并沒有什么紅色胎記。
難道是我過于敏感,想多了?或許這件事和他并無關(guān)聯(lián)。
“我說姐夫,你發(fā)什么呆呢?快來喝酒呀!”潘世杰舉著酒杯,大聲招呼我。
呂良偉也好奇地搭話:“我聽說小張你是個算命師,想必一定很厲害吧?”
“那可不!”潘世杰搶著說道,“現(xiàn)在我姐夫可出名了,我們家之前的事,全靠姐夫幫忙才解決的,要不是他,我潘世杰恐怕還只是個吊兒郎當(dāng)、一事無成的紈绔子弟呢,姐夫,我敬您一杯!”
“客氣客氣!”我舉起酒杯。
就在這時,姜母笑瞇瞇地挽著呂良偉的胳膊,看向我說道:“小張啊,上次你給我算命,說我們倆結(jié)不了婚,今兒我特意把人帶來了,你再好好給他相個面,看我們婚后會不會幸福?”
“這個……”我一時語塞。
潘世杰和姜溫柔也都直直地盯著我,眼神里滿是期待,此刻氣氛融洽,我要是說他們不但結(jié)不了婚,而且男方還命不久矣,實(shí)在有些煞風(fēng)景,所以一時間,我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呂良偉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為難,笑呵呵地打圓場:“我這個人吶,不太信算命這一套,我始終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氣氛這么好,咱們就別為難小張了,喝酒喝酒!”
“良偉說得對,我命由己不由天,干杯!”姜母也跟著附和。
潘世杰興致勃勃地問起姜母和呂良偉的戀愛史,呂良偉滿眼深情地拉住姜母的手。
“小芳是個熱情似火,有愛心的女子,只要和她待在一起,我就會特別開心,她的熱情就像一把火,深深地感染著我,讓我不知不覺就沉淪其中。”
說著,二人十指緊扣,那甜蜜的模樣,竟比我和姜溫柔還要勝上幾分。
潘世杰感動得不行,“我得趕緊找個女朋友,你們一個兩個的凈給我撒狗糧。”
從呂良偉的眼神里,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是真心實(shí)意地喜歡姜母,只可惜,命運(yùn)弄人,實(shí)在令人惋惜。
大家正聊得開心,呂良偉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微微一變。
隨后一臉歉意地說道:“實(shí)在不好意思,旅行社那邊出了點(diǎn)意外狀況,我得馬上回去處理一下,這樣,改天我做東,請大家好好聚聚!”
雖然有些掃興,但工作要緊,姜母便送呂良偉出門。
姜溫柔轉(zhuǎn)過身,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我,問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感覺你心事重重的。”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黑貓,覺得此事也沒必要再隱瞞,于是便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講述,潘世杰和姜溫柔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懷疑黑美人就是那只邪惡詭異的黑貓?”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怎么可能?”
潘世杰也跟著說道,“黑美人可乖了,怎么會是你說的那種邪貓呢?”
這時,姜母突然走進(jìn)來,說道:“我養(yǎng)了黑美人半年了,這半年它溫順乖巧,而且特別有靈性,溫柔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多虧有黑美人陪著,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我養(yǎng)的貓會是一只殺人的邪崇。”
相比之下,姜溫柔倒是冷靜許多,她思索片刻后說道:“張玄,天底下黑貓多了去了,不能僅僅因?yàn)樗L得像你說的那只黑貓,就斷定它是兇手呀。”
“對,天底下的黑貓都一個模樣,不能這么誣陷我們黑美人。”姜母也說道。
不過片刻,姜溫柔就說:“但我也相信張玄,以他的眼光,應(yīng)該不會出岔子。”
姜母頓時沒了聲音,“那你啥意思,也懷疑黑美人嘍。”
姜溫柔突然說:“要不這樣,我們先把黑美人關(guān)起來觀察看看,或者,在家里安裝幾個攝像頭,隨時留意它的一舉一動。”
“可要是它晚上偷偷跑出去,你們也不知道啊?”我提出自己的擔(dān)憂。
“這好辦呀!”潘世杰一拍大腿。
“我看好多自媒體博主,都帶著攝像機(jī)四處跑,咱們也給黑美人弄個隱形攝像頭戴上,這樣它的一舉一動,咱們不就都能監(jiān)視到了嘛。”
“嗯?這個主意好啊。”
我們紛紛點(diǎn)頭,不得不說,潘世杰關(guān)鍵時刻還挺靠譜。
說干就干,姜溫柔很快買回來一個攝像頭,小心翼翼地戴在黑美人的脖子上。
如果這貓真的有古怪,或者想躲開我們的監(jiān)視,它大可以把攝像頭弄下來,要是它真這么做了,那就更加證明我的懷疑沒錯。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已經(jīng)七點(diǎn)半了,珍姐讓我八點(diǎn)去參加翟星光的宴會,眼瞅著時間就要到了。
我拉著姜溫柔的手,告訴她晚上我還有事,得提前離開,姜溫柔嘟嘟著嘴,不舍的說:“我都準(zhǔn)備好了,你卻要走。”
我也是無奈,告訴姜溫柔有時間我去醫(yī)院找她。
臨走前,我把姜溫柔拉到房間里,將呂良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姜溫柔吃驚地看著我,問道:“張玄,你是說呂叔叔快要……”
“嗯,剛剛你母親問我的時候,我實(shí)在不好當(dāng)眾說出來,但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讓你知道。”
姜溫柔何等聰明,瞬間反應(yīng)過來:“你非要讓呂叔叔喝酒,難道是懷疑他?”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姜溫柔一臉的不可思議:“呂叔叔開了個旅行社,人挺和善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殘忍的事?”
“而且煉治燈油可是邪術(shù),他一個普通人怎么會的。”
我趕忙安慰她:“你也別瞎想,畢竟那個神秘男人耳朵后面有塊胎記,可我在呂良偉身上沒發(fā)現(xiàn)。”
姜溫柔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臨走時,我給她和姜母每人留了一個護(hù)身符,叮囑她們一定要隨身攜帶。
我匆匆趕到國際酒店,此時,珍姐早已等候在大廳。
今日的她,美得動人心魄,身著一條拖地抹胸長裙,淡藍(lán)色的裙擺宛如流動的湖水,將她的肌膚襯托得白皙如雪,那曼妙的身姿,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穿什么都能散發(fā)出獨(dú)特的魅力。
珍姐看到我,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誰能想到,如此性感迷人的女子,竟是叱咤風(fēng)云的女大佬。
我快步走上前,珍姐指了指手腕上精致的腕表道:“你遲到了五分鐘哦。”
“實(shí)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趕忙解釋。
“好吧,這次就暫且不跟你計(jì)較,走吧。”珍姐說著,挽起我的胳膊。
我們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朝電梯走去,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嫂嫂!”
這聲音讓珍姐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后,她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小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