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跟我講講你這位楊叔叔吧?!?/p>
厲老板說楊致遠在他們創業初期入過股,也算是股東。
他平日里為人和善,從未聽聞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嬸子身體欠佳,一直住在療養院,所以我老公對這個小叔格外關照。
我們關系也一直很好,逢年過節都會在一起過,后來,小叔干脆來幫我們的忙,在賭場和地下拳場兩頭跑,所以我壓根沒想過小叔會對我有非分之想,一直以為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我說道:“聽說你老公是遭遇意外去世的?”
“對,是酒后駕車出的意外……”
突然,厲老板目光直直地盯著我。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是暗示我老公的死并非意外,而是和小叔有關?”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向來不會對未經親眼證實的事情妄下論斷,畢竟我也不了解你小叔究竟是怎樣的人,不過從你身上發生的這些事來看,確實存在諸多蹊蹺之處,這樣吧,我先幫你解開這個情咒,之后你想怎么調查,那是你自己的事。”
厲老板點頭道:“那我該如何解除情咒?”
“方法并不復雜,我給你畫一道符,你隨身攜帶,然后找一個看著順眼的強壯男人,等到午夜12點,當你再次進入那個春夢時,讓這個男人戴上面具與你同房,之后你揭下面具,如果看到的是另一張臉,情蠱自然就會解除?!?/p>
“不僅如此,下蠱之人還會遭到反噬,要是他身邊沒有女人,那可就有意思了!”
厲老板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道:“隨便找個男人都行嗎?”
“對,最好是體格強壯些的!”
說完,我站起身,將一張符紙遞給厲老板。
“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情咒自然能解開,信不信我的話,過了今晚,明天便見分曉,張某告辭!”
隨后,我離開了辦公室,不管怎樣,能省下120萬,倒也不算虧。
之后,我給趙珍珍打了電話,得知嚴凱這幾日確實一直在分公司忙工作,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我覺得,是時候和他當面對峙了。
珍姐說嚴凱明天就從分部回來,我們約好在四合院見面。
我答應了珍姐,便回到店里。
此時,李叔正在給人看事,嬸子和李大媽在后院嘀嘀咕咕的交談著。
見我回來,李大媽臉色不太好看。
“我說玄子,你覺得李大媽平時對你咋樣?”
我一聽這話,便知她定是為了李香的事而來。
于是我趕忙搶先說道:“李大媽,香香的事,我深感愧疚,雖然我也是受害者,但作為男人,我不會逃避責任……”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下個月有個黃道吉日,你和香香把結婚證領了吧?”
“什么?”
我瞬間愣住,急忙解釋道:“李大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會推卸責任,畢竟那人冒充我的身份,我愿意在經濟上給予補償。”
“哼,經濟補償?那你說說我侄女的清白值多少錢?我不管這幾天陪在她身邊的到底是不是你,給我大哥打視頻電話的是你這張臉吧,和香香同學聊天的也是你這張臉吧?一口一個要娶我侄女的還是你這張臉吧?!?/p>
“現在香香老家那邊都知道她有個叫張玄的男朋友,馬上就要結婚了,我這一天到晚電話響個不停,全是來祝賀的,現在你告訴我那個人不是你,你讓我怎么跟我哥交代,怎么跟親戚們說?玄子,你倒是教教我,我該怎么辦?”
我和嬸子聽后,都有些為難,恨不得立馬把那個冒牌貨碎尸萬段。
“李大媽,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我和香香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情,你也知道我有女朋友,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我讓你為難?你要是這么說,那就是把香香往絕路上逼啊,你知道嗎?自從你告訴她陪在身邊的人不是你,她到現在滴水未進,房門都不出,我真擔心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你難道真的要逼死她嗎?”
嬸子趕忙出來打圓場:“老大姐,你先別激動,有話慢慢說,玄子不是這個意思?!?/p>
李大媽頭一回跟我撕破臉,氣憤地說道:“反正我侄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事我跟你們沒完,張玄,即便那人冒充你,他和你有仇,也不能讓我侄女承擔這個后果?!?/p>
我完全能體會李大媽的心情,換做任何人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可讓我娶李香,我實在是做不到。
當下最關鍵的是不能讓李香做出傻事,畢竟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
我向李大媽保證,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絕不讓李香受委屈。
隨后,我來到李香房門外,不停地拍打房門,可李香始終沒有開門,只聽到屋內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在房門外坐下,心中滿是自責,第一次有種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香香,你別再哭了,有什么話咱們當面說清楚。”
過了一會,李香在門內說道:“張大哥,我哭一會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不過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你走吧?!?/p>
“香香,你要是真想開了,就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p>
“我哭得像個淚人,衣服也沒穿,實在不方便見你,這樣吧,明天我去店里找你。”
聽到李香這么說,我心里稍感寬慰。
我回到店里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李叔和嬸子也是滿臉愁容。
“這可怎么辦呀,難道玄子真要娶香香嗎?”
“這個缺德冒煙的玩意,冒充誰不好,偏偏是咱們玄子,這下可把我們玄子害慘了,這可咋整?”
“叔、嬸子,你們別擔心,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晚上10點左右,我正準備休息,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汽車聲,接著幾個壯漢徑直過來敲門,說要見我。
李叔和嬸子心里一緊,這幾天事太多,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我一看,這幾個人我認識,正是白天在賭場見過的寸頭他們。
寸頭見到我,直截了當地說:“厲先生找你?!?/p>
“這么晚找我干嘛?”
“少廢話,上車?!?/p>
我怕李叔和嬸子擔心,便告訴他們是去看事,隨后上了寸頭的車。
很快,車開到了一處公寓,寸頭把我拽下車,帶進了大廳。
“咣當”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后的房門就關上了。
這房子裝修得十分漂亮,歐式風格盡顯高端大氣。
既來之則安之,我向前走了幾步,這時,厲老板身著一件真絲睡裙,從里面走了出來。
原本普通的吊帶睡裙,穿在她身上卻宛如情趣服裝,極具視覺沖擊力,性感得如同人間尤物。
我愣了幾秒,隨后問道:“厲老板,這么晚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是不是我之前說的方法你沒聽明白?要不我再給你講一遍?”
厲老板走到我面前,搖了搖頭道:“我都聽明白了。”
“既然聽明白了,怎么還把我叫過來?”
“你不是說讓我找個精壯的男人嘛。”說著,她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你……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和你……上床?”
“注意措辭,不是上床,是治病。”
是,這么說起來確實高大上了,可還不是一個意思。
我語無倫次的說:“就算是治病,為什么要找我啊?!?/p>
“你想啊,我身邊不是下屬就是打手,我能找誰?而且這件事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我這厲老板的名聲就毀了,以后還怎么在道上立足?思來想去,只能麻煩你幫忙了。”
我趕忙搖頭:“厲老板,你別開玩笑了,哪怕找個男模也成啊,這事我真沒法幫你。”說完我轉身就想走。
突然,厲老板從身后緊緊抱住我,我只感覺后背貼上一片柔軟,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我的后背,那感覺讓人心癢癢的。
“張玄,你就當幫我這一次行不行?我實在是找不到可以依靠的男人了,你也清楚我這身份,賭場和地下拳場里接觸的男人,哪個不是對我心懷不軌,正因為這樣,我更不能找他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幫我,算我求你了,就幫我這一回吧?!?/p>
“就當是救救我還不行嗎?”
為了打消我的疑慮,厲老板又說:“就這一次,只要過了今晚解了我的情咒,你我絕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我也絕對不會纏著你,更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我有些猶豫,這事鬧的是哪一出啊。
“你就當是和一個陌生女人一夜情,還不行嗎?”
“你要是不幫我,只能讓那個姓楊的小人得逞,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厲老板說著,聲音都帶著哭腔。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