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反駁:“各位這么了解上水村的事?可那村子在導航上都找不到,不知道各位是怎么這么清楚的?而且上水村村民心術(shù)不正,他們的下場是自食惡果,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若不是我們揭穿他們的陰謀,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風水師、陰陽先生要慘死在那里!”
“呦,你小子伶牙俐齒的,很會說啊?”鐘鵬臉色一沉,“害死整個村子的人,還有理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慘死在那,你很遺憾?”我毫不退讓地回懟。
鐘鵬瞬間炸了:“你小子是來找茬的是吧?”
我沒再理他,直接看向周天易:“當日在望月樓,你們說只要我們解決上水村的事,就答應(yīng)我們加入風水協(xié)會,如今事已辦妥,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陳玉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你小子什么意思?逼宮呢?雇主都死光了,你還在這要賞錢,別扯什么報應(yīng),人死了就證明你們無能!我們風水協(xié)會豈是隨便能進的?除非你們拿出真本事,讓人心服口服!”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上水村一個活口沒留,說難聽點就是辦砸了,跟毀尸滅跡有什么區(qū)別?”
“哪有解決事把整個村子都弄沒的?這事要是傳出去,都有損我們風水協(xié)會的威名。”
“就是,誰還管找我們,都怕把雇主的命搭進去!”
很明顯,他們根本不想履行承諾,就是不想讓我和李叔進協(xié)會。
這時,周天易開口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大家說的沒錯,想加入?yún)f(xié)會,必須拿出真本事,上水村的事,你們辦得確實不漂亮,這樣吧,想證明實力,我再給你們安排一件事,只要辦好了,才有資格加入?yún)f(xié)會?!?/p>
我追問:“什么事?”
“鬼樓?!敝芴煲淄鲁鰞蓚€字。
隨后解釋,“那棟樓曾經(jīng)著過一場大火,燒死了一家七口,從那以后,每到晚上樓里就會傳出鬼叫聲,最近也是出了不少人命,這個活,你敢不敢接?”
李叔連忙問:“如果我們辦成了,是不是就能進協(xié)會?”
“只要你們能解決鬼樓的事,立馬讓你們加入?!敝芴煲壮兄Z道。
李叔看向我,小聲問:“玄子,怎么樣?要不咱們再試試?”
我明白,風水協(xié)會就像陰得的正規(guī)軍,想把爺爺張昆山的名號傳出去,想一鳴驚人這第一炮必須打響。
我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上水村的事我們已經(jīng)解決了,各位覺得不妥,那行,鬼樓就當?shù)诙€考驗,我們接了!但丑話說在前面,再一再二不能再三?!?/p>
“要是鬼樓的事我們解決了,各位還不認賬、找借口推脫,那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p>
話一出口,我明顯看到周天易和鐘鵬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繼續(xù)追問:“上水村道路封鎖,還被人設(shè)了九曲困龍局,我們進去后都沒法對外聯(lián)系,想請問各位,是怎么把里面的情況了解得這么詳細的?”
“難道……”
我故意留個懸念,此話一出,現(xiàn)場瞬間鴉雀無聲。
我乘勝追擊:“上水村村民的死,是他們咎由自取、遭了報應(yīng),但背后挑事的是一個所謂的風水大師。他利用村民貪生怕死的心思,又借著新婚女子吊死在槐樹上的怨氣,把一棵即將成精的槐樹變成了鬼樹,當成煉制邪術(shù)的容器?!?/p>
“這個幕后邪修,我還沒查到是誰,各位對上水村的事這么清楚,難道就不知道這位邪修的底細?”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人敢接話。
周天易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你小子什么意思?暗諷我們協(xié)會里有邪修?你把我們在場的各位當成什么人了!”
“就是!小子說話積點口德!”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顯然被我的話戳到了痛處。
說到底,他們這些所謂的風水大家,自認為是行業(yè)精英,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和李叔這種開店討生活的民間陰陽人。
如今被我一個小輩當眾挑釁,自然按捺不住怒火。
鐘鵬咬牙切齒地說:“小子,有本事你就把鬼樓的事解決了,不過我可提醒你,那鬼樓已經(jīng)害死不少人,專治各種不服,別到時候哭爹喊娘地跑回來求救!”
我直視著他們,放出狠話:“各位就等著瞧吧,鬼樓的事我一定查得明明白白,絕不會再給任何人鉆空子的機會!”
鐘鵬瞪著眼睛,語氣兇狠道:“你小子什么意思?話里話外陰陽誰呢?就你這態(tài)度,根本不配進風水協(xié)會!在座的哪個不是你前輩,居然敢這么藐視,簡直狂妄至極!”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站出來打圓場:“鐘大師,話也不能這么說,年輕人嘛,有點血性很正常,咱們年輕那會,不也個個血氣方剛?有自信是好事,多給年輕人點空間吧?!?/p>
終于有人幫我們說話,李叔連忙道謝:“多謝袁大師理解?!?/p>
鐘鵬卻不買賬,冷哼一聲:“咱們風水協(xié)會可不養(yǎng)閑人,有沒有真本事,鬼樓的事上見分曉!”
我點了點頭,說:“放心,我絕不會再給你說廢話的機會!”
話音剛落,我拽著李叔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立刻傳來鐘鵬的咆哮:“這小子是不是瘋了?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他娘的,說誰廢話呢?”
聽著他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心里一陣暗爽。
出了風水協(xié)會,李叔滿臉疑惑道:“這鬼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從沒聽過?不行,得趕緊去打聽打聽!”
偏偏這時我突然肚子疼,只好折返回協(xié)會找衛(wèi)生間,剛蹲下,就聽見隔壁有人在議論。
“剛才那一老一少可真夠狂的,居然敢在周少爺面前擺譜,他以為風水協(xié)會是隨便能進的?”
“哼,這年輕人太自負了,怕還不知道自己是免費勞動力吧?”
“可不是嘛,上水村的事哪是那么好解決的?多少風水師去了就沒回來,要不是難搞,怎么會輪得到他倆去?”
“沒想到這倆人命還挺硬,全村人都沒了,就他倆活著回來,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p>
“有本事又怎么樣?連人情世故都不懂,早晚要栽跟頭?!?/p>
“你等著瞧,就算他倆能擺平鬼樓的事,以陳玉和鐘鵬的性子,也肯定會再出難題,反正好處他們占,苦活累活讓別人干,那一老一少還真以為能進協(xié)會?不過是被當槍使罷了!”
“對了,我聽說那鬼樓邪乎得很,連副會長鐘老都沒搞定,還受了傷,現(xiàn)在正在家養(yǎng)著呢!”
“今天大伙聚在這,本來就是研究怎么解決鬼樓的事,結(jié)果這倆貨主動送上門來,我就不信,他倆能比鐘老還厲害?”
“反正這活我可不敢接,太邪門了!”
聽著這些話,我頓時怒火中燒,差點直接推開門跟他們理論,甚至想去找周天易和鐘鵬對峙,但理智很快壓過了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