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要是過得好,怎么會跟我吐槽?你忘了見我時的心動了嗎?”高蘭蘭不依不饒。
“我可以先不要名分,咱們先在一起試試,只要睡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咱們都這把年紀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看著李叔被纏得沒轍,知道這爛桃花得我來幫他掐斷,于是故意提高聲音喊:“李叔,我回來了!”
“啊,玄子回來了!”李叔像是看到了救星,可還沒等他開口,我就快步走到高蘭蘭跟前,熱情地笑著:“您就是我新嬸子吧?哎呀,看著真富態(tài)!”
高蘭蘭被我這聲“新嬸子”哄得眉開眼笑,拉著我的手說:“你就是老李的大侄子吧?還是你會說話,嬸子一會給你做好吃的!”
“玄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李叔急得臉都紅了。
“哎呀李叔,您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有什么抹不開面的?”我故意裝糊涂,“我看新嬸子人挺好的,既然這么喜歡您,在一起過也挺好的。”
李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高蘭蘭卻笑得合不攏嘴。
我話鋒一轉(zhuǎn),對著高蘭蘭說:“新嬸子,你們在一起,我舉雙手雙腳的贊成,不過,也得先跟您說清楚,免得日后你在埋怨我李叔不說實話,不過,他的人品可是好的。”
“那是,不然我怎么放不下他呢!”高蘭蘭連忙附和著。
“不過……”我話頭一頓,壓低聲音說,“他那方面不太好,不然我之前的嬸子怎么跟他過了十多年都沒懷孕。”
“不太好?”高蘭蘭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李叔身上,而且是精準定位。
“怎么個不太好法?”
“呵呵……”我干笑兩聲,“反正您給我嬸子發(fā)完信息后,她沒哭沒鬧,反而輕松的就走了,您想啊,但凡她有一丁點留戀,能不跟您爭一爭嗎?”
高蘭蘭愣了愣,卻還是強撐著:“沒事,這種事能調(diào)理。”
“調(diào)理不了。”我搖著頭,語氣篤定,“根兒壞了,沒法治。”
高蘭蘭的臉色終于變了,我又接著說:“新嬸子,看您這打扮,條件應(yīng)該不錯吧?那正好,日后我李叔就拜托您照顧了,您打算什么時候把他接走啊?”
“我接他去哪兒?這不就是他家嗎?”高蘭蘭皺著眉,一臉狐疑的說。
“哎呀,您還不知道啊?”我故作驚訝道:“我李叔是過錯方,真要離婚,這店還有家里的錢,都得歸我之前的嬸子,哦對了,還有我,我跟嬸子簽過合同,要是幫別人做事,那可是違法的!”
“啥?”高蘭蘭徹底懵了,可沒過多久,又緩過神來,拉著李叔的胳膊說:“沒事老李,大不了咱們重新開個店,憑你的手藝,還怕掙不到錢?”
“殯儀館那么大的活,你不都接下來了?”
“新嬸子,您真想多了,殯儀館的活不是李叔接的,是靠著他老丈人的人脈,這一離婚,殯儀館的活一丟,徹底完了。”
“您在出去打聽打聽去,沒生意的時候,他和我嬸子半年不開張,開張了也就掙一兩百塊錢,夠干啥的?”
“現(xiàn)在好了,有你養(yǎng)著李叔,我也放心,對了,李叔,走的時候別忘了把藥拿著。”
李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沉聲道:“我知道了!”
高蘭蘭一臉詫異,追問道:“什么藥啊?”
李叔慌忙看向我,眼神里滿是快幫我圓場的急切。
我故作自然地開口:“也沒什么,就是李叔腿腳不好,那方面也不行,所以導(dǎo)致不吃藥就漏尿!”
這話一出口,李叔氣得差點沒喘過氣來,我趕緊朝他使了個眼色,接著說:“您就別矜持了,我知道您是不想拖累新嬸子,可人家對您是真感情,您就別玩什么欲擒故縱了,我這就給您收拾行李,送你們過去!”
“你小子……噗!”李叔話沒說完,竟很合時宜地放了個屁。
高蘭蘭瞬間瞪大眼睛,我立馬接話:“咋啦?現(xiàn)在連粑粑也憋不住了?新嬸子,我李叔以后就拜托你了!”
高蘭蘭徹底傻眼,連連后退兩步,語氣慌亂:“這也太突然了!老李,你之前怎么從沒跟我講過?”
“這種事我怎么好意思說,不過沒事,我有時候能控制住。”李叔順著我的話往下接,還故意一瘸一拐地朝她走過去。
“主要想看看你對我是不是真愛,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對我是真心的,我愿意接受你。”
高蘭蘭嚇得“啊”了一聲,急忙擺手:“老李,誤會,都是誤會!我才想起來,遠房表妹讓我去她家散心,其實我過來是想跟你告別的,我得去趟外地,咱倆這事,就這么地吧,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高蘭蘭拎著行李箱扭頭就跑。
我還在后面補刀:“新嬸子,你別跑啊!我李叔身邊現(xiàn)在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你跑了,他也能把你找回來!”
遠處傳來高蘭蘭崩潰的哭喊:“哎呦,我的個媽呀,我這是造的什么孽?”
看著她坐上出租車,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路口,我和李叔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笑了好一會,李叔才瞪著我:“你小子,把我說得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聽著都惡心。”
“李叔,不這么說她能跑嗎,不過還是李叔這個屁給力,哈哈!”我笑得直不起腰。
李叔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行吧,看在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難題的份上,我不怪你了!”
我倆坐下吃了會飯,天色很快就黑了。
鬼樓離這兒有點遠,開車得四十多分鐘,我們打算早點過去。
黃二郎撅著腚,愁眉苦臉的說:“這我算工傷不,是不是得好好休息。”
“放心吧,鬼樓的事用不著你,你在家里好好養(yǎng)著,不過,最好是別出去,要不然,你是知道的。”
黃二郎朝我揮了揮手,“知道了,快去快回。”
一聽說去鬼樓,青囊包里的兇煞小鬼樂壞了,我告訴它,沒我的命令不許偷吃。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鬼樓,它藏在一片居民樓的深處,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四周被高墻圍著,墻上不僅有電網(wǎng),還貼滿了各種符咒。
在黑夜里顯得格外陰森。
因為鬼樓的原因,它附近的幾棟樓也空了,連個居民的影子都見不到。
就在這時,一位老太太拄著拐從一棟居民樓里走了下來。
我連忙上前問道:“老婆婆,這是不是就是大家說的鬼樓?”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我和李叔一眼,語氣急切又嚴肅:“你們兩個不想活了?這鬼樓里面邪性得很,大晚上過來不是找死嗎?快點走,有多遠走多遠!”
我趕緊解釋:“老婆婆,我們是陰陽師,專門來驅(qū)鬼的。”
老太太聽完笑了,眼神里滿是無奈:“多少個自稱陰陽大師的來了?最后不都死在里頭了!年輕人,聽老太太一句勸,別沖動,趕緊離開這。”
頓了頓,她又嘆氣:“這鬼樓坑了好多人啊!附近這幾棟樓的人都搬走了,能留下來的,要么是老弱病殘,要么就是沒地方去的,房子賣又賣不掉,唉,坑死人嘍!”
看著老太太拄著拐慢慢離開,我和李叔心里都清楚,這鬼樓里的邪物害人不淺,必須趁早鏟除。
我們找到入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我們兩人一前一后拿著手電筒,朝著樓梯方向走,整棟樓因為太久沒人住,又出過那么多條人命,剛一踏進,就能感受到濃重的陰氣,還夾雜著一股死亡氣息。
這棟樓一共七層,出事的那一家七口住在五樓,剛走到二樓,樓道里的聲控?zé)艟烷_始忽明忽滅,空氣中的緊張感瞬間拉滿。
“嗒…嗒…嗒…”
突然,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透著清脆、緩慢,還帶著一種刻意拿捏的節(jié)奏感,在死寂的樓道里無限放大,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李叔臉色一沉,低聲提醒我:“玄子,小心,有臟東西!”
我們屏住呼吸往上走,沒走幾步,又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咯咯咯…”
一陣女人的笑聲突兀地炸開,聲音又高又尖,像針一樣扎進耳朵里,壓得人喘不過氣。
可只是聲音,未見到鬼物。
剛到三樓,樓道的燈“啪”地一下全滅了。
幾乎是同一瞬間,一個黑影從我們腳下竄過,嚇得李叔渾身一激靈。
我趕緊用手電筒照過去,看清是一只大老鼠,才算松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可就是這一下,李叔沒站穩(wěn),一腳踩空,差點摔倒。
我連忙扶住他:“李叔,我走前面,你跟在后面。”
換了位置后,我們繼續(xù)往上走,到四樓拐角時,女人的笑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孩子的嬉笑聲。
難道是那兩個被燒死的小鬼?
“嘻嘻嘻。”
下一秒,一道黑影嗖的朝我撲了過來,我趕緊掏出天蓬尺,朝著黑影狠狠拍去,黑影瞬間消失,可等我回頭,卻發(fā)現(xiàn)李叔不見了!
“李叔!李叔?”我急忙喊著,就在這時,旁邊的房門“咣當(dāng)”一聲響。
我握緊手里的天蓬尺,深吸一口氣,一腳踢開了房門。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還夾雜著腐肉的嗅味,我正警惕地觀察四周,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朝我的后背拍了過來。
我慢慢轉(zhuǎn)過身,哎呦我操,這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