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輪到你立功了?!蔽遗牧伺闹苷募绨?。
“這些陶甕的殘骸,你交給警方,讓他們備案?!?/p>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wù)!”周正應(yīng)道。
我走出地下室,一回頭周正人沒了。
在一看,好家伙,這小子對著男鬼門和女鬼門一頓撒尿。
我說你干嘛呢?
張大師,我拿童子尿吡他們,免得在害人。
我忍不住笑了,“算你狠!”
我們走出廠房門口,突然停下腳步,不對。
周正趕緊問:“張大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這地下室被水泥封得這么嚴(yán)實,顯然是邪術(shù)師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皺著眉,之前楊大隊的人上肯定是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們既然能布這么大的陣,肯定不會輕易放棄,說不定還有漏網(wǎng)之魚。”
周正臉色一變:“您的意思是,還有邪術(shù)師沒被抓到?”
“嗯?!蔽业溃骸澳闩尚┤耸衷谶@附近盯著,守株待兔,肯定能抓到他們?!?/p>
“好!我現(xiàn)在就安排!”周正立刻掏出手機(jī),開始聯(lián)系警力。
處理完廠房的事,我去了醫(yī)院。
楊大隊已經(jīng)醒了,臉色比早上好多了,看見我進(jìn)來,趕緊坐起身:“張玄,我聽我老婆說,是你救了我?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別這么客氣?!?/p>
我說,“子母煞我已經(jīng)鏟除了,你再休養(yǎng)幾天,身體就能恢復(fù)?!?/p>
“好好好!”楊大隊激動得連連點頭,他又想起什么,問道:“對了,聽說你去那破廠房了?”
“嗯?!蔽覒?yīng)道。
周正立馬搶話道:“師傅,你是不知道啊,那破廠房的地下有個煉小鬼的地下室,老嚇人了,還有九大惡鬼鎮(zhèn)守,我跟你說,那真是……”
“說重點?!蔽姨嵝训?。
“哦,我們懷疑還有邪術(shù)師漏網(wǎng),已經(jīng)派人守著了?!?/p>
楊大隊緊緊握著我的手,“張玄,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p>
“客氣,這不是我該做的嗎?”
就在這時,姜溫柔在門口朝我招了招手。
楊大隊笑著說,“這么晚了,我不打擾你和女朋友的時間了?!?/p>
隨后,我離開病房。
姜溫柔拉著我的手,一句話沒說,只是快步往休息室走。
休息室里,姜溫柔摟著我的脖子,急切的吻過來,那種強(qiáng)烈的占有欲,瞬間讓我心潮澎湃。
我?guī)缀跏潜灸艿貙⑺?,貪婪地索取著彼此的溫度,仿佛要把對方揉進(jìn)身體里,連呼吸都變得灼熱而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姜溫柔依偎在我懷里,嘟著嘴說:“這兩日你到底在忙什么?也不過來找我?!?/p>
“誰說我沒找?”我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我這幾天幾乎天天往醫(yī)院跑,昨天你休息沒有找我,我猜你是陪阿姨了,我總不能打擾你們母女團(tuán)聚吧?”
姜溫柔突然說:“張大師,那從現(xiàn)在開始到明天傍晚,你完完全全屬于我,行不行?”
“必須行?!蔽倚χ皖^,再次吻上她的唇。
直到天光大亮,我們才休息了片刻。
今天是姜溫柔在醫(yī)院的最后一個夜班,我們在休息室里奮斗一夜,也算是意義重大。
下了夜班,我們都沒舍得分開,干脆在醫(yī)院附近的賓館開了間房。
她靠在我懷里翻看即將深造的資料,我指尖劃過她的發(fā)梢,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格外珍貴。
誰也沒提離別,卻都戀戀不舍。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下午,姜溫柔靠在我肩頭,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一想到要離開你,我就好難過,甚至有點后悔做了這個決定。”
“真的?”我連忙握住她的手,“那就別去了,反正我能養(yǎng)得起你,你要是愿意,辭了工作也沒關(guān)系,那樣的話,咱們就可以天天膩在一起?!?/p>
“我不?!苯獪厝釗u頭,態(tài)度堅決道。
“那我不就成金絲雀了?我喜歡工作,也喜歡這份職業(yè),深造我必須去,那是我的夢想?!?/p>
我忍不住笑出聲,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好啊,你故意逗我是不是?”姜溫柔反應(yīng)過來,伸手撓我的癢,語氣里滿是嬌嗔。
我捉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輕聲問:“說真的,一想到要去國外深造,是不是激動了很久?”
她被戳中心事,臉頰泛紅,卻還是乖乖點頭:“嘿嘿,是有點,畢竟,幾家醫(yī)院就一個名額,這證明我的優(yōu)秀?!?/p>
我刮了刮她的鼻尖,認(rèn)真地說:“那你就安心去做喜歡的事,其他的都交給我,阿姨那邊我會常去探望,有什么事我會及時跟你說,不用操心?!?/p>
姜溫柔突然抱住我,臉頰貼在我胸口,聲音悶悶的:“張玄,你怎么這么好呀?”
“那是因為你也足夠優(yōu)秀?!蔽逸p輕拍著她的背,感受著她的依賴。
“對了,我明天一早的飛機(jī),你別去送我好不好?”她突然抬頭,眼底帶著一絲懇求。
“為什么?”我愣了一下。
“我怕看到你,就忍不住哭出來,我受不了那種離別場面?!?/p>
“我可是大女主,煽情不了一點?!?/p>
“好,都聽你的?!蔽倚奶鄣匚橇宋撬念~頭,答應(yīng)了她。
膩歪到傍晚,我們都餓了,找了家她常去的家常菜館,剛吃完,她的手機(jī)就響了,是醫(yī)院同事催她去參加踐行宴。
我們戀戀不舍地分開,她走了幾步又回頭,朝我揮了揮手,才轉(zhuǎn)身上了車子。
我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沈沐嵐回了江南,姜溫柔又要去國外,趙珍珍忙著青龍幫的事。
都說我桃花運旺,可此刻,我卻覺得自己像個孤家寡人。
就在我對著路燈嘆氣時,手機(jī)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周正,我接起電話,就聽到他興奮的聲音:“張大師,果不其然,跟你說的一樣,我們真就抓到那個漏網(wǎng)的邪術(shù)師了!”
“太好了!”我心里一喜。
可下一秒,周正的語氣就變得猶豫起來:“不過……他被抓后一直不肯開口,剛才突然說他認(rèn)識你,張大師,你趕緊來警局一趟吧?!?/p>
“啊?”我愣住了,“我什么時候認(rèn)識邪術(shù)師了?他該不會是故意扯我的名號,想坑我吧?”
雖然滿心疑惑,但我還是立刻動身趕往警局。
可當(dāng)我在審訊室門口看到那個所謂的邪術(shù)師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人居然是祝彩盈!
“怎么是你?”我皺著眉,語氣里滿是驚訝。
祝彩盈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頭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我,語氣不善道:“他們懷疑我是邪術(shù)師,我在江城只跟你打過交道,你趕緊跟他們解釋清楚?!?/p>
“我不是什么邪術(shù)師?!?/p>
這姑娘哪是在求人,分明是在給我下達(dá)指令,瞧她一臉不善的模樣,我又不欠她的。
我抱臂倚門:“周警官,這人誰啊?”
祝彩盈猛地起身又被銬鏈拽回:“你小子,裝什么糊涂。”
“我裝什么了?你認(rèn)識我,那我是誰啊?!蔽夜室舛核?。
祝彩盈咬著牙說:“我只記得你是乾坤風(fēng)水堂的,至于名字嘛姓張?!?/p>
我拖長音調(diào),“原來你連我叫什么都不知道,那憑什么說認(rèn)識我?”
見她氣呼呼的樣子,我又添一把火:“聽說暗網(wǎng)邪術(shù)師最愛冒充人了,小周啊,你可得好好查查?!?/p>
“而且,你也知道我干這行得罪了不少人,保不齊是有人故意栽贓,想把我也扯進(jìn)去。”
“好的張大師?!?/p>
周正配合地敲筆錄本:“按流程,邪術(shù)師嫌疑犯要移送特別看守所,那地方嘛可沒我這里這么好說話,你最好老實交行?!?/p>
祝彩盈被氣的臉漲得通紅,惡狠狠的說:“小子,你什么意思?敢這么對我,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我忍不住笑了,“你怕是沒搞清楚狀況吧?邪術(shù)師勾結(jié)暗網(wǎng),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嗎?要是真查出你跟暗網(wǎng)有關(guān)系,你覺得你還能出去?”
祝彩盈這下慫了,她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小子,剛才是我態(tài)度不好,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你就跟周警官說說,這事真的跟我無關(guān),我就是察覺到那片有煞氣,才過去查看的,跟邪術(shù)師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我們祝由家怎么可能干這種事呢?!?/p>
我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
祝彩盈見狀,干脆放低了姿態(tài),聲音軟下來:“小哥哥,你就幫幫忙嘛,咱們兩家其實是有淵源的,你忘了你叔叔跟你說過,你爺爺當(dāng)年和我們祝由家的關(guān)系嗎?論起來,咱們也算是世交呢?!?/p>
見她終于服軟,我才慢悠悠開口:“幫你可以,不過有個條件,以后跟我說話,必須叫我小哥哥,要是再敢跟我張牙舞爪,我直接舉報你?!?/p>
我清楚地看到祝彩盈的眼角抽了抽,她咬著牙,強(qiáng)壓著怒火:“好……好的,小哥哥。”
能讓祝由家的大小姐這么低聲下氣地說話,也算是件稀罕事了。
我轉(zhuǎn)頭對周正說:“她是獵魔世家祝由家的小姐祝彩盈,祝由家世代抓妖除魔,她不可能跟邪術(shù)師勾結(jié),估計是去抓那個漏網(wǎng)之魚的,只是碰巧被你們當(dāng)成嫌疑人抓了。”
周正愣了一下,隨即了然:“那意思是……放了她?”
“嗯,放了,一場誤會?!蔽尹c點頭。
很快,祝彩盈就被放了出來,剛走出警局大門,她就把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