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然對邵玥一直都有好感,她忍不住道:“你說邵玥跟Sun不會是同一人吧!”
“怎么可能!邵玥都說了她認(rèn)識Sun,既然知道Sun是我的偶像,邵玥大可以直接說。”
江雨閑瞪著徐初然:“我只是覺得有一點點像而已,說不定邵玥故意模仿的?!?/p>
“也是,不過邵玥車技這么好,你以前怎么沒有跟我提過?”
徐初然看過夏云舒的比賽,但她還是喜歡邵玥。
邵玥在賽場上跑一圈,說不定比夏云舒還要好。
“呵呵,她有什么值得我關(guān)注的?”
江雨閑被一直看不起的邵玥給欺負(fù)了,現(xiàn)在可恨她了:“她手里有兩張我沒有的照片,還拿出來炫耀,真該死?。 ?/p>
江雨閑現(xiàn)在是又恨又嫉妒。
邵玥根本不配認(rèn)識Sun。
Sun是她心目中的太陽,邵玥是臭水溝里月亮的倒影,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兩人扯上關(guān)系,江雨閑只會嫌惡心。
“別提了,我們走吧?!?/p>
徐初然拽住江雨閑的手。
江雨閑兇巴巴道:“干什么,讓開。”
“聽邵玥的吧,我們叫代駕,我現(xiàn)在不放心你開車,你也別開車了,反正你開的車,我坐不了一點?!?/p>
江雨閑死要面子,拍開徐初然的手,轉(zhuǎn)身上車,倒了車,她坐在車?yán)锖懿恍嫉乜粗骸澳慵热贿@么慫,自已打車回去?!?/p>
徐初然:“我靠,你真要丟下我?”
江雨閑轟油門就往馬路上開,用行動手證明她才不會叫代駕。
但還沒到馬路上,一輛巨大的貨車鳴笛而來。
兩秒后,江雨閑開車回來。
徐初然一臉揶揄。
江雨閑狠狠瞪她一眼:“看我干什么,叫代駕。”
……
江沉寒給夏云舒買了擰包入住的房子,三百多平,精裝修,夏云舒很喜歡,他卻沒有表現(xiàn)什么,只是無聊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是突發(fā)奇想送她房子的。
總覺得對夏云舒好一點,就在他的安全區(qū)里,因為他習(xí)慣這樣做了,繼續(xù)去做已經(jīng)習(xí)慣過的事情,就遠(yuǎn)離了失控。
夏云舒:“晚上一起吃飯?”
這一次又問了兩遍,江沉寒才聽到她說的話。
自從下午偶遇了邵玥,江沉寒開始心不在焉了。
她試探地提到邵玥,他一臉冷漠,警告她一個字也不要提。
夏云舒自然不再多說什么了。
晚上,顧弈川叫去喝酒。
顧弈川自已愛玩,有好幾家酒吧,他今天叫江沉寒過來,也是想要試探一番。
酒喝了一半,夏云舒跟謝湛在一邊討論工作上的事,其他幾個好友在玩桌球,顧弈川則端著酒,來到沉默寡言的江沉寒身邊。
他先喝了一口:“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沒想。”江沉寒一如既往地冷漠。
顧弈川早就習(xí)慣了,“你還記得一個月前我跟你打的賭嗎?”
江沉寒瞥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冷:“你想說什么?”
“我也沒有刻意記住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邵玥離家出走一個月了吧?!鳖欈拇ǎ骸半x婚冷靜期也就一個月,你們明天要去扯離婚證嗎?”
邵玥肯定會去的,不知道江沉寒會不會配合。
江沉寒這么多朋友,只有顧弈川跟邵玥最熟悉,他也愛八卦,沒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提起離婚江沉寒就心情發(fā)躁,他冷嘲:“你以為我是邵玥,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當(dāng)然不是,你對邵玥什么樣子,我們都看在眼里?!?/p>
“既然知道,你還問?”
顧弈川給江沉寒到了一杯酒,塞到他手里,再用自已的杯子跟他碰了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過,顧弈川嘴角勾起,眼睛帶笑:“自然是祝我兄弟脫離苦海?!?/p>
江沉寒跟顧弈川是發(fā)小,早就看慣了他的笑,但此刻恨不得把手中的酒潑到他的臉上。
“你怎么不喝?”
“這種事,沒什么好慶祝的。”
“是嗎?”顧弈川眸光微沉:“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離了不正合你意?!?/p>
“我知道。”江沉寒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知道應(yīng)該高興,老實說他心情本來就沒有多么糟糕,就跟平時一樣,但要說特別的興奮,那也沒有。
顧弈川:“那你喝吧?!?/p>
最終,江沉寒還是喝掉了這杯慶祝他即將走出婚姻的酒。
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江沉寒就呆不下去了,提前回家。
顧弈川目送他的背影,眼神比剛剛還要沉。
明天,真期待啊。
夏云舒同樣望著江沉寒的背影,她也很期待明天。
……
江沉寒提前回到家中,李嬸很意外,見他臉色不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沉寒看見了:“你想說什么?”
“先生,太太她離開正好一個月了,我就是想問問,太太什么時候回來啊?”
江沉寒心底陡然冒出一團火來。
怎么一個個都這么關(guān)心邵玥了,她有什么值得關(guān)心的!
李嬸被江沉寒突然猙獰的臉色嚇了一大跳,“江先生,你,你怎么了……”
江沉寒看見李嬸眼里的驚恐,突然又冷靜下來,剛剛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生氣,又有什么好生氣的?
江沉寒平復(fù)好心情,跟平常沒什么兩樣,非常冷漠:“邵玥她不會回來了?!?/p>
李嬸臉色瞬間變了:“是真的嗎?”
“難不成還是假的?”江沉寒不知道李嬸為什么一臉心痛,聲音很冷:“明天就去辦離婚證!她永遠(yuǎn)也別想回來了!”
李嬸一副完全無法接受的樣子,她很想說什么,但什么都說不出來,嘴唇顫抖著,最后竟然哭了。
江沉寒:“……”
他剛要上樓,被李嬸這幅樣子給震驚了,皺眉:“你哭什么?”
李嬸也不知道自已哭什么,明明之前她還想過夏小姐很適合江先生的,又覺得邵玥特別作,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可真知道她要離婚了,馬上就要扯離婚證了……竟然完全接受不了。
腦子里瞬間躥出了這三年邵玥的好,允許她偶爾偷懶啊,給她買腰痛貼,還會提心她每年的全身體檢,比她自已閨女都要對她上心。
李嬸越想越難過,本來只是掉掉眼淚,現(xiàn)在竟然抽泣起來,哭得好不傷心。
李嬸跟在江沉寒身邊五年了,邵玥是后嫁過來的,她們也就相處了三年,離婚而已,怎么就這一幅樣子了。
“別哭了?!?/p>
江沉寒不喜歡家里陌生人太多,一直就李嬸一個常住的傭人,忙不過來,會叫鐘點工,也都是李嬸管著,她雖然有小毛小病,江沉寒對她也不關(guān)心,但早就習(xí)慣李嬸的存在了,所以勉勉強強安慰了一句。
李嬸趕忙擦掉眼淚:“對不起江先生,我就是……就是太難過了,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很舍不得太太……”
“早晚都要接受?!苯梁酉逻@句話,就不管她了,上樓后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垂下眼眸又看了一眼,李嬸肩膀顫抖著,不停地摸著眼淚。
江沉寒冷漠地收回目光。
女人不管什么年紀(jì),都這么喜歡哭嗎?
但邵玥怎么從來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