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木熱淚盈眶,同樣用傳音入密回道:
“是啊,就該這樣公開行刑。少宗主對人性摸的真是清楚。太適合做掌權之人了,這樣的人,怎么早沒出現呢?”
荒漠:“現在出現也不晚。”
森木:“極陽宗到底得天垂憐。”
荒漠:“今日過后,宗門內的上層們,將會有不少人對少宗主展露敵意了。”
森木:“讓他們來,今日公開處刑賴錚,除了穩定門內眾弟子們的心外,更有震懾他們的意圖。“
荒漠:“希望是被震懾吧,而不是今日過后,變得更為瘋狂。”
森木:“讓他們瘋,不瘋還不好將他們從位置上撤下。”
荒漠回頭看向森木:“少宗主和你說什么了?”
森木兩眼放光:“少宗主說要創建自已的班底,以后才能出征。”
荒漠:“出征?什么意思?”
森木躊躇滿志:“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只用知道,少宗主理想遠大,并不在只執掌一宗。”
荒漠挑眉:“你對少宗主真是狂熱。”
森木:“是有激情。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和少宗主一談話,我就渾身都是干勁,只恨不得把天都給干穿!”
荒漠:“.....你這話說的還真是糙。”
森木:“我這是情感充沛,不像你這么冷,所以你就擔待吧。好了,收尾交給你了,我去給少宗主復命了。”
話落,森木便滿臉紅光地飛離刑崖,往冠云峰而去。
刑崖仍是人聲鼎沸,沒有人愿意提早結束這場熱鬧的狂歡,有關于龍納盈這少宗主的議論探討聲不絕。
入夜,王侯將相回了洞府,便對寧有種道:“我覺得她已經看上我了。”
寧有種:“你沒有說謊吧?”
王侯將相:“沒有,這是要拜為師父的人,你和老大三令五申讓我真誠以待,我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說謊?”
寧有種:“很好,你都已經成功了,我就更不是問題了,該我了。”
王侯將相點頭,興奮地問:“今天你看到刑崖上的景象回放沒有?老大實在太帥了。”
因為覺得自家老大實在太厲害了,所以即使今日連連倒霉,王侯將相情緒仍是高漲。
寧有種嘴唇彎起:“姐姐一直都很帥,從嶗山城第一次見她開始,我就發現了。”
那因元淇水突然捅向他,而眼底現出滔天怒火的人,一直都是很帥,是帶著對弱者憐憫的帥。
姐姐眼里,不止有強者,更有弱者。
所以即使姐姐滿腹算計,出手殺人毫不留情,但在他看來,姐姐就是天底下最善的人。
姐姐要殺的人,全是該死之人。
便是那人沒有作惡,只是擋了姐姐的路,那也是該死。
因為只有姐姐做到最高位置,來制定此界的新規則,才是對此界生靈最大的善。
王侯將相:“還是你小子眼光毒,我當時只覺的老大善,可不覺得她聰明呢.....”
寧有種不悅:“姐姐那是懶得和你們計較,真當姐姐笨呢?”
王侯將相抓頭哈哈笑:“后面我就知道了嘛,老大真是好肚量,都不和我們這些村民計較的。”
寧有種:“這就是格局。多和姐姐學一學,才能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寧有種雖然平時和王侯將相不怎么對付,但也只是口頭上的不對付罷了,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經常打架,但是感情那是沒得說的。
有一條康莊大道在前面,寧有種一點都不想王侯將相最后被落下。
寧有種有一種預感,若他們走在姐姐鋪下的路上,還沒有跟上姐姐的腳步,那將會被姐姐越甩越遠。
他不想這樣。
他要努力追上姐姐的腳步,成為她權力王座下的基石。
王侯將相翻白眼:“還需要你特意提醒?真當我是笨蛋呢?”
話落,王侯將相懶得再理寧有種,爭分奪秒地去修煉了。
聰明她比不過寧有種,在武力上,她要把寧有種壓的死死的。
懷著這種決心,王侯將相剛盤膝坐下,便很快地進入了靜息修煉狀態。
寧有種見王侯將相進入了靜息狀態,也沒有多浪費時間,起身飛出了洞府,去“偶遇”顧顯寶。
極陽宗的這次公開處刑結束后,一連好幾日,門內弟子仍在樂此不疲地談論這個話題。
龍納盈也因此在極陽宗內的威望,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為宗主的金印釁那句平權,已經成為了門內中人的共識,便是對龍納盈仍有質疑聲的門內人,也不敢在公開場合胡亂議論龍納盈這少宗主了。
為什么?
因為這新來的少宗主一看就不好惹。
沒人會蠢到做第一個挑戰龍納盈的人。
龍納盈的“殺雞儆猴”,起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畏威之人,總是比畏德之人多的。
但凡是極陽宗的人,現在不論走到哪,談論的都是與龍納盈相關的事,而且對她的一些不好猜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實在憋不住,也只敢在私下聊聊。
公開場合,這些人發出的,全是對龍納盈的贊譽之聲。
什么東西,只要宣傳到了一定程度,都會逐漸失真。
很快,龍納盈不止在極陽宗內名聲鵲起,在外更是被傳的妖魔化了。
什么上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才三十歲便修煉至元嬰境。
什么智多近妖,一人便可舌戰四宗外交長老,讓四宗長老兩股戰戰,不敢再耀武揚威,只得灰溜溜的回各自宗門向宗主請示應對之策。
另還查出宗門內外交長老與別宗勾結,謀取大量財務資源,用雷霆手段將其公開處置,并保留證據,會在不久的將來,追究與其勾結的別宗之人。
一時間,龍納盈的名聲響徹十八州。
太上宗劍峰峰主凌熙聽到關于極陽宗少宗主的傳說,呵呵一笑:“到底還是年輕,無知者無畏。羽翼還未長成,便傳出如此響亮的名聲。怕是......”
秦景玄聽到師父這么說,面色微動。
凌熙注意到秦景玄的神色變化,將手中的棋子放下,道:“玄兒想問什么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