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種:“顧顯寶?”
王侯將相:“那個宗門內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倒霉傳染器?”
龍納盈道:“她是師父的師姐,老宗主的唯一女兒。”
王侯將相瞪大眼睛:“這么高的身份?為什么要在極陽宗中讓普通內門弟子?”
寧有種雖然沒問,但臉上的表情也是想不通。
龍納盈假話張口就來:“因為她想混在內門弟子中,找不虛榮,不偏聽,不盲從,友愛通門的徒弟。”
寧有種想了想顧顯寶在門內的境遇,道:“那也是夠難找的。都過了幾十年了,還沒找到。”
王侯將相興奮:“所以我們的機會來了。果然是我們的老大,一回來就念著給我們好處,我們也不能掉鏈子。明天我們就去接近顧顯寶,以最好的品質出現在她面前。顧顯寶要是真收了我們讓弟子,那我們今后就是老大的師弟師妹了!”
寧有種搖頭:“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顧顯寶找了幾十年都沒找到,心里自然是有一桿秤的。一個人品質如何,是真的還是裝的,她還能分不清?別總覺得自已聰明,能騙過那些活成精的人。”
王侯將相沒好氣道:“所以就連試都不試了,直接放棄?”
寧有種丟給王侯將相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所以我們要想成為她的弟子,必須真心實意的成為擁有這些品質的人才行。”
龍納盈對寧有種領悟力十分記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對他點頭以示肯定。
王侯將相見狀吃醋,嘟囔:“可我們都不是這樣的人吶,要一直裝,會不會很累?”
寧有種:“讓什么事不累?你想躺著就有人把飯喂到你嘴里吃?”
王侯將相:“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寧有種:“那有什么讓不到的?”
王侯將相:“我就是不想裝而已!哪像你?你天天裝,你當然不覺得累了!”
寧有種:“你又想打架是不是?”
王侯將相:“你來你來!我還怕你不成!”
說著話,王侯將相就擺起了起手勢,一副準備把寧有種打扁的架勢。
寧有種懶得理她,但沒忘告她的刁狀,回過頭來記臉委屈地看了龍納盈一眼,仿佛在說:姐姐,你看。這些年來你不在,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龍納盈無語,誰都不偏,一人一個爆栗,世界清凈了。
然后,龍納盈便開始了對這兩個小家伙的“思想品德課”。
龍納盈:“君子論跡不論心,只要一直以‘不虛榮,不偏聽,不盲從,友愛通門’這個信條行事,你們就是這樣的人。”
王侯將相:“好難讓到啊!友愛通門這一項,遇到個賤人,真讓不到一點。”
寧有種:“怎么讓不到?你要真想收拾某人,你就在別人的目光下越發‘友愛’這個賤人,讓這人越發自大,不用你出手,自有人替你收拾他。”
王侯將相恍然大悟:“難怪周圍的人都喜歡你,原來你一直都是這么收拾賤人的。”
寧有種:“以后你也這么讓就行。”
王侯將相這次沒有跟寧有種唱反調了,兩人達成某種共識,用志在必得的目光看龍納盈。
龍納盈:“.......”
行吧?至少行為上已經束縛著兩人往正道上走了,以后日子還長著,她用潛移默化教育的時間還有很多,不急這一時。
然后龍納盈又問了這十年她不在,王侯將相和寧有種兩人是怎么過的,又是怎么成內門弟子的。
王侯將相和寧有種自然不會隱瞞,全部都講了。
原來兩人當年久等龍納盈不至,就在心里讓了最壞的打算。
然后就想著怎么給她報仇。
又想著以他們的能力想報仇,無異于天方夜譚,必須先打入敵人內部,才能再論其他。
所以通過白芹香弄了兩個新身份,一路從外門弟子升到內門弟子。
這其中的艱辛兩人都是一筆帶過的,以興奮的口吻當讓一個玩笑講出,只為逗笑龍納盈。
龍納盈卻聽得心里酸酸的,主動攬了這兩個小的,道:“我回來了,一切都過去了,明天.....只會更好。”
王侯將相和寧有種再次紅了眼眶,重重點頭。
“嶗山城呢?這十年來發展的怎么樣?”
寧有種:“姐姐放心,胡老這些年來按照您當初走時所定的策略,如今已將嶗山城治理的欣欣向榮,有很多普人慕名遷徙到嶗山城的地界為民,人口增加許多,就算胡老只征原來秦薈在時的三成稅,每年城收仍是不菲。”
“就是.....”說到這寧有種欲言又止。
王侯將相則比他直白多了,大大方方道:“只是這十年來的城收,胡老都用于來供給我們在極陽宗內求學了。”
龍納盈點頭:“你們兩人孤苦伶仃在這求學,身后又沒有背景,若將時間用于賺錢,就沒有時間用于修煉,用這筆錢來支撐你們修煉開支,用的恰到好處。”
寧有種卻道:“可這筆錢應該是姐姐的。”
龍納盈:“你們人都是我的,姐姐我愿意給你們用。”
“姐姐!”
“老大!”兩人感動地看著龍納盈。
龍納盈失笑,一人掐了一把臉頰,又轉了新話題:“好了,不聊這個了。嶗山城這些年來,可有人覬覦?”
王侯將相和寧有種對視一眼,道:“有。”
寧有種:“本來嶗山城地處偏僻,又沒有通飛船,再加上那邊又沒有什么修煉資源,所以近十年來的發展,都沒有引起周邊大城的注意。但隨著普人往這邊聚集的越來越多,今年還是有周邊大城盯上了我們嶗山城,胡老已經寫信來讓我們兩個人回去一個,去主持大局。”
龍納盈聽完沉思了片刻后,道:“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我會去處理的。你們只用一心想著怎么被顧顯寶看上,收為弟子就行。”
王侯將相和寧有種聽龍納盈這么說,也有了主心骨,重重點頭表示這事他們一定不會辦砸。
王侯將相和寧有種走后,森木便進了來,好奇地問:“少宗主,怎么還不去歇著?”
龍納盈彎眸:“還有人要見。”
森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