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達,馬諾等黑巫師聞言都是下意識看向了‘鏡子’,只見周元青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一個個像是瘋了似的,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沒事,他被單腳蜈蚣,雙尾蝎子,入了肚子里,應該被吃光了內臟,化為一團肉泥猜對啊,甚至魂魄都會被雙頭魂蛇吃掉,他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不止是馬諾英達等黑巫師不可置信,就連身邊的張倩和她的經紀人都瞠目結舌,仿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畢竟她們親眼見到了那些可怕的蝎子蜈蚣鉆入肚子里,正常人怎么可能安然無事啊。
而此時周元青也在暗自慶幸,他媽的,如果他不是僵尸, 這次就真的完蛋,栽在馬諾的手上了,這些蜈蚣蝎子確實他猛了,比之前的靨毒恐怖太多了。
這要是換做別的紫袍天師絕對扛不住,畢竟紫袍天師也只是肉體凡胎,只是比正常人身體素質好點,抗揍耐打而已,絕無可能抵抗那些劇毒。
在749的檔案里,就曾有紫袍天師被人下毒毒死了,自那以后,紫袍天師的飲食作息,姓名生辰八字等等都是絕密,甚至還準備了轉移咒詛的替死娃娃,只因紫袍天師太少了,每一個都是共和國的珍貴資產。
至于周元青,他就比較奇葩了,這貨是個棄嬰,就算是將他抱回來的周國正也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除非到陰間地府去查,但現在去了也查不到,因為自從他變成了僵尸,名字已經自從從生死簿上憑空消失了,不屬于三界之內了。
所以,想要對周元青下咒或者使用邪術,就只能通過照片和姓名,威力自是會大打折扣,但這樣容易牽扯無辜,如果有人恰巧和周元青長得很像,甚至名字都一樣,那這個人就會遭受無妄之災。
還是那句話,哪怕是普通人生辰八字也別讓別人知道,不然床鋪下一道符咒就能奪了你的氣運或者性命。
這可不是什么危言聳聽,而是時常發生的,別以為自已不得罪人就萬事大吉,有些人去改姓名或者是將年齡改大改小,真的以為只是時代的原因,或者是想早上班早退休?
總之,這里面學問大著呢,就現在社會而言,普通人不但要保護好自已的生辰八字,更要保護好自已的血型。
扯遠了。
其實周元青與馬諾的斗法,,他屬實托大了,他不應該給馬諾太多準備邪術的時間,而是應該上來就放大招,那樣就不會將自已陷入到危險中,其實他也是小覷了馬諾的瘋狂。
說到底,還是僵尸這個身份讓他太有底氣了,所以才為所欲為,有恃無恐,進入到他身體內的雙尾蝎子,單腳蜈蚣,雙頭蛇全部都被尸血給淹死了,消化了,全部變成陰氣,又被同化成尸氣。
不過危機雖然解除了,但周元青也被撕咬疼的扭曲差點昏厥過去,這都是他自找的。
旋即周元青抬頭看向了‘鏡子’另一面的馬諾,他此時呆滯,一臉的不可置信,顯然還沉浸在震驚當中,他當即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莫名的讓人不寒而栗,對著馬諾一字一句道:
“蠆巫拘影冥術你都敢動用,太愚蠢了。原本只是想跟你斗法羞辱你,但現在,我只能宰了你,而且,即便我宰了你,你們所謂的‘巫神’也不敢說三道四。”
“所以,你死定了。”
話音剛落,周元青腳踏七星,雙手開劍指,嘴里念叨著咒語,緊接著雙手猛地一捏,將兩朵燭火給捏在了手里。
緊接著又迅速的變換著咒印,雙臂伸出,又撤回,連續循環七次,每一次循環,房間里都是一亮一暗,明暗交替,仿佛是間隔極短的白天與黑夜。
這種現象也在馬諾英達這邊發生,明暗快速交替,沒有雷霆閃電,但那種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讓人戰栗。
馬諾只覺得身上的汗毛根根倒立,濃郁的危急感蔓延至全身,無盡的恐慌交織在心頭,牙齒幾乎在打顫,一字一句道,“冥魄勾魂術。”
一旁的英達迅速與馬諾拉開了距離,那樣子馬諾仿佛是瘟神,洪水猛獸,一個個面色駭然,心中掀起了滔天海浪,目光盯著周元青嚷嚷道:
“冥魄勾魂術,這是華夏術法中最為狠毒的邪術之一,能從十八層地獄中拘役出十只最惡毒的老鬼,又名修羅鬼,分別將人的三魂七魄一一勾走,打入地獄,一直在十八層地獄上下循環,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
“這個周元青瘋了嗎?他竟然用了冥魄勾魂術,這是禁術,被明令禁止的。不行,我要向華夏的749舉報。”
“這是違反條約的, 停止,快點停下來。”英達大聲的沖著‘鏡子’怒喊。
“周元青你是瘋了嗎?竟然使用禁術,這十只修羅鬼一旦從十八層地獄出來,如果送不回去,會出大亂子的,會死很多人的。”馬諾也在大喊大叫,他現在也慫了,一旦惡修羅過來,他必死無疑。
“周元青我認輸,我不跟你斗法了,你是華夏749的陰陽天師,你們不能禍害無辜,你們不是號稱慈悲為懷嗎?”
周元青聞言露出一個極度譏諷的笑容,“雙標啊,馬諾你真是太雙標了,剛才你動用了蠆巫拘影冥術,你不是得意囂張的很嗎?那時候你咋不擔心會死傷無辜?想道德綁架我?不要意思,只要我沒有道德,你就別想綁架我。”
頓了頓周元青繼續說道,“另外,慈悲為懷是佛門整天掛在嘴邊的,我是道門,道門講究你給我一刀我還你一劍,公平公正,禮尚往來,講究的是吐盡心中不平氣,死道友不死貧道,講究的是,煩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所以,即便十只修羅鬼收不回去了,禍害的也是你們泰國南洋地區,與我們有何關系,我只會喜聞樂見。”
“另外,此事因你們而起,所以,賬算不到我們的頭上,此因果我們不認。”
“哈哈哈哈。”
英達和其他的黑巫師聞言簡直要氣的吐血,這個周元青太無恥,太欺負人了,旋即一個個對馬諾怒目而視,媽的,你偷偷的襲殺華夏的陰陽天師,他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你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啊,還使出了蠆巫拘影冥術,讓事情根本無法收場啊。
而馬諾現在很慌,死亡的陰影的籠罩在頭頂,因為也太過于恐懼,整個身體不停的顫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要報仇了,只想著保命。
黑白相交的頻率越來越多,但是白在逐漸減少,黑在蔓延,別墅周圍數里范圍之內完全被黑所籠罩,每當白閃爍時,能勉強看到地面正在龜裂,縫隙蜿蜒在擴大,像是地震似的,也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出來。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墳卻紋絲不動,甚至周圍的土地都沒有鼓動一下,詭異的平靜,與周圍翻騰的土地仿若是兩個世界。
顯然這是枯童墳羅陣在起著定海神針的作用。
英達馬諾等黑巫師見狀面色慘白的不像話,因為這是修羅鬼從十八層地獄鉆出來的前兆啊,這亂子鬧大了。
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候。一個披著純黑袈裟,光著頭,頭上戴著一個骷髏頭的帽子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的胸口以及其他裸露的皮膚上印上了密密麻麻的咒文,那張斗雞眼圓整,目光陰沉的打量著四周,怒聲道,“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什么問題了?”
“帕辛大師,您來了真好,這個華夏天師周元青使用了冥魄勾魂術,他使用了禁術,要對我們動手。”有黑巫師惡人先告狀的說道。
“帕辛大師您可是我們的‘巫神’啊,要為我們做主啊。”英達也跪拜了下來。
帕辛大師聞言目光通過‘鏡子’看向了周元青,目光中蘊含著難以言說的怒火,沉聲道,“小輩,只是尋常斗法,用出冥魄勾魂術這種禁術過界了吧?你家長輩怎么教你的?如果引起了兩國的紛爭,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呵呵。”周元青輕蔑一笑,嘴角冷哼,南洋地區這些所謂的‘巫神’‘儺神’等等,其實就相當于華夏的紫袍天師,大家級別一樣,他自然是無所畏懼。
當下絲毫不客氣的大聲回懟了過去,沉聲道,“帕辛大師是吧,你是年齡大了?所以是瞎了還是聾了?沒長眼睛和耳朵?你出來就指責我,這禮貌嗎?”
“是馬諾先使用蠆巫拘影冥術的,你們都喜歡雙標嗎?都很喜歡物理鬧三分?”
“還有老子是華夏人,少跟我擺架子。”
帕辛大師吃癟,那面色陰沉的堪比外面閃爍的黑了,他的目光仿佛吃人似的看向了馬諾,沉聲道,“是這樣嗎?馬諾。”
“是。是的。”馬諾不敢隱瞞,點頭承認了。
砰。
帕辛大師直接一腳將馬諾給踹倒在地上,怒聲道,“混賬,你想死嗎?你這簍子捅大了,你完蛋了。”
馬諾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了過來,他是抱著帕辛大師的大腿哀求道,“我錯了,帕辛大師救救我吧,那十只修羅鬼馬上就要上來了,我真的不想死啊,你之前還說我是最有潛力的黑巫師呢。”
“滾開。”帕辛大師恨鐵不成鋼的又給了馬諾一腳,旋即長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周元青是吧,這次是馬諾的錯,我會好好懲戒他的, 小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饒了他,怎么樣?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日后好相見啊。”
“饒了他?”周元青笑的燦爛,旋即在帕辛大師陰沉的眸子里搖頭道,“不行,他今天必死無疑。我們華夏陰陽天師的尊嚴不允許挑釁,華夏更不允許挑釁,如果不嚴懲,以后什么阿貓阿狗跳梁小丑都敢說三道四指指點點了。”
英達,馬諾等黑巫神聞言都是有些怔神,他們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這個周元青不但敢拒絕帕辛大師,而且還出言不遜,那可是巫神啊,身為尊貴,道行高深,高高在上。
哪怕華夏749的高層都要給帕辛大師幾分面子,以禮相待,這個周元青他憑什么?
“小輩,我可是長輩,更是‘巫神’紫袍天師,你確定要拒絕我,確定要這么跟我說話?”
帕辛大師的語氣說不出的森然,緩緩道,“我跟749的高層很熟悉,如果他們知道你這么說這么做,后果或許有些嚴重,嚴重到你承受不起。”
“閉嘴,老家伙,你少給我倚老賣老的威脅你。”周元青冷聲道,“別說是你一個南洋小國的‘巫神’,即便是749的紫袍天師,如果胳膊敢往外拐,老子都要弄死他,吃里扒外的東西,養不熟,可以燒熟,可以一把灰揚了。”
“小輩你太狂妄了。”帕辛大師幾乎咬著牙說道,他氣的心臟病都要犯了,他一向高高在上,何曾受過如此挑釁和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他決定不忍了。
“年輕人不狂妄,就不是年輕人。”周元青指著帕辛大師,緩緩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當著我的面解決了馬諾,第二,我讓十只修羅鬼去拘了馬諾的三魂七魄,沒有第三個選擇。”
“小輩,看來你確實不將我放在眼里啊。既然如此,我就代替你的長輩和你做做法,讓你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巫神’,什么是紫袍天師。”帕辛大師冷冷說道。
此話一出,無論是馬諾還是英達,亦或者是其他的黑巫師,聞言都是面色狂喜,有帕辛大師出手,一定可以收拾的了這個周元青。
而馬諾更是一臉的劫后重生的笑容,帕辛大師出手,他可以不用死了,旋即目光中蘊含著難以想說的怨毒和殺氣,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能要弄死這個周元青,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
“紫袍天師很了不起嗎?”周元青聞言笑的一臉賤樣,旋即將紫章拿了出來,幽幽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紫袍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