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海灘后,周元青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后,然后幾人一通忙活,終于是將烤爐以及其他配套的東西給布置好了,因為距離中午吃飯的時間還早,于是他們也跑去玩耍了。
他們幾人顯然對拍照什么的不感興趣,他們直奔馬場,想要策馬奔騰,對于大多數男人而言,騎馬和騎女人都是無法拒絕的。
這個時候馬場里還有其他的客人,這些人衣著華麗,氣質很好,顯然都是非富即貴有身份的人,此刻正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換裝備。
總體而言,馬場現場是馬比人多。
而劉宇似乎是認識這些人,而且還有矛盾,他直接沖著其中一人貼臉譏諷,“謝文東你這丑逼還沒有馬高呢,就你還想騎馬,也不怕摔死?!?/p>
劉宇與這個謝文東積怨已深,首先是兩家在生意場上就是對手,這也導致兩人互看不順眼。
其次,幾個月前他的女朋友懷孕了,但孩子爹不是他,而是謝文東,被帶了綠帽子,對方還是又矮又丑的謝文東,這讓他視為奇恥大辱,如果不是法治社會,他都要弄死對方了。
謝文東聞言直接咧嘴冷笑道,“我能不能騎馬不知道,但是我能騎你的女人,還別說,那女人被你調教的不錯,真白,真潤。哈哈哈哈。”
聞言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也跟著附和大笑了起來。
“你他媽的,老子揍死你?!睕]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挑釁,劉宇眼睛都紅了,這簡直是在他的墳頭上蹦迪啊,他直接撿起地上的棍子就要沖上去弄死謝文東。
但是卻被馬場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工作人員暗暗叫苦,雙方都是云城很有背景的公子哥,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阻攔的,只能滿頭大汗的安撫著,“消消氣,我們是來騎馬賽馬的,不是來打架的?!?/p>
劉宇沒有理會工作人員,而后轉身看著周元青壓低了聲音問道,“哥,有沒有什么蠱術邪術啊教教我,我要弄死他,讓他生不如死?!?/p>
“沒有?!敝茉嘀苯恿水數木芙^,他翻了翻白眼,無奈道,“我又不是邪師,不會用道術做那種沒有底線的事,這個忙我幫不了?!?/p>
說完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如果你要上去干架,我絕對出手幫你揍他,往死里揍那種。”
聞訊趕來的何夢聞言狠狠瞪了一眼周元青,這家伙不滅火還拱火,實在是氣人,狠狠擰了一下泄憤,沉聲道,“打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將事情弄的越發嚴重?!?/p>
“打架確實解決不了問題,但是解恨啊,這綠帽之仇,可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周元青撇撇嘴道,“你要是給我戴綠帽,我可就不是打架了,我就是殺人了,我會給他做成人彘?!?/p>
何夢聞言又狠狠的掐了一下周元青,怒聲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周元青嘿嘿一下不再說話,好不容易出來游玩一趟,卻出了這種事,實在是有些晦氣。
而謝文東見劉宇沒有沖過來,以為對方怕了他,不屑一笑,嘴都快裂成歪嘴龍王了,然后翻身就要騎上旁邊那匹棗紅馬,但是卻被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這匹馬是汗血寶馬的后代,性格桀驁不馴,剛送到我們馬場,還在磨性子,沒有馴服呢,現在騎它容易出問題受傷,要不您換一匹吧,那邊還有一匹墨色的馬,也是難得一見的良駒?!?/p>
謝文東覺得自已被小瞧了,心里很不爽,直接一腳將工作人員給踹倒在地,怒聲道,“老子來馬場就是賽馬過癮的,少他媽給我找不自在,我什么馬沒騎過,出了事也不會找你麻煩?!?/p>
說完便翻身上了棗紅馬,雙腿猛的一夾,但是棗紅馬卻在原地徘徊,根本不跑,反而不停的揚蹄,似乎想將謝文東給摔下來。
“畜生,不聽話,老子抽死你。”謝文東怒了,揚起手中的鞭子便重重的甩在了棗紅馬的身上。
劇痛來襲,棗紅馬嘶鳴了一下,兇相爆發,直接將謝文東給掀飛在地,而且很悲劇的臉先落地,頓時鼻青眼腫,頭發上都粘著泥土,鼻血直流,很是狼狽。
“哈哈哈哈?!眲⒂钜姞钏翢o忌憚的狂笑了起來,指著謝文東譏諷道,“呦呵,你不是什么馬都騎過嗎?怎么摔得跟狗熊似的,嘖嘖,真狼狽啊?!?/p>
說完他又沖著棗紅馬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干得漂亮。”
謝文東捂著流血的鼻子,揚起鞭子作勢便想毆打棗紅馬泄憤,但是卻被劉宇給攔了下來,劉宇譏諷道,“自已沒本事,還怪上馬了呢,丟不丟人啊。”
“你.....”謝文東攥著鞭子的手掌捏的咯吱作響,那眼神都能殺人了,但下一刻他眼珠子轉了轉,冷道,“對,我是馴服不了這匹棗紅馬,但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難道你有本事你馴服這匹馬?沒本事你就閉嘴?!?/p>
他用激將法了,想讓劉宇與他一樣狼狽。
“沒錯,我能馴服這匹馬?!眲⒂钪乐x文東用的是激將法,但他有靠山啊,有恃無恐。
謝文東以為激將法起作用了,忍不住笑了,指著棗紅馬道,“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就讓我看看你怎么馴服這匹烈馬了?!?/p>
只要想到劉宇一會也要從馬上摔下來,甚至比他摔得還要慘,他就開心的飛起。
劉宇不疾不徐的悠悠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謝文東下意識問道。
劉宇抱著胳膊淡聲道,“如果我馴服了這匹棗紅馬,你就跪下來喊我爺爺,如果我沒馴服,我跪下來喊你爺爺,敢不敢?!?/p>
謝文東目光閃爍,他有些幾分猶豫,但這么多人圍觀他不可能認慫,不然的話傳出去,他以后還怎么在云城混。而且,他知道劉宇根本不會騎馬,絕對馴服不了這匹野性十足的棗紅馬,應該是之前受辱,惱羞成怒的失去了理智,才會打這個賭。
這個賭他穩贏的,當下點頭道,“好,賭就賭,誰怕誰,大家就做個見證吧?!?/p>
“哼,那你就等著叫爺爺吧?!眲⒂钭孕乓恍Γ缓笄那膩淼搅酥茉嗝媲?,立即換了副嘴臉,哀求道,“青哥,想想辦法,幫我馴服這匹棗紅馬吧。”
“臥槽,你這么有自信我還以為你會騎馬,很有把握呢,結果是賴上我了。”周元青不由瞪大了眼睛,旋即撇撇嘴道,“我是陰陽天師,不是馴馬師,我沒辦法?!?/p>
“我輸了可要叫他爺爺,你是我兄弟,到時候你也要叫他爺爺。”劉宇繼續哀求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我只要贏他就可以了,不需要你用道術害人?!?/p>
“還真有個道術能幫你?!敝茉嘞肓讼刖従彽?。
劉宇聞言面色一喜,“什么道術?”
“跟我來?!敝茉鄾]有回答,他只是悄悄的拔掉棗紅馬的一根毛發,然后向著廁所走去。
劉宇見狀沖著謝文東喊道,“我尿急,先上個廁所,你可要跑了哦。”
“哼,我倒是怕你跑了。”謝文東抽著煙不屑道。
劉宇追著周元青來到了廁所,問道,“到底是什么道術能幫我馴服那匹棗紅馬?”
“這個道術叫鬼遮眼?!敝茉嗄笾歉R毛,幽幽道。
“鬼遮眼?”劉宇面色疑惑,“這跟馴馬有什么關系?”
周元青解釋道,“所謂的鬼遮眼原本是惡鬼捂住人的眼睛,導致人看不見東西或者出現幻覺,出現類似鬼打墻的效果,從而誘人自殺。后來經過演繹延伸也可以用在山精動物身上。”
說完,他在廁所里接了碗水,然后拿出一張符咒夾住那根馬毛,嘴里念著咒語,“三洞三天,幽冥無常,視所不遮,目所不現,急急如律令。敕?!?/p>
符咒夾雜著馬毛燃燒了起來,化為灰燼落在了水里,而后轉頭看向劉宇道,“咬破舌尖,舌尖血滴在碗里,然后喝下去,這樣‘鬼遮眼’術法就會奏效,在棗紅馬的眼中你會是它的同類,而且對你有天然的親昵,它應該不會攻擊你,這時你想要馴服它輕而易舉?!?/p>
頓了頓周元青繼續道,“不過你咬破舌尖血之后,會虛弱幾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明白?!眲⒂钜荒樍私獾哪樱耙娺^周元青為對付青靨鬼使用舌尖血,后面那幾天虛弱的不成樣子,何夢還給燉了牛鞭驢腎補身體呢。
下一刻,劉宇便咬破舌尖將血吐在了碗里,然后端著臟乎乎的水一口喝了下去,舔了舔嘴唇道,“沒什么感覺啊?!?/p>
“走吧,等你見到棗紅馬便有感覺了?!敝茉嗝嫔殴值恼f道。
“嗯。”劉宇點點頭,然后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廁所。
謝文東見劉宇回來了,撇撇嘴譏諷道,“這么久才出來,我還以為你玩不起跑了呢?!?/p>
“我怕一會你玩不起?!眲⒂罾淅涞幕貞?,而后他的目光看向了棗紅馬,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剛才周元青話里的意思了,他突然對棗紅馬有著莫名的好感,忍不住上前撫摸著棗紅馬的腦袋。
而棗紅馬則是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在它的眼里,劉宇不再是劉宇,而是一匹馬,一匹雄壯,健碩,有力,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駿馬,它嘴里打了個響鼻,愛慕的不行,最后干脆前蹄跪下,撅起了屁股。